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淑见他一直都没有反应,只是定定的看着湖面,心里十分的忐忑:“夫君,你会怪我吗?”
殷闲云转过头:“怪你?不会...因为我懒得怪你。”他说完就离开了,在这里和这女人周旋还不如去看看李清浊。
“...”温淑无语凝噎,她已经很久没有和夫君亲热过了,结果这次就用力过猛把人气走了。
而且,夫君不是早就知道自己当时怀孕了吗?为何却表现的像是,第一次听见一般的无情。
温淑有些委屈,在她心里觉得自己这么做是被情势所逼。可是原来的殷闲云,也只是想要她的一句真话。
上一次他杀了她,这一次就换给她荣华富贵,可是两人不会再有交集了。
...
几天后。
院子里的人,随手就将外衣一脱往那张老式藤椅上躺了下去,37小心的将外衣拎起来披在他身上。
好不容易挣脱了女主的束缚,跑出来的李清浊一进门就看到了,这样的一副美人睡卧图。
青丝顺着轻轻摇动的椅背倾泻而下,那张完美的面孔半遮半掩,躲在一袭青衣底下。微微的呼吸将轻薄的外衣吹拂,富有生气。
如今已过秋,微微泛着金黄的树叶从树梢飘零,旋转而下。
李清浊的呼吸微微一窒,他竟是想不出能有哪些诗句可以形容这样的美丽,应该没有吧。
要是他可以学识高些,是不是就可以脱口成诗,勾笔成画。将这样美好的场景,勾勒在纸上永远留存。
换上了新衣服的小人,不知跑去了哪里拿来一套笔墨,就这样坐在地上一点点描绘着那个人的身影。
渐渐入了神。
他没有注意到熟睡的人被发根处轻微的拉扯力,弄醒了。
殷闲云躺着躺着就感受到了头顶的刺痛,坐起身来,一把捞过自己的头发——那尾部沾满了灰尘,甚至还有几片落叶粘在一起。
“......”所以,刚刚他的头发扫了一波地?
起了床就脸色不好的人,坐在藤椅上一只手攥住自己的头发,心里在纠结要不要剪短了一些。
李清浊刚完成手中的画作,就看到他醒了,顿时有些不好意思的将那副画藏在身后:“你,我可以帮你清理一下...”
想要帮助他。
殷闲云定定地看着他——身后的那张纸,伸手说道:“可以给我看看嘛?”头发的事情之后再说。
小孩儿慢吞吞的将那副画递了上去,自己画的太丑了,他肯定会不喜欢的。
殷闲云接过那张薄薄的宣纸,上头有一个简化版的他正睡在一张躺椅上,脸上的表情十分平和,那一头的青丝撒落在地蜿蜒顺滑。
“...”原来自己的头发拖在地上这么久,都没人管。心情不好的人,有些颓然的放下手中的画纸,他的头上传来轻柔的触感。
回头一看。
李清浊正抿着嘴唇,脸颊红红红的帮他将那些树叶一片片摘落。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的心脏在怎样的跳动收缩。
殷闲云看着他帮自己清理灰尘,整个过程又安静有惬意,着小孩子比他有耐心多了。而且,手法很舒服。
‘哇,这是小天使吗?’37看着那孩子超级有耐心的帮小云,再看他瘦弱的身躯,心里涌起了无限的怜惜。
殷闲云看着他站久了,手都有点发抖:“中午管家有没有带你去吃东西,肚子还饿吗?”他尽量放轻声音。
那孩子被殷闲云拉着坐了下去,两人之间只隔着一点距离,这样的认知让他浑身僵硬。
作为报答,殷闲云也将自己的双手按在他的肩膀上,那里都是骨头还挺硌人的。
温暖的掌心按在自己的肩头,轻轻的按压着。李清浊只觉得自己快要燃烧殆尽,小孩子不懂什么喜欢不喜欢。
他只知道自己现在,脑子很不清醒耳边全是那个人的声音。
殷闲云瞧他脸上滚烫,只觉得有些好笑:“以后就是一家人了,怎么还这么容易害羞?”
李清浊看向自己上方的男人,心里满满涨涨的,他和这个人是一家人。
“夫人,您不能过去,老爷还在休息呢!”老管家知道他家老爷近期特别爱睡觉,而且要是没睡醒就被吵了,会很可怕。
“我好久没和夫君聊话了,两夫妻之间有什么是不能的?”温淑换了一件粉色的衣服,哪怕已经27岁了。
她的样貌依旧那么清丽绝伦,简单地白色丝带绑在头发上,随风飞舞。
略施粉黛,峨眉轻描。这就是当年的苏州第一美人,风采丝毫没有减弱。
要换做平常人,被自己的丈夫冷落了近十年,早就人比黄花瘦了。可是温淑并不这么想,夫君到现在都没有再续妾婢。
无非就是心里还有她,只是放不下自己的大男子主义。若是自己稍稍低下头,好好讨饶一番...
想到夫君的风采,再想到自己这些年来还未进行过闺房之乐,温淑的脚步越发显得有些迫不及待了。
“夫人,你真不能进去啊...”管家拦不住,也要表现出自己已经尽力了,不然自己的脸面真被这女人踩脚底了。
他一直瞧不上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