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小,简单盖个卧房、堂屋、厨房是够的。
陈前进也觉得挺好,他记下来,待许空山回来问他的意见,可以就按手印。
申请宅基地不用交钱,勉强没有让本不富裕的许空山雪上加霜。
“前进!”
陈前进选完宅基地回家的路上,老赵喊着他的名字迎面走来。
“我正要去找你呢。”老赵快步靠近,“我家下午杀羊,你记得来拿肉。”
陈前进停下脚步:“好,你那头羊预定完了吗?”
“嗐,没呢。”老赵拍了下大腿,“都说怕吃不惯,宁愿买猪肉,明年我也搞两头猪崽来养算了。”
老赵赶着去通知其他定了羊肉的人,话带到了便急匆匆离开了。
院子里孙大花跟王翠和刘强妈在太阳底下坐着,一边闲聊一边纳鞋底。
“诶,许家那三个这两天是个什么情况?”王翠迫不及待地向刘强妈打听孙大花他们的现状,眼睛盯着她忘了手上的动作。
“还能是个啥情况,跟以前一样呗。”提起许家刘强妈满脸嫌弃,“不缺柴不缺粮的,孙大花每天吃了饭东家窜完上西家,可惜了大山开的地,全是草,白白糟蹋了种的菜。”
指望三个好吃懒做的人一下修改本性是不可能的,刘强妈剪断线头:“我看他们到时候没菜吃怎么办!”
许空山的分家似乎对孙大花他们毫无影响,许有财仍然三天两头喝酒,许来钱因为偷东西,本来就不好的名声更坏了,村里小孩得了家长的叮嘱都不和他玩。
“跟个贼偷儿做邻居,我真的倒了八辈子的霉。”刘强妈愤愤,“我这两天晚上睡觉都不安稳,生怕许来钱半夜来撬我家门。”
王翠深感同情:“我说你们干脆另起个新房搬出来住算了。”
那三个知青注定是留不久的,到时候就他们跟许家两户人,刘强妈不得更难受。
“你以为我不想搬呐,要是有钱起新房我早搬了。”刘强爸身体不好,再加上要供刘强上学,他们手头根本攒不下钱。
好在刘强争气,通过了纺织厂的招工,他们一家人的苦日子眼看着就要到头了。
想到这刘强妈脸上神色变得轻松,三两下纳完了手上的鞋底。
“桂华你有多的布头吗,匀我点,下次赶集我买了还你。”桂华是刘强妈的名字,周梅鞋底纳了一半,没布头了,翻遍针线篓也没找出来一块。
“一点碎布头又不值钱,还什么呢,拿去用吧。”说着刘强妈抓了把碎布头放到周梅针线篓里。
周梅道了声谢,王翠奇怪道:“你不是买了很多碎布头吗,就用完了?”
两人一块买的,她还有不老少呢,周梅用得未免太快了。
周梅笑了笑,把陈晚做衣服的事说了,本来想给她们看一眼,扭头发现许空山昨晚把衣服收进去了,便抬手比划了两下大小。
陈晚还会做衣服?王翠和刘强妈纷纷表示意外。
“我没想过他能做成。”周梅嘴上谦虚,语气却透着些许骄傲。陈晚从来没做过衣服,仅凭记忆就缝好了一件T恤,那个词怎么说来着。
对,天才,陈晚简直是个天才。
恰巧陈晚从走廊经过,王翠和刘强妈逮着人狠狠夸了一通。
三个女人纳了会儿鞋底,刘强妈瞧了瞧日头,放下针线:“我得回去做饭了,先走了啊。”
她一站起来王翠也跟着收工,周梅叫住她们,一人割了把韭菜让带回去。
陈前进回来的时候周梅刚把米淘好,淘米水倒进潲水桶,用来喂猪。
“四叔怎么说?”周梅擦干手,从坛子里抓了盘酸豇豆,里面夹杂着几根鲜红的泡椒。
“选好了,咱们旁边这块,大山同意的话直接去登记按个手印就行。”看到酸豇豆,陈前进嘴里瞬间分泌出口水,“老赵下午杀羊,他那羊没定完,我寻思咱们要不多买两斤,五斤肉怕是不够。”
许空山的胃口大家有目共睹。头一顿他只吃了两碗饭,周梅不相信这是他的真实食量,下次给他换了个大碗,盛饭的时候用力压实,添到冒尖,许空山同样吃了,她便知道许空山是在跟她讲礼。
于是周梅故作生气,说许空山把他们当外人,好说歹说的,许空山终于放下拘束,连吃四碗,然后不好意思地告诉他们他吃饱了。
“买十斤吧。”周梅把酸豇豆和泡椒一起切碎,“咱们旁边这块地给大山建房子倒是刚好。”
离得近,大小又合适,许空山一个人或者以后娶了媳妇都住得下。以后人口多了,可以学着城里建楼房,反正许空山有本事挣钱,多攒几年也就够了。
“行,我看啥时候咱也把猪杀了。”陈前进计划着,两头猪,小一点那头赶去交公,大的杀了卖一半,留一半自己吃,顺便做点腊肉香肠给几个兄弟姐妹都送一送。
下午陈前进把羊肉买了回来,连皮带肉共十斤半,老大一块。周梅拿刀分成了五份,一份留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