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屋,江意惜就埋怨道,“你怎么回事啊,这种事还大张旗鼓拿出来说。羞死人了。”
李珍宝也有些懊悔,还是嘴硬道,“我哪里大张旗鼓了,只是想眼你分享一下我成长的快乐,谁知道你后面藏着两个男人。你家来了男客却不事先跟我说,是你不对不是我不对。
“再说了,那话是我说的,你羞什么。还有西厢的那两个男人,差点没被水呛死,真是少见多怪。都说古代男人十五岁就开始睡女人,你家孟世子没有,不代表那个男人没有……哼,反正我说都说了,总不能自杀吧。脑抽。”
倒豆子一样说了一堆话,比谁都有理。
江意惜拿这不讲理的孩子没办法。问道,“你不是明天来吗,怎么现在就来了?”
李珍宝先没答话,而是拉着江意惜比了比个子,她差不多到江意惜的眉毛。
得意地笑道,“这几个月我长了一大截,都到你这里了。你目测在一米六三至一米六六之间,我现在有一米五六左右。必须再长几公分,模样不行身材凑。我回京之前,你多让人给我送点心和补汤,我就喜欢吃你做的东西,能多吃些。回京后要继续加强营养,若这半年不多长点,以后就长不了多少了。”
江意惜不知道一米六几一米五几是多少,但知道肯定是尺寸。李珍宝不仅长高了,好像五官也比之前细腻了一些。
答应道,“好,我做了让人送来。”
李珍宝又用两只手抬了抬荷包蛋一样的胸部,遗憾道,“下一步就是长这里。可惜不能吃猪蹄,让我父王和大哥想办法搞些木瓜来吃。”
江意惜又羞红了脸,嗔道,“珍宝,你还穿着僧衣呢,怎么能说这种话,还有这个动作,羞人。”
李珍宝撇嘴道,“又把你羞到了。好好好,不说了。”
江意惜又问,“你还没回答我问题呢,怎么现在来了?”
李珍宝坐去椅子上说道,“我前几天来了月信,想早些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下晌针灸后感觉好多了,求了寂苍主持半天,她才准我今天出来玩,还不许超过一个时辰。尽快弄些好吃的,我要多多地吃,还要赶着回去”
江意惜只得去厨房让人做几个加蛋不加肉的菜,要快。
李珍宝带了四个护卫,一个车夫,两个尼姑。又安排他们的饭菜。
西厢里,郑玉愣了半天才缓过神,压抑着声音大笑不已。
“我走南闯北这些年,还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活宝。孟大哥,那个缺心眼的傻丫头是谁?脸皮忒厚,比西域的姑娘还皮厚,那话也好意思说出口。我都替她……父兄丢人。”
觉得自己不能替她丢人,又是加了“父兄”二字。
孟辞墨轻声笑出声,也摇了摇头。他之前就知道李珍宝皮厚和敢说,却没想到这么皮厚和敢说。这事也好意思拿出来说,还让人恭喜。
若不是听祖父和惜惜一直说李珍宝如何如何真性情,他都会阻止惜惜跟这样的姑娘交往。
他喝了口茶说道,“这话不要乱说,被她听到,你挨骂都是轻的。她是雍王爷的闺女李珍宝,你应该听说过。雍王爷和李凯,可从来没觉得她丢人。”
郑玉当然听说过李珍宝这个人,纳闷道,“不是说李珍宝病的快要死了,天天泡在药汤里,病好了?”
孟辞墨点头道,“愚和大师和寂苍主持一直在给她治病,已经好多了。不仅能偶尔出庵堂玩一天,听说今年还会去京城王府住两个月……”
郑玉道,“能说出那种话,一定是发烧把脑子烧坏了。”
孟辞墨笑道,“她脑子没病,就是被纵得不知天高地厚,有时候说话不过脑子。但人不错,跟惜惜玩得很好,在某些事上也非常聪明,据说连愚和大师都夸赞她聪慧……”
郑玉摇头表示不信,“愚和大师夸她聪慧?不是李凯说牛,就是雍王爷吹牛。我在京的时候,亲耳听雍王爷说他闺女貌美如花,听李凯说他妹子白皙秀美,可几乎所有人都说她……”
觉得评价小姑娘的长相不爷们,住了嘴。
孟辞墨笑笑,他也不好评价姑娘的长相,说道,“不仅惜惜跟李珍宝玩得好,我祖父也喜欢她的性子,说她眼神清明,真性情,是个好姑娘。”
郑玉固执道,“她是不是好姑娘我不知道,但我敢肯定她这里少根筋。”
他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孟辞墨内心也有这种认知。觉得李珍宝的确少了根筋,才在某些方面跟常人有异。但她跟惜惜玩得那么好,他总不愿意说她的不是。
自嘲道,“两个大男人,干嘛背后议论人家小娘子,说说郑叔。这么久了,他也不回京看看,别说大长公主和驸马爷,就是我祖父都想他……”
该吃饭了,好肉好菜好酒都端去了西厢。
给上房端来四个菜,糖醋煎蛋,溜双菇,咸鸭蛋,蒸鸡蛋,外加韭菜饼。这是厨房以最快的速度做出来的。
若是以前,这些美味会让李珍宝好好解一顿馋。可是今天,院子里弥漫着各种肉味,特别是看到一样样美味肉菜端进西厢,李珍宝馋得胃痛,小蒜头鼻子不停地吸着。
江意惜笑起来,“看你馋的。这都不能坚持,将来回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