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精致八角灯,一咕噜一咕噜的紫葡萄粒粒饱满。在如水的月光下,散发着翡翠般的光泽和诱人的清香。
“娆儿,明日大军出发去广南西路的桂州,桂州是陈邵的老巢,想必应是有一场恶战。”
晏安接过姜娆手中的象牙柄海棠花鸟团扇,轻轻为她扇着风,“ 你是打算留在泉州,还是跟着我一起去桂州?”
“表哥,我要跟着你一起去桂州。” 姜娆不假思索的道。
晏安有些犹豫,“去桂州的话,两军对峙,动荡不安,我恐是顾不上你。”
“表哥,我跟着你一起去嘛,你忍心把我一个人留在泉州吗?” 姜娆眸子水润润的望着晏安,娇声娇气的道:“去了桂州,我不会给你添乱的。”
姜娆揪着晏安的袖子晃了晃,剥去一粒葡萄的外皮,露出晶莹的果肉,填进晏安嘴里,“再说了,你不是说我是你的福星吗?我当然不能离开你啊!”
晏安享受着佳人的撒娇讨好,直觉浑身畅快,“好,你跟着我一起去。”
其实他也不放心留姜娆一人在泉州,虽桂州比起泉州更加动荡,但只要姜娆在他身边,晏安便会好好的保护她。
“表哥最好啦!” 姜娆如愿以偿,又剥了个葡萄自己吃了。
“小没良心的,用完表哥就扔。” 晏安桃花眼微敛,压低了声音,显得有些撩人。
大军出发前,石崇身为指挥使,慷慨激昂,“将士们,这一月来,我们收复了大半失地和城池,打得逆贼屁滚尿流。可是,只有经历过这一切的人才明白,这场战役我们太不容易了。比逆贼少一半的兵马,地形环境也不占优势,我们也折损了一些将士,不少将士流血又流汗。在处于绝对下风的形式下,诸位将士骁勇坚强,一步步歼灭逆贼。”
石崇声音高昂,动员着士气,“这次,是最后一次战役了,歼灭逆贼,保我大祁。”
众位将士铁甲森严,斗志昂扬,齐齐高呼:“歼灭逆贼,保我大祁”、歼灭逆贼,保我大祁 。”
晏安、石崇等人率领大军转战桂州,桂州是陈邵盘踞的地盘,这次一定要一举歼灭陈邵这个老贼。
集结骁勇的将士连夜赶到陈邵藏身之地,然,将士赶到的时候,挖地三尺,也未找到陈邵的踪影。
陈邵这老贼,和他的几个结拜兄弟,带着麾下上千部下,转移藏身据点,金蝉脱壳,只留下了一个空壳子。
“陈邵这厮莫不是提前得到了消息,不然怎会逃之夭夭?” 石崇气的脸红脖子粗,不解的粗声对着晏安道:“这么这次行动隐秘,没道理陈邵会事先得知消息啊!难不成,咱们之中有人,将这次的作战计划走露了?”
晏安面色沉稳,“ 我之前已派人隐秘混进陈邵的麾下,无论咱们之间是否有内贼,陈邵的踪迹尽在掌握之中。估摸着明日,他便会用信鸽通知我们陈邵的藏身之处。”
“ 晏安,你真是高瞻远瞩,竟然还在陈邵那里布下了眼线。” 石崇称赞道:“ 既然咱们之间出了内贼,务必不能再让内贼泄露消息。有些事情,晏安你自己做决定就好,我相信你的能力。”
信鸽扑棱着翅膀,落在轩窗前,晏安派遣潜伏在陈邵麾下的那个人,一路上秘密做好记号,方便晏安他们找到陈邵的躲藏之地。
第二日,晏安得到信鸽传来的书信,随即带兵去往陈邵的藏身据点。
陈邵这厮藏在了海岛上,这个海岛处在茫茫大海中,远离陆地,位置颇是隐密,轻易难以发现。
陈邵部下多是海贼出身,最擅长在海上逃匿。
这些人沿着海岛一周定时巡逻,注意着有无异动,一旦发现有不对劲的地方,立即反击。平日也不允许其他人靠近海岛,更别提上岛了。
整个海岛固若金汤,易守难攻,海岛上吃穿不缺,当真是一个绝佳的藏匿之地。
索性晏安早有准备,调动识水性的将士驾着战船,穿上载着霹雳.炮,冲着海岛上的逆贼开火。
晏安这方做足准备,火光冲天,经历了一天一夜的激战,终于摧毁逆贼的防守,固若金汤的海岛,撕.裂开一条口子。
陈邵见势不对,欲弃岛逃跑,然他终是抵不过晏安周密的指挥和大祁将士的骁勇,被生生活捉。
“呸,没想到,老子今天竟栽在你这黄毛小儿手中!” 陈邵身上脸上带着血痕,奋力顽抗,骂个不停。
事到临头,他自知已无力回天、东山再起,索性拉一些人下水,他冷笑着,“你可知之前老子是怎么得到消息逃走的,你们之间出了内贼,一个个看上去道貌岸然的,实则啊,这心脏着呢!”
陈邵眯着眼扫过晏安、石崇和高淮善三人,故意搅和人心,“ 和老子同流合污,你们以为自己能逃的了?”
陈邵扬着下巴,不要脸的对着晏安道:“我是不会告诉你谁是内贼的,除非,你求我!”
晏安面上没有什么表情,沉声吩咐道:“将他押下去。”
“你不想知道谁是逆贼吗?”陈邵扯着嗓子喊,最终声音渐渐消失。
枭首陈邵被捉获,剩余那些蝼蚁不足为惧,大祁将士很快便把陈邵残余的势力尽数捕捉。
以陈邵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