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你还痒?”这么长时间早该过去了。
“痒。”她不伸手,古扉自己拉了她的手,往自己后颈领子里塞。
花溪没动,“你太高了,我够不着。”
其实是腿脚不便,使不上劲,又空出一只手,只有一只手撑不住。
古扉了然,“坐在床边抓。”
他自己先一步过去,坐在了床边的踩凳上,拍了拍床,示意花溪过来。
花溪没说话,抬起架子缓慢的朝他走去,他难得不急,耐耐心心靠在床榻边,歪着脑袋看花溪。
“花溪,今□□堂上抗议了,说我让一群新人上任,是胡来一通。”没等花溪回应,又继续道,“被我怼回去了。”
花溪配合问,“你怎么怼的?”
“我就说试都没试就说人家不行,非要全部空缺,朝廷大乱才肯甘心吗?”古扉伸展开一双大长腿,“怎么也要让人家试试吧,到时候不行再论,他们还想找毛病,我就直接议别的了。”
两只脚一晃一晃,很是悠哉,“现在整个南边大旱,几个月没下过雨,井干了,河也没有了,庄稼长不出来,饿死了好几十万百姓。”
“茂州山崩的事也没人解决,还有禹洲的地震,不想着多操心操心百姓,成天勾心斗角,啰哩巴嗦,要我说再逼逼统统送去灾区感受感受人间艰苦。”
花溪语气无奈,“你不怕他们罢官?”
“罢官更好,我还有好多人没上位呢,就等着他们罢官,我好一口气提拔上来。”心里早就做好了准备,还是被这事气的不轻,摄政王的人倒也罢了,一些中和派也掺合进来,麻烦。
“有几个老臣我还是要顾及顾及的,改明儿叫来走动走动,看看什么意思,能说动就说动,说不动随他们去吧,小爷不伺候了。”
花溪挑眉,“本事上来了,脾气也越来越大了?”
她已经走到了床边,坐在古扉身后,撸起袖子往他衣襟里伸。
“哪有啊。”古扉为自己辩解,“是他们太过分了,如今朝中局势大变,还看不出来,跟着别人瞎掺合,不知道打的什么主意?”
花溪的手已经完全伸了进去,“无非要些好处而已,你现在基根未稳,别跟他们耗,暂时紧着他们,以后若还是如此这般,再秋后算账。”
古扉点头,发现花溪的手没有在他想要的位置上,提醒道,“左边一点。”
花溪往左边去了些,手不小心碰了古扉一下,冻的古扉一个哆嗦,他抖完又继续挺直了背,让花溪往下延伸一些,“再下面一点。”
花溪又往下去了去。
“还要往下。”
花溪继续往下,古扉突然出声,“对,就是这里。”
边说边看向四周,“怎么把炉子搬出去了?我看你手挺凉的。”
莫不是他不在,谁为难她了?
“别瞎想。”花溪猜到了他的想法,“是我自己的原因,体热叫人搬出去的,手冷是因为躺的太久,身体虚,心脏供血慢,流动不到手脚上,所以手脚冷。”
这套科学的解释古扉理解不了,只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眼角余光瞥见花溪放在一边的架子,上手摸了摸,“这个怎么样?用的还舒服吗?”
花溪颌首,“还不错。”
还不错?
不是很满意?
古扉不太接受这个回答,目光来来回回打量着架子,今早儿走的匆忙,没来得及细细琢磨,确实有许多缺点。
比如说毛毛躁躁的,上面还有锯下来的痕迹。
东西不是他一个人完成的,因为时间紧迫,加上想让花溪快点用上,和几个木工一起,他其实就打打下手,大部分还是其他人做。
很急,自然也不够完美。
古扉心说等会儿有空了再去打磨打磨,现下就好好享受一下花溪的伺候。
花溪没抓多久,觉得差不多了就把手抽了出来。
古扉不乐意了,“还没好呢。”
“叫元吉给你抓。”花溪挪了挪身子上床,“我有点困,先睡一会儿。”
“哦。”古扉回答完才意识到不对,“还没吃饭呢。”
马上就到午膳时间了,他都做好了准备跟花溪一起吃饭,早上离开时还点了花溪最喜欢的清羹,花溪喜欢喝羹。
平时那些菜只吃一点,只有羹会喝两碗,他都注意着呢。
“吃饭的时候叫我便是。”花溪打了个哈欠,自从回了身体之后她就特别容易犯困,不知道是在和身体磨合,还是如何,有时候会浑身乏力,干什么都没力气,眯一会儿才能好。
古扉明白,“那你先睡,我正好把这个拿去修一下。”
他说的是给花溪做的架子,加工一下,让花溪用的更加顺手。
“别太累。”花溪没有意见,那架子确实有些摇晃,能修一修更好。
她盖上被子闭上眼,说睡就睡。
古扉没有打扰她,抬着架子招呼元吉跟上,俩人一起去后院找了个廊下干活,离花溪远一点,免得吵她。
叫元吉来是有事问他,“花溪今天情况怎么样?”
元吉不知道他指的是哪方面,索性都汇报了一遍,“精神气不错,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