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参自己受用之类的话。
包氏无可奈何,只得将养真赠送金花给乔云乔英,谢氏的病需要人参来调等事尽数告诉了。
朱老夫人听后,非但并无感激之心,反而越发惊怒,竟道:“那个小蹄子,在府里白吃白住了这么久,我一点儿她的好儿都没有得,皇上赐的珍贵物件,我更是连根毛都没碰到,这种好东西反而去填补那两个没用的毛丫头!真是个养不熟的!”
朱老夫人气不打一处来,只恨不得把乔英跟乔云的金花都收到自己手里来,哪里还管谢氏的病?那人参也自叫人收归在房内。
朱老夫人思来想去,毕竟不忿,于是借口乔云年纪小不懂保管,把乔云骂了一顿后,就让包氏“替”她将剩下的金花收管起来,免得她又随意地拿了去典当之类的,只是乔英是长房的人,她的手一时还伸不过去。
包氏又给狗血淋头地骂了一顿,说她胳膊肘往外拐,都跟那起子小蹄子学坏了之类,包氏也不敢言语。
幸而是长房那里听说了消息,林老夫人叫人来送了一抱人参暂时顶着。
等薛典看见谢氏的模样,病的恹恹的,竟让他在瞬间想起了自己亡妻病中的样子。
薛典气不过,当下便叫人去请好大夫来,又叫自己的伙计去弄了一包好人参来给谢氏。
谢氏虽病中,却也知道他来了,当下挣扎着起来,只问养真如何。
薛典忙把养真快回京的消息告诉了谢氏,谢氏听了后,精神一振,当日大夫来了后给谢氏又看过,又用了人参调补,谢氏的身子才逐渐好转起来。
谁知就在大有起色的时候,又节外生枝了一件事。
原来府内有人因为看见薛典悄悄地出入内宅,不免说起闲话来,朱老夫人也很快知道了此事,老太太本就是个无事生非的性子,何况是在这种事上?
朱老夫人指着谢氏骂了许多不堪入耳的话,后来薛典听说了后,大怒,但是他一介男儿,朱老夫人又是乔白之母,自己岂能跟她争吵?当下便不去乔家了而已。
可谢氏毕竟病中之人,给她那样诋辱,一口气憋在胸口,几乎就死了过去。
这日薛典把养真接到后,起初并没有说别的,只是养真看他脸上有些阴晦之色,不免猜测发生了什么。
薛典也不便重述那些不堪的话,只说养真回了乔府后自然就明白了。
到了乔家,薛典也不进内,只让得善得良、杏儿跟齐嬷嬷陪着。
乔家之中,众人接了养真,包氏的脸上先有些小心翼翼的。
按道理本来要先去拜见老太太的,养真却问道:“听说太太病了,不知怎么样了?”
包氏道:“原本已经好了很多,可是……前儿又反复了。只是侄女儿你回来了就好了,嫂子见了你必然高兴,心一宽,当然就好的快了。”
因见养真不去老太太上房,包氏想提醒她,却又不敢多说话。
养真来至谢氏房外,还未进门就嗅到一股浓烈的药气。
正要入内,就听到里头有人低低地说道:“这可怎么办,四姑娘是很孝顺太太的,要是看太太是这个样子,会不会怪罪咱们?”
另一人道:“凭什么怪罪咱们?又不是咱们把太太害成这样的,再者说,明明是她自己不知道检点……”
养真双眼蓦地睁大,旁边包氏见势不妙忙咳嗽了声,里头瞬间鸦雀无声。
养真迈步入内,放眼看去是两个面生的丫头,却并不是昔日伺候谢氏身旁的。
那两个丫鬟早屈膝行礼,脸色有些惶恐。
养真不等她们说什么,便冷然地先转到里间。
来至榻前,却见谢氏歪着头躺着,短短数月,竟瘦成了一把骨头似的。若不是还能见到胸口微微的起伏,让人以为她已经……
“太太!”养真止住呼吸,脑中微微一昏。
此刻养真想起在梦中所见,心中懊悔不已。
自己之前只因为担心赵芳敬,一心想去南边,所以忽略了谢氏,倘若谢氏因为这个而亡故,却叫她如何过的去?
养真连唤了几声,谢氏才听见了,她慢慢睁开眼睛,见养真在跟前,枯瘦的脸上勉强地露出一抹笑:“是……养真回来了吗?我是不是又做梦了?”
养真忙握住她的手道:“是我回来了,太太、你怎么就病倒了?”
谢氏还没开口,有些凹陷的眼窝里便涌满了泪:“我、我没事,只是看到你回来……就好了。”她断断续续地说了这句,眼睛一翻,便又晕了过去。
养真的心怦怦乱跳,幸而大夫在这里,忙叫来查看,才知道是晕厥了。
看一眼谢氏苍白枯瘦的脸,养真定了定神,来到外间。
她看向那两个伺候谢氏的丫鬟:“我之前怎么没见过你们?太太身边的珍姐跟小红呢?”
两人彼此对眼一眼,其中一个低声说道:“原先老太太说珍姐跟小红伺候的不好,所以才让我们两个替了他们了。”
“那他们现在在哪里?”
两个丫鬟有些答不上来。
原先伺候谢氏的珍姐跟小红,因为先前给朱老夫人痛骂乱放野男人进来,老夫人又叫在门上打了一顿,现如今关在后面柴房里,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