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母女从不过问。
母亲娘家人本来就少,几年过去,更没几个亲近的了,后来母亲卧床不起,让本就穷困的家庭更雪上加霜。
慢慢的,当地传出了“姜舒维不
详”的话来。
姜舒维的舅舅请了个老道士,老道士说姜舒维命格太硬,得以毒攻毒,找个同样命硬的,日子慢慢就好了。
后来,姜舒维抱着老道士给的锦囊,来到指定的巷子口,一眼就看到了浑身戾气的薛临。
他手里攥着个沾着血的羽毛球拍,恶狠狠的踩在一个人身上,见姜舒维看过来,朝她阴森一笑。
姜舒维哆里哆嗦,差点跪在地上:“你、你好......”
薛临看傻子一样看着她,乐了:“哟,这是哪来的漂亮宝贝儿啊?”
老道士说,在巷子口,第一个对她笑的人就是她的良人,只要跟他在一起半年,不仅可以改变命运,她妈妈的病也会好转。
姜舒维本来不迷信,但妈妈还躺在病房里,她身上根本没什么钱,只能这么赌一次。
薛临后面多了个小尾巴,他没见过这么不要命的,怎么凶都没用,干脆也不赶她走了,说:“谈恋爱有什么好玩的,有本事跟我结婚。”
“结婚?”姜舒维愣住,她刚过法定年龄没多久。
“如果你不同意,我去找别人,就这一次机会,自己好好想想。”
姜舒维一听他要找别人,赶紧拉住他的胳膊:“行,那就结婚。”
不论如何,她必须跟他在一起。
薛临瞅着她,没想到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小姑娘,做起决定来这么雷厉风行,微微讶异的扯扯嘴角,说:“我不是什么好人,你后悔了可别哭。”
“我才不会呢!”
姜舒维生怕他反悔,当天下午就把户口本拿了过来。
薛临将姜舒维带回薛家,姜舒维看着面前的别墅,这才彻底呆住,追在人家后面这么久,刚知道自己到底招惹了谁。
“你、你是——”
薛临嘲弄一笑:“不是吧,连我是谁都不知道就敢嫁?”
这小家伙长得是漂亮,可惜没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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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薛家之前有个大少爷,因为犯了混账事,所以被逐出薛家,后来他父亲患上严重的血液病,需要骨髓移植,这才把他弄回来。
但谁知道,这个少年早就褪去稚气,狮子大开口,非要薛家一大半财产,不然连配型都不去。
当时薛父娶得另一个女人一哭二闹三上吊,不让薛父把财产给薛临,但薛父求生心切,真跟薛临签署了财产转移合同。
于是,一夜之间,猖狂的大魔王变成了富翁,生活更是肆无忌惮,夜夜笙歌。
但薛临有一点不满意,就是没有拿到薛氏集团的股份,薛家有个不成文的规定,就是得成家。
于是薛临直接把姜舒维给娶了。
姜舒维心想,这可能是她这辈子做过最疯狂,最离谱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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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桥别墅区。
等回到家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下来。
薛临将车钥匙扔给小助手,三步两步到了大厅,解放了一样了开始脱衣
服。
天太热,再加上刚打了半天架,浑身是汗。
姜舒维跟在他后面,见状,赶紧把头扭过去。
薛临看了她一眼,觉得好笑,刚往她那边走了一步,姜舒维就迅速后退一步:“没什么事,我就先回卧室了。”
薛临觉得有意思,又往前走了一步。
她再退一步。
薛临将她逼在墙角,问:“你怕我?”
姜舒维用力握紧拳头,视死如归的
摇摇脑袋:“不怕!”
薛临懒得拆穿她,胳膊都成筛子了,还说不怕。
“你怕我也没办法,谁让你傻,非要嫁给我,活该。”薛临将刚脱下来的卫衣扔进姜舒维怀里,小家伙接住,愣愣的问,“是要我帮你洗吗?”
“不用,”薛临咧嘴一笑,“谁让你身上那么香,我臭臭你。”
他说完,从旁边的钱包里拿出一张银行卡:“还有这个,你也拿着。”
姜舒维愣住,赶紧摇头:“我不能收。”
“为什么?”薛临没见过给钱还拒绝的,说,“你们女孩子不都喜欢漂亮衣服吗?你拿着这个,自己去买。”
如果拿了钱,那他们的关系不就不一样了吗?
姜舒维在他身边只想寻求庇佑,等到了算命的说的那个时间点,她一定马上就走,绝不烦他。
电话铃声响起,薛临把手机拿起来,刚放在耳朵上,回头,姜舒维居然一溜烟的跑了。
“喂……”薛临叫个两声没把人叫回来,笑了笑,把卡又装了回去。
小家伙什么毛病,给钱都不要?
姜舒维把衣服放进洗衣机里,见薛临没再找她麻烦,终于松了口气,这才敢回自己的小窝。
她现在研究生刚毕业,正在一家建筑设计的公司实习,最新的样稿还没有赶出来,估摸着今天又得加班加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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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临洗完澡后,关上书房的门,耳边传来助手汇报工作的声音,最后助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