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定跟洋人议和,义和团祸国殃民,西太后已经下旨解散拳民,你与义和团勾结不清,还不束手就擒让我拿了交与洋人处置?”
其中两名统领正色道。
王五面色悲愤:“她怎敢如此啊,义和团冲锋陷阵,战争尚未结束,妖婆竟已开始将责任推给义和团!”
“大胆!”
“敢对太后出言不逊!”
两名统领怒声呵斥道,王五横刀,“清廷与洋人都是一丘之貉,你们可以一起上,王五何惧!”
王五百余斤的大刀让人看着胆寒,那清廷统领眼珠子一转,笑吟吟对王五说:“你看看,百姓何其无辜。
就算你王五本领通天,来去自如,能顾全自己,可百姓们就遭殃了,他们今天将会因你大刀王五而死!”
果然有百姓忍不住呼喊,“五爷,看在我上有老,下有小的份上,请您给我们留一条活路吧!”
“我儿刚满月,不能没爹啊!”
“五爷,您跑了,我们就完了!”
………
“无耻至极!”
王五拎着大刀身子发抖。
他为人侠义。
可成也侠义,败也侠义。
这么多百姓被挟持,他能怎么办,历史上王五就这么被人威胁,最终放下大刀束手就擒。
唰!
却在此时,飞牌破空将二人抹喉,张景云从房梁上跳下来,拉着王五就要离开镖局。
“五爷,您不能走!”
“您这一走就是害了我们…”
张景云闻声怒目而视,飞牌破空,将这二人击毙,“谁害了谁,你们害怕清廷却不怕我吗?死了王五,谁来斩杀洋鬼,凭你们这些废物?”
张景云旁观者清,死在这又如何,根本没有任何意义,只会让清廷拿他的头颅祈求洋人的谅解。
但王五却陷入执念,想到谭嗣同,宁肯死也不愿走,走得出天牢,走不出天下。
望着满城疮痍,他忽然心若死灰,“故国非国,有家无家,天下之大何处有我王五容身之处,我不走了,大不了,血溅黄沙路,一死天下殊!”
“你这把刀,还有用武之地。”
张景云看着他说道。
“八千里的河山,万千黎明,多一把刀和少一把刀,又有什么分别呢!”
张景云摇头:“人生于世追求希望,不管你信否,我看得到希望,将来总有人会彻底改变这个世界。”
“希望在哪?”
“希望…等我回来就告诉你!”
张景云看看远方,时间差不多了,如果只是单纯巷战,张景云和一众武道宗师可以耗死联军。
可当联军发射毒气炮后局势骤变,联军一发毒气炮射过来,拳民身上没有半点伤势人就死了。
好在张景云等宗师闭气时间够长,没有被留下,尽管张景云最后拼尽全力摧毁毒气炮,却大势已去。
等京城城破。
西太后就会带着护卫们仓皇出逃,这就是千载难逢之机,尹福已将宫宝田探听的消息传过来。
即西太后出逃路线!
干了这事,尹福和宫宝田也明白,宫内待不下去了,不管张景云最后能否成功。
他们只能选择归隐。
张景云在王五的注视下逐渐远去,至于王五,若他一心寻死,任谁都无法改变。
或许从谭嗣同被杀那天开始。
王五就已经心死。
但若他还想看看张景云说的希望,王五就会想办法活下来,张景云也只能尽人事,听天命。
………
八月十五日寅时。
天蒙蒙亮。
京城失陷,西太后向西出逃。
史称仓皇西狩。
这一天,就连高高在上的西太后,也不得不脱下象征威严尊贵的皇家服装扮成逃亡农妇。
光緒帝同样衣着普通百姓的服饰,銮驾也只是几辆骡车,没有仪仗,没有旗帜,没有前呼后拥。
张景云一路尾随。
从德胜门,行至贯市,再到怀来,接着又到宣化,终于,张景云看见一个蓝布夏衫,头尚未梳的老女人。
事发突然,铺盖行李来不及携带,西太后三个日夜间既没有被褥,也没有可替换的衣服。
饭食无人进奉,只以小米粥充饥,狼狈情形,不堪言状,张景云痛快欣赏三天才准备下手。
张景云化成乞丐,身上衣衫褴褛,双手空空,可谓是连头上的虱子都摆在明面上,人畜无害。
直到与骡车交错。
张景云手腕一翻将手枪握在手里,哒哒哒!哒哒哒!两条火舌吞吐,火星四射,硝烟骤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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