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要分开禁足, 回京这后半程虞鸾珠与楚寰反而像刚成亲一两天的小夫妻一样,变得难舍难分起来, 来时虞鸾珠还不许白日里楚寰对她动手动脚, 现在楚寰要抱她亲她, 虞鸾珠都没有拒绝了, 只是不许楚寰做太过分的举动, 譬如楚寰的手, 是绝对不许往她的衣裙里面摸的。
距离京城还剩五日路程时, 这早百灵、画眉来伺候虞鸾珠,虞鸾珠注意到百灵的脸色不太好看。
“哪里不舒服吗?”虞鸾珠关心地问。
楚寰并不在这里,百灵小声道:“没有, 奴婢月事来了。”
虞鸾珠放心了, 再看镜子里的自己,虞鸾珠突然一怔。
她的月事,上次是中秋的时候来的,现在都九月底了,这是迟了半个月了?
虞鸾珠有四个大丫鬟, 金雀负责记录她平时的月事日子,这次匆匆离京, 因为水土不服, 六月里虞鸾珠的月事比五月迟了五日, 七月份的时候与六月那次是同一天, 开始重新变得规律, 那这次迟了这么久, 是又一次水土不服,还是,怀孕了?
虞鸾珠出神了。
她想到了上辈子。
那时她嫁给谢怀仪三年都没有怀孕,谢怀仪没着急,可把虞鸾珠与母亲、祖母担心坏了,从婚后第二年开始母亲就喜欢去寺里上香替她求子。虞鸾珠也偷偷地看过郎中,郎中说她的脉象并没有问题,迟迟不孕可能是缘分未到。
她与谢怀仪没有缘分生孩子,换成楚寰呢?
再过几日虞鸾珠就要与楚寰分开回丞相府了,真是怀孕了,虞鸾珠必须现在就确定才行,不然到了丞相府再诊出来,这孩子的来历可能说不清,虽然她知道孩子肯定是楚寰的,但挡不住外面的议论纷纷。
叮嘱百灵好好休息,虞鸾珠梳妆完毕,戴上帷帽走出营帐,与楚寰上了一辆马车。
虞鸾珠一上车就躺到了里面的榻上,闭上眼睛,无精打采的样子。
“怎么了?”楚寰坐到她身边,关心地问,虽然舟车劳顿,但她从来没有清早就这样惫懒过。
虞鸾珠懒懒地撑起眼皮,有些可怜地道:“可能昨晚没盖好被子凉到了,王爷叫军医过来给我号号脉吧,真得了风寒,王爷换辆车坐,别过了病气给你。”
来回路程再加上赣州耽误的那一个月,不知不觉深秋就来了,离京城越近早晚天越凉。
看着她精神不济的可怜样,楚寰吩咐停车,叫项渊去传随行的军医。
这军医最擅长的是外伤处理,战场上士兵们受伤是家常便饭,所以他才跟了过来。不过他也会其他医术,虞鸾珠坐在马车里面,将手腕伸出窗外,军医低头号了号,又低声询问了王妃的月事,然后笑着道:“恭喜王爷,恭喜王妃,王妃这是喜脉。”
虞鸾珠惊讶地忘了收回手。
楚寰也万万没料到她的小风寒症状居然是喜脉!
太子与虞丹华成亲三年了都没有孩子出生,他与虞鸾珠才成亲半年,这么快就有了?
楚寰的黑眸中浮动着喜悦,他握住虞鸾珠的手,问军医:“可有把握?可知王妃怀了多久?”
虞鸾珠也期待地看着外面。
军医道:“王妃的脉象的确是喜脉,只是还不明显,可能还未满一月,等咱们回了京城,王妃休养数日后可再请太医为您诊脉。”
虞鸾珠有种感觉,她就是怀孕了。
她与楚寰有缘,也许楚寰才是她真正的良缘,所以前世她挑错了谢怀仪后才迟迟没有怀孕,谢怀仪的心也另有所属,这辈子她嫁对了楚寰,楚寰对她好,孩子也很快就来了。
虞鸾珠目光如水地看着楚寰。
楚寰同样激动,他是一个不被父皇所宠的皇子,与生母安嫔关系也不够亲近,可是现在,他有自己的骨肉了,一个真心爱慕他的女人为他怀了孩子。
“赏!”楚寰难掩兴奋地道!
项渊亲眼见证了王爷的大好消息,嘴角早大大地咧开了,从怀中掏出一碇银子塞给了军医。
军医笑着告退。
车内,楚寰轻轻拥住虞鸾珠,低声怪她:“你怎么这么傻,月事迟了这么久也不跟我说?”
虞鸾珠冤枉:“我才不傻,只是还当自己像三个月前那样水土不服了。”
楚寰爱怜地亲了亲她的额头,想到这个孩子是在赣州时怀上的,楚寰不禁庆幸道:“幸好你跟着我来了,不然咱们这个孩子就要被这次剿匪耽误了。”
虞鸾珠摸着自己依旧平平坦坦的小腹,提醒他道:“王爷先别高兴太早,军医都说最好过阵子再确定确定,万一是空欢喜呢?他毕竟是军医,咱们还是再找擅长给妇人诊脉治病的郎中重新号一次脉的好。”
楚寰赞同她的说法,虽然他就是确定她肯定怀了。
过了两日,大军路过一处大城,楚寰提前派人去请了城中最有名的郎中来军营给虞鸾珠诊脉。
这位郎中语气更加自信坚定,证实王妃娘娘就是怀孕了,还交代王妃娘娘回京后赶紧老老实实地待在家中养胎,万不可再坐车颠簸,以免动了胎气。
楚寰没当过爹,虞鸾珠也是第一次怀孩子,夫妻俩被老郎中说的吓了一跳,要不是定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