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是看不着了。
卓徐装出一副不敢兴趣的的样子:“啧,当我稀罕。”
文宥驹眉头轻挑,带着些浅笑,点着头顺着他的话道:“没错,你不稀罕。”
“……”卓徐忍不住白眼一翻。
舌尖刮了刮虎牙,有点想咬人。
他用筷子夹了一个虾球,探身过去,“吃吗?”
文宥驹没什么兴趣。
他用勺子挖了一点清淡的汤水,轻声道:“任何食物对我来说,都是清汤白水,没滋没味。”
所以,吃对于他来说,没认为的诱惑力。
卓徐听得好奇,“你身体这么差,一个肾能救过来吗?”
好像也不仅仅是肾出了问题,换个肾就能扛过去?
“不能。”文宥驹说得平静,仿若口中说得根本不是自己的事,“就算换肾,无非苟延残喘几年光景。”
卓徐静静的看着他,没说话。
甚至,对满桌的美食都没任何的兴趣。
两相无言,直到文宥驹拿着帕子捂嘴轻咳了几声,卓徐才开口道:“你知道吗?”
不等对面的人回应。
卓徐就咧嘴说道:“我可有大本事。”
“哦?”文宥驹清淡淡地应了一声。
卓徐微微凝眉,不是太喜欢他这种,似乎什么都引不起他注意,用着夸张的姿态,“我算命特别准,要不要我替你算算?”
文宥驹轻笑。
卓徐道:“你别不当真,我曾给甘宋算过一次,就知道他要倒霉,你瞧瞧他现在在何处?已经蹲大牢了。”
文宥驹听着,顺便给同桌的人盛了一碗浓汤。
卓徐没管什么汤不汤,他盯着眼前的万人迷,开口道:“要不咱们两打个赌?”
文宥驹:“赌什么?”
“你点个人,我给他算一算,你来看看准不准。”卓徐顾不上吃,对这个游戏蛮感兴趣。
文宥驹轻轻偏头,“我为什么要赌?”
“如果你输了,你来求我给你算一卦吧。”舌尖微舔下唇,卓徐眼眸中带着亮光,似乎特别的期待:“我很想知道,你什么时候会死。”
文宥驹一怔。
卓徐看着他,眼里带着欲.感。
文宥驹眉头挑起,卓徐的眼神,给他的感觉不是性,而是食欲……
忍了忍,还是没忍住,他问道:“为什么我的死,会让你这么……嗯,馋涎?”
“因为香呀。”卓徐想都不想就答。
灵魂在身体里都这么香,如果死后应该会更香吧。
吃人犯法,吃鬼总不犯吧?
抿了抿唇,恶鬼大人!你得忍住!千万别流口水,那太丢鬼脸了。
“……”文宥驹突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说。
他香?
就算香吧,可是和他死有什么关联?
卓徐催促着:“你还没说呢,要不要赌一把?”
文宥驹微微沉鸣。
对赌的游戏,他在商场上没少做过,都是以亿作为单位。
这次,仅仅一个算卦?
没犹豫多久,他点了点头:“赌。”
卓徐伸出一只手,“来点个名。”
这下文宥驹没有犹豫,直接道:“你。”
“……怎么能选我,再选一个。“
“为什么不行?”
“傻呀,你几时看到能给自己算命的?”
“……”文宥驹回忆着,这应该是第一次被人骂傻吧,“那就冉侪吧。”
卓徐手上乱掐,一副高人模样,“此人大凶啊,定是蹦跶不久的残渣。”
文宥驹不在意结果,他抬了抬下巴道:“我是不知道不能给自己算,但我知道光凭一个名字也不够吧?不需要生辰八字、不需要看看面相?”
还是说,已经对冉侪足够了解,所有关于冉侪的信息都知道?
嘴里瞬间有些酸涩。
不对!
不仅仅是嘴里。
而是满腔都酸涩,整个人都发出酸的味道。
“这重要吗?这不重要!”卓徐神秘兮兮的道:“少年,重要的是冉侪蹦跶不了多久!”
文宥驹不酸了。
没错。
重要的是冉侪蹦跶不了多久。
卓徐突然想到冉影帝是万人迷的后宫之一,说得这么直接不会被恨上吧?“你和冉侪的关系……”
文宥驹道:“我和他没关系。”
算不上朋友,也不算生意伙伴。
如果真要说,只能算是一个攀附上来熟悉的陌生人。
“啧啧,这话可真够绝情的。”卓徐说的怪腔怪调。
文宥驹没说话,就是瞟了他一眼。
卓徐好奇道:“那我呢?我和你什么关系?”
文宥驹久久没出声,就在卓徐以为他不会搭理自己时,听到他轻轻吐出两个字——“哥哥。”
……
‘啪’的几声巨响,茶几被掀翻。
又是‘咔嚓’一声,液晶电视被砸得稀巴烂。
助理小章缩着脖子站在墙角,看着冉侪暴怒的样子都不敢上前说话,甚至连呼吸都不敢太大声,就怕冉侪注意到她,连她一起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