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说不腻,周阴听着听着居然也听进去了。
沈长舟每天就这么跟着周阴浪,终于有一天周阴问他:“你爸妈都不管你么?”
沈长舟听到这,表情都沉下去了,沮丧得很明显,就好像下一秒就能哭出来,他说:“爸爸妈妈都在医院。”
周阴一愣,觉得自己大概是说错话了,他试着像大人那样安慰他:“没事的,他们都会好起来的。”
沈长舟猛地点头,抹了把眼睛,“对!爸爸一定会好起来,那样妈妈也不会生气了。”
周阴不太懂他的意思,只是单纯的希望他们的好起来,他看惯了无忧无虑的沈长舟,第一次见他这么沮丧的样子情绪跟着有些失落。
不过等他爸爸好了,他就要离开了
周阴知道沈长舟现在是寄住在爷爷家,以前他从来都没有在这见过他。
再后来,周阴一步步的朝着他所期待的从小学到初中,再到后来的高中,大伯又找了一份木工的工作,家里的情况也在一点点的变好。
可是他时常想起那个问他是不是从石头里蹦出来的小孩。
小孩后来走了,是一个穿着军装的男人来接的他,走之前他来找了周阴,像所有的道别一样,他要他不要忘记他,他说让他来找他玩,他给他介绍他的好朋友苏瑾辞,他还把他手上的红绳系到了他手上。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新的火车站建起在城市的那一头,离他这好远好远,老火车站变成没有人流的货运站,小的时候周阴还觉得哪天沈长舟就会回来,还坐在那块石头上撑着脑袋傻兮兮的看着他。
那根红绳周阴一直戴到十二岁的时候,太短了他的手已经戴不下了,他放在了自己的盒子里一直保存着。
十五岁的时候他再一次遇到了沈长舟,那天和许多里的情节一样,阳光正是明媚,少年扬着嘴角,朝他伸出手来,问他:“同学,需要帮忙么?”
周阴第一眼就认出了沈长舟。
可让他别忘记他的沈长舟却没有认出他。
他小心翼翼的跟随在他身边,一如最初沈长舟跟着他一样,少年变得优秀,好像浑身上下都散发着这个年纪的美好。
周阴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天生的同性恋,只知道在青春最初萌芽的时候是为了沈长舟而发,他很清楚,他喜欢沈长舟,他想念了沈长舟许多个岁月,尽管沈长舟已经不是最初那个把自己是垃圾桶里捡的当做秘密的孩子了。
所以尽管知道他不喜欢他,还是一味真心付出,在十六岁那年,他给他喜欢的少年戴上了另一根红绳。
周阴从未特意去回忆过这些,等缓过神时已经放学了,教室里已经没有其他人了,估计是去吃饭了,他看到沈长舟已经坐到他对面的位置,正直勾勾的看着他。
周阴垂了眼睫,先开了口:“你看我干嘛”
沈长舟一本正经的道:“阿阴,你已经走神一下午了。”
周阴一愣,心虚的眨了眨眼,“噢,没有。”
沈长舟没放过他,伸手抬了下他的下巴,“你个磨人的小妖精,一下午都在想谁呢。”
周阴:“”
周阴小声嘟囔了一句:“还是小时候可爱多了。”
声音太小,沈长舟没听清:“啊,你说什么?”
周阴连忙摇头:“没”
沈长舟去挠他的下巴,一边问:“你说不说,你说不说啊”
周阴哈哈大笑,笑得眼睛弯弯的。
沈长舟很少看到周阴笑得这么放肆,心里软软的,直接坐到了桌子,居高临下的看着周阴,“你说不说?”
周阴抬头看着他,眨了眨眼,语气听起来还挺认真的:“我是说你变黑了。”
沈长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