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意惜暗哼,肯定是夏婆子让人买的人了。夏婆子是江大夫人最得力的人,有钱,也有一定的人脉。
这是江意惜之前便想到的。
不过,奴才再得势也是奴才,不能不听主子的话。这边主子刚把人卖了,她那边就安排人把人买了,这种跟主子唱对台戏的奴才是活到头了。
江意惜又拿出两个银角子交给江大,如此这般吩咐一番。
江大笑道,“是,奴才定会让主子满意。”
江意惜很满意江大的能力。说道,“从现在起,你就负责我和洵儿在府外的事宜,每月月银一贯钱。”
江大是江意惜私自雇的下人,就由她掏工钱。这个工钱是武襄伯府管事和管事婆子拿的例。
江大大喜,赶紧地磕头谢恩。他不光是因为多拿钱高兴,而是可以像父亲一样给主子当忠奴了。
江意惜和江大的对话让江洵在一旁旁听。
江大退下后,江意惜又讲了该如何收拾背主的奴才,背主的奴才有多么可怕。
末了说道,“姐之前识人不清,非常相信水露。那次去广和寺,她不知得了谁的吩咐出卖我,我的清誉差点被毁。因为忌惮夏婆子,等到现在才收拾她。”
这话不算撒谎,只不过把发生在孟家的事搬到广和寺。
江洵脑补一番,认定水露在寺里引着姐姐去见了不妥当的男人,姐姐想法子逃开了。
他气得眼圈都红了,哽咽道,“姐,是弟弟不好,没有护好姐姐,让你差点被恶奴陷害。姐姐受了委屈,却不能说出来,还要忌惮一个奴才。奴才可恶,有些亲戚更坏。”
这孩子终于觉悟了。
江意惜摸摸他的总角,“所以,只有咱们强大了,别人才不敢惹。”
“姐,我会好好学习,遇事多考虑。明天我还要去孟家庄,请孟祖父和孟大哥讲谋略,请连山大哥他们教武功。还会注意大房,我猜测让水露害大姐的人很可能是大夫人和江意言,她们忌妒姐姐长得好……”
江意惜道,“我也这么认为。”
必须让他注意大房,特别是江大夫人。
姐弟二人说完悄悄话,江洵才去廊下逗啾啾。啾啾说着疯言疯语,小少年咧着大嘴乐。
江意惜看着窗外的少年,靓蓝色长衫,青色腰带,站姿如松,笑容灿烂,非常符合伯府小公子的形象。
这孩子变化真大。
江意惜极是满意,又口头表扬了秦嬷嬷。
次日天色刚亮,江意惜就来到厨房。吴嬷嬷在准备做早饭,水灵烧火,吴大叔扫院子。
昨天晚上说好,江意惜会亲自卤一些鸡蛋和花生米,他们吃的同时,让江洵带去孟家庄给那祖孙二人吃。
江洵也起的早,在院子里跟着江大练武。
吃完饭刚刚辰时初。江洵领着拎食盒的江大一起去孟家庄,这时候孟家祖孙还没吃早饭。水灵也一起跟去了,她想多跟哥哥说说话。
并说好,吃完晌饭后,秦妈妈去孟家庄与江洵汇合,直接回京城。
今天即使江洵不想去孟家庄江意惜也会把他打发去,因为李珍宝要来扈庄。虽然李珍宝不需要再治对眼,但每十天中身体好转那两天会来扈庄玩。
想着李珍宝把花花打进她的嘴里,江意惜就觉得过意不去,想亲手做些好吃的给她。虽然不能帮她“固魂”,总对身体有好处。但茶叶之类的东西就不能拿出来了。
巳时初李珍宝来了。
她一进门就到处看,纳闷道,“咦,你弟弟呢?”
江意惜笑道,“你不是不愿意见他吗,我打发他去孟家庄了。”
李珍宝道,“我之前不愿意见男人是因为我有斗鸡眼,现在斗鸡眼好了,见见有什么要紧。你弟弟就是我弟弟,我想见他。”
江意惜道,“好,以后介绍你们认识。洵儿比你大,是哥哥。”
李珍宝又道,“我父王和哥哥很欣赏孟老国公,跟孟世子也熟。以后有机会,再介绍我跟孟大哥认识。都说孟辞羽有潘安之貌,他哥哥肯定也漂亮……”
李珍宝正说得高兴,突然一阵话传来,“吃肉肉,吃肉肉,佳人,佳人,北方有佳人,有位伊人,在水一方……”
李珍宝转着小脑袋东张西望,“咦,哪个小男生在说话,又是吃肉,又是佳人,气我呢?”
江意惜笑着把她拉到啾啾前面,“这是它在说话。它叫啾啾,会说很多话。”
啾啾扑棱着翅膀叫起来,“花儿,花儿,江姑娘,有位伊人,在水一方,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李珍宝罕奇得不得了,大声笑道,“天哪,还是只色鹦鹉。色啾啾,叫姐姐。”
啾啾不高兴了,骂道,“滚,出去,军棍侍候。”
由小男孩的声音变成了男人的声音。
李珍宝笑得更厉害,说道,“这鸟儿太聪明了,还知道我在骂它。色啾啾,色啾啾,色啾啾……”
啾啾跳着脚回骂,“滚,滚,滚,军棍侍候,滚……”
一人一鸟对骂,逗得众人大笑不已。
李珍宝又缓下口气,非常温柔地笑道,“色啾啾,不骂你了,咱们合好吧。”
啾啾不懂什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