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抵如此。
“我不是后宫中人,许多事我都不懂,但我晓得,你们不单是夫妻,也是君臣。你要保自个儿,也要心疼心疼他,寻常夫妻不也是如此吗?”
骆卿伸手给舒以歌擦掉她眼角的泪,苦笑道:“说来好笑,这女子的日子还真是不好过,又要她生儿育女,又要凭借什么大智慧来平衡家庭,也真真是为难。”
舒以歌破涕为笑:“是啊,真是为难,幸而……”
她感慨道:“幸而你今儿点醒了我,总这么逃避下去也不是法子,总不能这般别别扭扭地过一辈子,不然啊,总有一日陛下会累的。”
“这世上事,大抵如此,这世上人更是,你待我三分好,我不说报以三分,总也要给出一两分才是,那样才能长长久久。”骆卿道。
“我们年岁差不多,甚而我还要比你大些,你倒是懂得比我多。”舒以歌开怀了,也跟骆卿说起了玩笑。
“这叫……”骆卿古灵精怪地转了转眼珠子,“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
舒以歌却是颇为不赞同:“我要同王爷好生说道说道,是不是亏待了你。”
骆卿又给打趣了回去:“我们家王爷哪里比得上陛下?同陛下一比,自然算是穷的。”
两人说笑了会儿,皇上便带着福寿公公来了,骆卿见事情也尘埃落定了,同皇上说了万夫人的请求,也就回去打算好生卧床休养数日了。
第二日,她这边就接到了圣旨,皇上先是赞扬了她一番,说她智勇双,护得了惠贵妃母子的安危,是有功的,说到后来又批评了一番她闯宫的行为,大抵就是功过相抵的意思。
她不大懂朝堂中事却也知晓这闯宫之举实为不妥,皇上这样也是想要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只要没惹了麻烦她自是无所谓的,反正她什么也不缺,也不用皇上赏赐她什么东西。
只是她有些担心万夫人。
来宣旨的小林公公自是明了她心中担忧的,将身后的两名内侍遣了出去,才低声同骆卿道:“陛下说了,让您别担心,他自会有考量的。”
说着,他声音又压低了几分:“奴才来的时候陛下已经遣了人去万府了,该是已经宣旨了,王妃所求应是已经达成。”
听得这话骆卿就放心了,又被人扶着好生坐回了椅子上。
“劳烦小林公公了。”
这也算是了却了她心头一桩心愿。
待将小林公公送走后,骆卿便又去床上躺着歇息了,毕竟她肚子里还有孩子呢,她就算不在乎自个儿的身子这孩子还是要好生爱重的。
她就这样闭府将养了半个月,待听得万院判和万夫人离京的日子渐近的时候到底是耐不住了,亲自出门去送了人。
过往种种皆成云烟,万家的人都走了,自此只剩漫漫长途的遗忘。
骆卿这时候又有些想念言淮了。
“王妃,过两日宣平侯府的老夫人做寿,礼单都已备好,您请看看可还有什么需要补充的。”六喜上前,分外恭敬地将礼单双手呈到了骆卿面前。
骆卿接过礼单瞧了瞧,东西备的都挺齐的,便道:“就按照以前的礼制,对照王爷与我大婚时宣平侯府送的礼,一应办了便是。说来这宣平侯府的老夫人是七十大寿了吧?”
六喜回道:“是啊,宣平侯府的老夫人身子骨一向硬朗,只是不爱管事,喜清静,是常年在京郊的寺庙里头礼佛,所以王妃您该是没有见过她的。”
“王爷如今不在,我如今身子也已休养得差不多了,过两日还是得亲自去一趟。”提及此骆卿难免就想到了骆如月,禁不住还是问道,“她……骆如月怎么样了?”
六喜看了青杏一眼,这才答道:“外面没甚消息,奴才却是有所耳闻,说是孩子还是留下来了,还有新城郡主的功劳呢,只是淑华郡主将她圈起来了,不让她出门。”
骆卿立时明白了淑华郡主的用意,这是打算以后将这孩子当个家仆养,是庶子都算不上的,真真是可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