躺在床上后从后将人给抱住了,半晌也没说话,倒是骆卿先耐不住了。
“平素里哥哥最是爱同我讲道理,开解我,让我尽早把事儿想得清楚明白,今儿怎地什么也不说了。”
“被信任亲近之人背叛、利用,我懂,其实道理我们卿卿也懂,不是吗?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我永远在你身边陪着你,所以你想做什么就大胆地去做吧。”
言淮总是这样,让骆卿不自觉想要依赖他、离不开他、信任他。
她回身,回抱住了言淮:“有哥哥在真好。”
顿了顿,她又道:“其实我是真的没有想到,没想到六妹妹竟有如此多的怨怼,她从来没有说过。”
“就是她从来不说,憋得多了,心气儿又不够好,一朝爆发才最为可怖。”言淮怕骆卿多想,又补道,“可这与你无关,每个人都有自个儿的日子要过,这漫漫一生,你不可能无时无刻都守着她,最后能看的还是她自个儿。”
最后,他又补道:“她又不是我。,凭什么叫你无时无刻地盯着?”
骆卿轻笑,伸手轻捶了一下他的背:“你可真是……”
她的头埋在言淮的胸口,良久,复又道:“我今儿同她说了,不再管她了,可是王姨娘有遗言,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她去死。”
“王姨娘待我很好,像我的母亲一般,就这最后一次吧,再管一管她,保住了她的命,也算是没有负了我答应王姨娘的话。”
“你有何打算?”言淮道,“我们是夫妻,你有何打算大可同我说上一说,我也好给你出出主意。”
“让六妹妹诈死。”骆卿显是心意已决,“我不会去求淑华郡主让她做主让小侯爷将她迎进门做妾的,更不会去同新城郡主说此事,分明两人或许会是段好姻缘的,偏生惹出这种事端。”
“新城郡主性子虽急躁了些,可人还不错,那日赛马我也看得出,她还是挺满意小侯爷这个夫君的,没得去坏了人姻缘,依着新城郡主的性子如今要是知晓此事了怕是得闹个天翻地覆了。”
如今这样怕是宁远侯府的人都瞒着新城郡主的,要不是是皇上赐的婚只怕这婚事被搅黄了也不一定,其中淑华郡主怕也是下了大功夫去磨合的。
其实此事谁碰上了都觉着恶心人。
人分明都要成亲了,都好好的,也算是门当户对,偏有人像狗皮膏药般,也没主动招惹,却被她给主动沾上了,还甩也甩不掉。
既然骆卿拿定主意了言淮也算放心了。
“行,到时候我会帮着你将人给换出来的。”
“我也不打算告诉她,我这边就做一味药吧,让她体味一番生死,说不得就醒悟了,那是再好不过了。”
这是骆卿最后一次为她打算了,要是骆如月再是执迷不悟她是真的不打算管她了,任她自生自灭吧。
可言淮却是比她想得多,若是骆如月还是不依不饶呢?还是会闹起来。
但他不打算同骆卿说此事,徒惹她心烦,到时候他将人送走便是,再寻人看管起来,任她还有什么坏心思也使不出来。
他可没他的卿卿这般好心气儿,既然敢利用他的卿卿,那就得自个儿好好受着。
只是世事难料,有些人的底线一旦破了,你永远不知道她还能做出什么事来。
骆卿翌日一早就得了消息,说是骆如月从祠堂逃出去了,躲了一晚上没找着人。
只是有些风言风语传得最是快,何况如今处于风口浪尖上的成景和骆如月,骆卿派人出去打听,不多会儿就有人传回了消息,说是骆如月拦下了今早赶去上早朝的成景的马车。
这会子是想瞒也瞒不住了,比起骆如烟嫁给一个老头儿做续弦,这于骆府而言简直是奇耻大辱,于将要成亲的成景更不是什么好风评。
但这种风花雪月之事于男子向来算不得什么的,风头过了也就过了,可于女子就是一辈子要被人戳脊梁骨的。
骆如月显是不管不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