适得其反,变得更不会说话了。
说完这句,突然觉得自己挺过分的。
说想聊天的是他,找不到话题的还是他。
啧,他要是靳凤羽,估计都该烦了。
靳凤羽并没有烦,握着手机低声问他,语气柔和,“赵然是跟你在一起吧,中午能赶回来吃饭么。”
“在一起呢。”一律松了口气,看了眼在旁边坐着发呆的赵然,赶紧回答问题,“中午可能赶不回来啦,我们在城……”
他赶紧捂住嘴,差点说漏嘴他们在城外了!
半路上急转了个弯,语速飞快地解释着,“在靠近城郊的游乐园玩,离城中心还挺远的,两个多小时车程呢,回去肯定赶不上午饭啦。
待会我们玩累了,自己随便找点吃的,你忙你的,不用担心我。”
靳凤羽并没有怀疑甚么,略笑了笑,“也好,我对b市这边不怎么熟,等会叫杨医生查份攻略给你发过去,你们可以多走走看看,记得要注意安全。”
一律点点头,“好。”
心里甜滋滋的,话就跟着多了起来,心情很好的笑着,“我跟你讲讲我刚看到的故事吧。”
电话那端有片刻沉默,才响起靳凤羽低沉的声音,“好啊,说给我听听。”
一律没听出来有甚么不对,嘴角挂着轻松的笑容,把自己猜到的,他大师伯跟卢晚阳凄惨绝伦的故事、他师父跟卢晚阳的恩怨情仇,都模糊了背景跟人名一一讲给靳凤羽听。
他可是正儿八经的,将那些可能的经历当作了电影故事来看的。
讲完还“啧”了声,随意的点评着,“真是挺惨的,感觉是为虐而虐了,你说怎么会有那种嘴上喊着我爱你,却不顾别人的意愿,只想着自己高兴就行,甚至玩儿囚禁的人呢。”
想不通,卢晚阳到底是怎么想的呀。
就算是因爱生执,也得结合下时机啊!
真当他大师伯是个软柿子,任由别人揉捏的么,就敢把人当成禁脔、关在宅子里,让人失了子由。
要知道兔子急了还咬人呢!
何况他大师伯看起来,脾气也不是特别软的样子。
真被人逼到了极致,直接拿刚笔把人捅了。
捅了胸口不算,还随手把人扔到院子里面,被积雪冻了个透心凉,化作厉鬼,还不忘记要回来找他大师伯。
真应了那句,我变成鬼也不会放过你。
可不管放不放过地,他大师伯始终是心硬如铁,说不动心就真的不动心,该下狠手的时候是毫不犹豫。
就算舍了自己一条命,跟人同归于尽,也要让卢晚阳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
唔,可惜最后没有成功。
说起来,他现在总算是知道了。
当年他大师伯为何对那个控鬼流的男人动了恻隐之心,因为那个男人就是卢晚阳,死在他大师伯手里的。
也不知道用了甚么秘法,附上了活人的身。
他也总算是懂了,为何当年他大师伯接到卢晚阳的战书后,会神魂补丁到大病一场,缠绵病榻半月之久。
在病好后选择只身下山,准备跟卢晚阳同归于尽。
因为他大师伯明白,卢晚阳从始至终都针对的是他,那被血祭的满城活人,都是受了他的牵连。
他心里清楚,就无法视而不见。
不可能不愧疚,也不能不下山替他们报仇。
可惜最终失败了。
卢晚阳在活着的时候,大师伯不是他的对手,唯一赢了的那次,付出的代价是大师兄的性命。
卢晚阳死了后,大师伯仍旧不是他的对手。
这跟实力手段无关,主要是大师伯从都到尾,都不如卢晚阳疯狂心狠,不择手段。
为了赢,甚么都做的出来。
或许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大师伯从头至尾,都没爱上过卢晚阳。
要不然,这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悲剧了。
被人那般逼迫着,大师伯该有多心疼啊。
一律讲完故事,嫌弃的撇撇嘴,低声吐槽着,“像这种人呀,就活该没人喜欢,传说中的注孤生。”
就卢晚阳那臭脾气,他大师伯看不上才正常。
说完,他抿紧了嘴唇,“幸好咱两是两情相悦,多好,不会出现这种情况,咱们两可要好好的。”
靳凤羽略笑了笑,“嗯呐。”
一律还不放心,生怕他跟靳凤羽一不小心,步了他大师伯的后尘。
他可是特别怕折腾,特别认真的叮嘱着,“要是你有甚么事,记得要跟我说啊,别弄出误会来。”
电话那端,有了片刻很明显的沉默。
一律,“……”
他心里响起咯噔一声,暗道不会那么巧吧,靳凤羽真有事瞒着他?!
该不会是答应了靳老爷子,要结婚生子吧。
他抱着手机,“哥你别吓我呀,有事你就说呗。”
没人理他,手机里传来漫长的沉默。
一律略有些慌了,“哥,凤羽哥哥,靳凤羽?!”
突然,有个略带沙哑的声音通过电话信号,在他耳边响起来,“哥哥。”
一律愣住,随即很快反应过来,“江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