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跟陈二姐的也不差,她的态度同样很是亲热。
“二姐、五姐……”陈晚挨个叫了人,四个孩子喊他幺舅,陈晚一人给了五毛钱的压岁钱。陈勇阳他们的昨天晚上给过了,连比陈晚大的陈勇飞都有一份。
谁让他是长辈来着,而且周梅也给了他压岁钱,整整两块,收支平衡了。咳咳,五毛钱听上去是少了点,不过他是比着周梅给陈勇阳他们的标准来的。等他手头再宽裕些,他一定每人包个大红包。
“六儿。”姐姐们掏压岁钱的动作一看就是熟手,陈晚来不及拒绝,钱就进了他的口袋。两张五块钱纸币,让陈晚的荷包顿时丰盈不少。
周梅去厨房给他们煮汤圆,陈二姐两人放下东西紧随其后。陈五姐的丈夫姓彭,是一名高中老师,陈晚的许多复习资料都是出自他手。
厨房里,周梅把许空山的事给两个小姑子讲了,时隔大半月,她说起来仍语带愤懑。
“孙大花真该死!”陈二姐气得摔了下火钳,若是换成她的孩子被这样对待,她一定会找孙大花拼命,“大嫂,你不是说大山住在咱家吗,怎么没见着他人?”
“他砍青菜去了,过会就回来。”
院子里陈勇阳与表弟彭安智玩成一团,小姑娘们在屋里看新衣服。彭必刚关心了一下陈晚的复习进度,他这次来给陈晚带了全套的试卷,让陈晚抽空做了有什么不懂的及时问他。
家里一下多了八个人,这边住不下。趁着陈二姐他们吃完汤圆去上坟,周梅跟陈前进把老宅空着的两间房收拾了出来。
因为之前打扫过一遍,所以只需要铺床就行。
“五姐夫,数学试卷我写完了。”在所有考试科目里,陈晚最有自信拿高分的是数学和英语,不过英语现在不属于必考项,原身学得非常一般。
彭必刚是数学专业出身,若不是大学那会刚好赶上运动,以他的能力说不定能当个科学家什么的。
“这么快?我看看。”彭必刚接过陈晚试卷在他旁边坐了下来,他戴着一副金属细框的眼镜,很有文化人的气息。
陈晚任彭必刚检查,自己抓起语文试卷做了起来,得益于原身的记忆与这一个多月来的不断复习,他下笔十分顺畅。
陈五姐从门口看到陈晚与丈夫专心致志的情形,对着声音最大的两个小男孩比了个嘘。
其他人也自发降低了音量,以免打扰到他们。
彭必刚此前没看过试卷上的题目,花了点时间心算出答案,最后在成绩栏用铅笔写了一个大大的九十八分,满分一百。
他既开心又可惜,这套试卷比上次高考要难,如果陈晚没有遇上发烧,肯定能考上大学。
彭必刚夸了陈晚几句,将他出错的那道题结合知识点帮他过了一遍。
“怎么样?”陈五姐走到丈夫身边,悄悄看了眼埋头写试卷的陈晚。
“六儿考大学是没问题的。”彭必刚的一句话令众人脸上不约而同地浮现出笑容,“英俊你要加油了,你小舅数学可是考了九十八分。”
蒋英俊做过去年的高考试卷,数学刚刚及格。
陈二姐拍了下儿子的后背:“听到你姨夫的话没,还不好好努力。”
“知道了妈。”蒋英俊皱着一张苦瓜脸,大过年的能不能不要跟他提学习。
蒋英俊试图往外溜,以逃离他妈的唠叨,迎面碰上背着青菜的许空山,猛地倒退了一步。
“大山哥?”蒋英俊初见许空山的反应和陈勇飞相似,凭身高认人,“你变化好大啊。”
不止是蒋英俊,陈二姐等人均被许空山的变化惊了一把。
被他们围着打量,许空山有些不好意思,周梅好笑地将他解救出来:“我泡了点豆子,想喝豆浆吃豆腐的快来帮忙。”
磨豆子,滤豆渣,煮豆浆,点豆腐,一套流程下来,堪堪到了晚上六点。
周梅点豆腐的手艺是家传的,在锅里凝成块的卤水豆腐,在调好的油辣子里滚一圈,入口一抿就化,留下满嘴的豆子与辣椒油的香气。
吃饱喝足,一群人在堂屋坐下闲聊,一年未见,每个人肚子里都有说不完的话,其中自然少不了关于陈晚做衣服的讨论。
“六儿的脑瓜子果然跟咱们不一样。”陈二姐摸着陈晚做的衣服感慨,她使了十几年的缝纫机,做的衣服还没陈晚这个才学不到一个月的好看。
“妈妈,我想要小舅做的衣服。”蒋英英刚才试穿了陈星的棉袄,喜欢到差点不愿意脱下来。
“英英,妈妈过年前不是给你做了两件新衣裳了吗?”陈二姐轻声教育女儿,“听话。”
蒋英英撅起嘴:“可是小舅做的衣服更好看嘛,不信你问佳佳,她也想要。”
彭安佳眨巴眨巴两只水汪汪的大眼睛,没有否认。
“这孩子。”陈二姐无奈,转向陈晚,“小孩子说着玩的,六儿你别放在心上。”
陈二姐知道做衣服有多费劲,不想让陈晚受累。
“没关系二姐,我本来就准备给你们做衣服的。”虽然陈晚跟陈二姐他们相处的时间不如和陈前进他们的多,但姐姐姐夫们对他的好远不是几件衣服就能还完的。
他的话引起了两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