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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肖看了几眼李珍宝,还是不相信她是李珍宝。摇头道,“都说珍宝郡主是斗鸡眼,这小尼姑不是啊,可看是假的。”
赵元成前几天才听他贵妃姑姑说过,李珍宝的斗鸡眼被治好了,再看小尼姑跟皇上和雍王爷极像的蒜头鼻子,便猜到小尼姑肯定是李珍宝无疑。
他有些吓着了,忙拱手笑道,“原来是珍宝郡主,失敬,失敬……”
李珍宝可不接受他的道歉,上前踢了他两脚骂道,“失敬你爹个毛线。你个丑鬼,丑骡子,天生的阉货,马和驴的杂种。自个儿长得驴不驴,马不马的,还嫌本尼姑戴的花丑……我踢死你,踢死你,踢死你……”
她踢完赵元成,又去踢旁边的罗肖,还伸出右手的两根指着对着他说道,“敢骂本尼姑斗鸡眼,你祖宗个蛋,要不是看你两个大鼻孔太脏恶心人,本尼姑就要大葱插骡鼻,插得你断气……”
她的话难听至极,赵远成、苏新、罗肖三人被骂得羞愤难当,瞪着李珍宝的眼睛通红,却不敢骂回去。
罗肖站着没敢动,从来没受过气的赵元成和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苏新则是冲上去打人,当然不敢打李珍宝了,而是打拦在中间的恶婆子。
这三人属赵元成的出身最高,还有个当贵妃的姑姑,当亲王的表哥。他也不敢惹李珍宝,不是因为李珍宝是郡主,而是因为太后和皇上对她特殊的宠爱。
他心里怒骂着丑尼姑,抡巴掌打向贺嬷嬷。
苏新出身武将,家势最低。但他刚来京城不久,不知道李珍宝是怎样的传奇,一掌推得贺嬷嬷一个趔趄。挡在江意惜前面的水灵又冲上去,跟他们打在一起。
李珍宝瞥到一群护卫就快跑过来了,根本不怕这几个贱男人,嘴里骂得难听,还捡起一根木棍要去打他们。
江意惜怕她被误伤,牢牢抓她的手不许她再上前。
等到护卫跑过来,赵元成几人也平静下来,知道害怕了。
赵元成忙拱手道,“珍宝郡主,我们先前真的不知道你是珍宝郡主,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我们的有眼无珠。我是镇南侯府的赵元成,他是罗都督府的罗肖,他是苏统领府的苏新,我们都跟雍王世子是朋友……”
这些护卫里有人认识赵元成和罗肖,但他们冒犯了主子,自是不能放过他们,上前把赵元成三人抓住。
“郡主,如何处置他们?”
李珍宝又气又累,已经觉得体力透支,心跳过速。她还想说“给本尼姑狠狠地打”,却说不出话来,身上软软向下滑去,被江意惜抱住。
众人吓坏了,江意惜都哭了。贺嬷嬷赶紧背起李珍宝快步向庵堂跑去,得马上请寂苍主持治病。
赵元成几人也吓坏了。若李珍宝有个三长两短,他们的祸可是闯大了。他们本是来游青螺山,刚才才去昭明庵住下。想在附近转一转,明日回京,却没成想出了这件事。
护卫们更害怕,这是他们没保护好主子失职了。他们恨恨看着这几个惹事生非的纨绔,恨不得胖揍一顿泄愤。但赵公子是赵贵妃的娘家侄子,也不敢太放肆,推搡着三人往昭明庵走去。苏新的出身最低,护卫们对他最不客气,下手也最重。
怎么发落这几人,得请示王爷。
眨眼功夫林子前只剩下江意惜和水灵、吴大伯几人。
江意惜也着急李珍宝的身体,但知道自己的医术帮不上大忙,能救李珍宝的只有愚和大师和寂苍主持。
他们依然去了昭明庵,江意惜拜了菩萨。求菩萨保佑李珍宝平安无事,保佑花花平安归家。
之后,她便去了李珍宝的小院。
素点守在门口没让她进,说寂苍主持正在给节食小师父施针,又让人去报国寺请愚和大师和进京给雍王爷送信。
江意惜担心地问,“节食小师父不会有事吧?”
“不知。”
素点红着眼圈摇摇头,忍着没有哭出来。若郡主不好,他们的性命不保。即使郡主无事,一顿好打也跑不了。
江意惜不可能在这里等消息,只得回庄子。她担心李珍宝的身体,脚步沉重,走得很慢。
吴大伯非常着急,刚才天光大亮还出了那种事,天黑了更不安全。
他催促道,“姑娘,天快黑了,得赶紧回庄子。”
江意惜四周望望,西边的红云已经变暗变黑,归家的农人步履匆匆。
又想着,愚和大师说李珍宝明年病情能大好,花花也说她福气大,她应该挺得过这一关吧?
江意惜加快脚步,不久便到了庄子。
饭后,江意惜净手焚香,开始抄《药师经》。
这是为李珍宝抄的。
她抄到亥时末才抄了一半,吴嬷嬷催促她上床歇息。
躺在床上也睡不着,一会儿想想李珍宝,一会儿想想花花,还想到了跟李珍宝打架的苏新。
苏新,舒心,这个名字比较特殊,江意惜记了两世。
前世,在寺庙里半夜跑去孟月房间的男人就叫苏新,不知是不是今天这个男人。他跟镇南候府的赵元成是玩得好的朋友,江意惜觉得八成应该是同一人。
赵元成江意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