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陈二姐她们上楼的可能性不大,但依然不能掉以轻心。
“二姐、五姐。”陈晚神色如常,仿佛之前的兵荒马乱是一场错觉。
“六儿回来了。”陈二姐一脸惊喜,“啥时候到的?”
陈二姐跟陈五姐果然没有上楼,她们忙着回去做午饭,没待多久便走了,警报解除,陈晚瘫坐在了沙发上。
“吓死我了。”陈晚庆幸小洋房的院门是外锁内插销的形式,否则陈二姐直接开门进来,他们怕是……
许空山拍着陈晚的后背安抚:“六儿,要不我们以后还是分床睡吧。”
“分什么分?不分!”陈晚斩钉截铁地否决许空山的提议,“我们在平安村都没有分床睡。”
“好,不分。”许空山按奈不住笑意,陈晚瞧见他的模样,也跟着笑了。
“山哥,我们一定不会分开的。”陈晚语气坚定,“你相信我,总有一天我们能正大光明。”
“我相信你。”许空山握住陈晚的手,重复他说的话,“总有一天我们能正大光明。”
“你们陈晚还没放假吗?”又到了一年一度杀年猪的时节,刘强妈手头宽裕了,打算多割几斤肉灌香肠。收到周梅的通知,她一早到陈家等着了。
“放假了。”周梅揭开锅盖,烧开了的水在不停地翻滚。
“放假了怎么没见他回来?”刘强妈帮着把开水提出去,院子里的大白猪彻底咽了气。
“京市的制片厂找他帮电影做衣服。”周梅半是忧愁半是骄傲,“他走不开,写信说年三十才能回。”
京市、制片厂、电影!周梅的话让院子里炸开了锅,刘强妈拔高音调,大喊“陈晚出息了”。
他们追问周梅相关的细节,京市,对于在场的人而言是一个多么神圣而可望不可即的地方。
“对了,建军他们今年要回家过年不?”话题不知怎么从陈晚转到了陈建军身上,或许是因为比起陈晚,陈建军在村民心中的地位更高。
“要回。”周梅喜笑颜开,“他们已经上火车了,二十六到。”
“二十六,那不是后天吗,我说你们今年怎么杀猪杀这么晚。”
村里的年猪肉有两种保存方式,一种是熏成腊肉,一种是用盐腌了再去开水里烫一遍挂到房梁做风吹肉,但无论哪种都不如现杀的吃着舒服。
周梅把杀猪的日子定在腊月二十四,就是为了让陈建军他们既能吃上一口新鲜的,又不耽误熏腊肉灌香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