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上说着气话。 但吃完热闹丰盛的晚餐, 又洗漱各自回房间,往手脸脖子上涂雪花膏时。 再想起大哥神奇的脑回路,陈弄墨已然没了恼怒, 只余哭笑不得。 待涂好手脸, 感觉皮肤没有那么紧绷后, 她才拧紧盖子, 起身去了床上。 陈弄墨没急着进被窝,而是盘腿坐在床上,拿出对象给的红包。 红纸封上还写了字, 是她熟悉的笔迹,龙飞凤舞着‘给小对象的压岁钱’。 她好心情的捏了捏,并不厚实,触感也不太像是钱。 这么狐疑着,陈弄墨手上的动作也不慢, 三两下就打开了红纸包。 待看清楚里面的东西, 她眨了眨眼,属实有些惊讶。 完全没想到邵铮哥给自己补的新年红包是一本存折。 再打开看着存折里头的可观金额, 她就确定不单单是压岁钱这么简单了。 应该是邵铮这些年的存款。 这人...也太迫不及待了, 别以为她瞧不出他上交存折的心思。 联想到晚饭桌上,那男人时不时看过来的眼神, 与临走时几次回头的模样, 陈弄墨翻身将脸埋在枕头上,无声笑了出来 。 嗯...看出来了, 那男人很想自己, 如自己想他一般。 想到这里,她弯着眉眼又翻了个身,平躺在床上, 将存折与红纸封拿到眼前,刚想再看看,耳边就传来了敲门声: “咚咚咚!” 陈弄墨的行动比脑子快,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存折跟红纸封已经被她藏到了枕头下面 “聿聿,睡了没?” “没有。”陈弄墨拍了拍脸,将脸上的笑意压了压,才下床趿拉上鞋子拉开门。 陈武闻手上拿着两个用布袋子套着的盐水玻璃瓶,见妹妹开门,便往她跟前递了递:“塞在被窝里,布袋子别拆,小心烫。” “谢谢大哥。”陈弄墨其实一点也不冷,不过也没拒绝,伸手接了过来。 “真不冷?” 陈武闻没进屋,看着妹妹把热水瓶塞进被窝里再次问道。 陈弄墨摇头:“我真不冷,你快回去陪嫂子吧,我也困了。” 闻言,陈武闻拍了拍妹妹的小脑袋:“行,那我去睡了。” 等人离开,陈弄墨便关门窝进被窝里。 只是当温凉的脚触碰到暖融融热水瓶时,她的心头还是软了软。 算了...小狗就小狗吧,明天跟嫂子还有秋华妈妈通下气,主动向大哥交代自己跟邵铮处对象这事吧。 思及此,又想起方才被胡乱压在枕头底下的东西,陈弄墨又一骨碌爬起来。穿鞋再次下地。 存折这种东西,还是放到安全的地方才好。 哥嫂很贴心,房间里不止有橱柜,还给准备了锁。 之前她就将钱票等物全锁在了橱柜中间的一个小抽屉里。 便打算把存折也放进去。 不想,人还没走到橱边,脚下的步伐就顿住了。 就再刚才,她准备用红纸将存折重新包起来时,发现背面好像也写了字。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还没看清纸张上写的什么,陈弄墨心口还是突兀的急跳了几下。 待她慢慢展开纸,看清纸张背面‘想你’两个字时,长睫不受控制的颤了颤,就连嘴角上翘的弧度也更高了几分。 转而又有些哭笑不得。 这人,若是她暴力撕开红纸,很有可能就看不到了。 = 翌日。 陈弄墨是在起床号声中醒来的。 她以为自己起的不算早,也应当不算最晚的。 没想到拾掇好自己开了卧室门后,才发现秋华妈妈跟已经在厨房了。 “醒了?怎么不多睡一会儿?”顾及还在睡的儿媳,曹秋华压低了声线问闺女。 陈弄墨配合小小声回:“睡饱了,您什么时候起的?” “也刚起,你刷牙洗脸了吗?” “还没,宗爸爸还在睡?” “没睡了,跟着你大哥去出操了。” 从前在家的时候,宗爸爸也有锻炼的习惯,没想到到了部队这几天也不偷懒,陈弄墨暗暗佩服了几秒后,又道:“那您慢点来,我洗漱好陪您一起准备早饭。” 曹秋华头也不回:“哪用得着你帮忙?煮个粥就行,馒头你大哥说去食堂买,不用咱们做,我就是睡不着了,寻思着再给你大嫂做点好吃的。” 陈弄墨探头瞧了瞧灶台,发现是在老家杀好的鸡:“炖汤吗?” “对,月桂还是太瘦了。” “也不能大补,慢慢来吧,不然孩子太大了,生产的时候大人吃苦。” 曹秋华回头看了眼闺女,笑的意味深长说:“你还懂这个了?” 总觉的自己这是又被调侃了,陈弄墨决定不搭理恶趣味的老母亲,转身出去洗漱。 待收拾好自己,她端着用过的水,出门右拐。 将水泼到被雪覆盖的地上。 “哎?你是哪家的啊?咋没见过你?” 只有几步的距离,出来的时候,陈弄墨只穿了小袄子,也没带围巾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