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没有所谓的赏赐梁元耳环之说。”
“嗯。”
我哽咽着点头,手覆上肚子,轻轻地摩挲。
“妍妍,你这么想。”
李昭用手锤了下自己的肩头,温和道:“若是你出一点事,那么郑贵妃的嫌疑最大,朕岂能轻易放过她?她巴不得你平平安安地生产呢。”
说到这儿,李昭将团扇丢到绣床上,起身大步朝我走来,立在我身边,将我搂在怀里,大手扣住我的头,让我的侧脸贴在他的小腹上,柔声细语:“朕知道,你自打知道自己怀了双生子后就一直担忧,莫要怕,有朕在你跟前,没人会算计到你的。”
“我听你的。”
我松了口气,闻着他身上淡淡的小龙涎香气,烦闷和不安一点点卸下。
庶母和继子之间的嫌隙,是个天长地久的问题,不是说我和李昭今晚相互坦白沟通就能解决的,慢慢来吧,顶多我躲得远远的,后半辈子尽量一个字不提张素卿的那对儿女,少给自己和我儿子们惹事,也少让李昭烦心。
“咱们去睡一会儿吧。”
我抬臂,搂住他的腰,下巴抵在他的小腹上,眨着泪眼,撒娇:“别走了,陪我一个时辰好不好?”
“好。”
李昭手指刮了下我的鼻梁,斜眼朝立柜那边望去:“去给朕拿套寝衣,咱们舒舒坦坦地睡一会儿。”
“等着。”
我胳膊肘撑着桌子起身,大步朝立柜行去。
谁知刚走没几步,忽然听见李昭冷声喝了声:“站住!”
我心猛地一跳,忙转身,愕然发现他脸色大变。
“怎么了?”
我小心翼翼地问。
方才不是说的好好的,他怎么忽然就翻脸了。
“你别动。”
李昭手掌对准我,眼睛眯住,紧盯着我的后头。
“你屁股后头怎么有块血迹?”
李昭疾步朝我走来,蹲到地上,凑近了,抓住我的亵裤细细看。
“我瞅瞅。”
我被他的这番举动弄得浑身发毛,忙扭转过脖子去看。
恐惧再次将我团团包裹住,我手忙脚乱地脱下亵裤,而他也帮着我脱,低头一看,果然中间有一小块红斑,而我的腿根也挂了少许的血迹。
我忙打开立柜,从里面拿出条藕粉色的缎子肚兜,在底下擦了擦,一瞧,也就一点点血丝。
我登时松了口气,对他笑道:“不打紧的,晚上我已经喝过安胎药了,明儿宣杜老过来帮我瞧瞧就行、”
“还等什么明儿!”
李昭手紧紧攥住我的亵裤,瞬间站起来,转身朝外怒喝:“给朕把府里留守的太医叫来,去,再快马加鞭将杜朝义给朕宣来!”
我被他这种疾言厉色吓了一跳,摇头笑着叹了口气,扶着后腰走到他跟前,拽了小他的袖子,柔声道:“别那么紧张,当初我怀睦儿的时候也曾出过血,到最后还不是平安把儿子生下了。”
“你还想哄朕?”
李昭猛地拧身面对我,手挥舞着那条亵裤,俊脸阴沉得吓人:“这就是你说的腿被蚊子咬了,指甲挠出的血?”
“我这不是怕你担心嘛。”
我笑笑,心里一暖,安慰他:“真没事儿。”
“谁!”
李昭忽然抓住我的双肩,俯身凑近我,眼睛忽然就红了,浑身被冷冽杀气笼罩。
“是不是有人给你下药了?嗯?什么时候开始出血的?是张素卿那贱妇?还是郑落云?”
李昭的手逐渐用力,把我的肩膀捏痛了,他眸子里的狐疑和狠辣越发重,又厉声问:“你有没有察觉出身边的嬷嬷宫人有不对劲儿的?朕立马让抚鸾司查!不对,抚鸾司不可信,朕交给羽林卫去查!朕倒要看看,谁敢害你。”
“你别这样啊,吓着我了。”
我学着四姐那样,用掌根去揉他的心口,泪珠如雨般落下:“别担心,我真的没事儿。”
我抬手,手指将他紧蹙的眉头拂开,然后抱住他的腰,靠在他身上,如同靠在一座大山上,怪得很,刚才还是我不安,这会儿倒换他了。
“别随意怀疑旁人。我给你说句实话,就是天气炎热,再加上昨儿看到勤政殿的事,心绪起伏太大,今晚回家的时候,又听见我八弟冲动之下去寻张家的晦气,不禁担心,就随着四姐和孙大人去了趟张家。”
我把自己心里的不安吐露给他,小声哽咽:“看见八弟没有落井下石,我心里高兴;可看见他又犯了那种病,蜷缩在我四姐怀里哭,我也跟着难受,悲喜交加之下就动了胎气。”
“你大着肚子,可不能胡思乱想啊。”
李昭紧紧地搂住我,“恨”地轻打了下我的肩膀。
我知道,我又把他从文宣帝拉回到了风和先生。
“嗯。”
我像小姑娘似的抽泣:“我好久没见你了,有半个多月了。我知道你要安抚璋儿,张氏案后,你还有很多事要处理,加上朝政等种种琐事,你真的没工夫来看我,我时时刻刻告诫自己,要懂事,别给你添麻烦。可、可我就是想你了,你别怪我啊。”
“你呀,真是个傻子。”
李昭柔声嗔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