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女人吓傻了。张钱四先反应过来。一看自己的亲哥头顶冒血,不省人事。他热血顿时上头,龇牙咧嘴冲了上来。
却与他哥一样下场,好像还没碰着人,就被弹得飞起!
“砰”一声撞到墙,墙上的玻璃窗都晃了三晃。
许是他年轻,头皮较硬,竟还没当场昏死过去,眼睛圆瞪着想要站起来,却才靠墙立起了半身,就萎靡倒下了。
这般大动静,在院子里跟房东唠嗑的胖子自然听见了,他冲了进去。
房间里两男三女,两女人站着,一个坐地上。两男人都瘫在对面的墙角下,头顶上白墙赫然多了两个印子,其中张钱三头顶上那个还带着暗红色的血,人死活不知。张钱四倒还睁着眼,里面满是惊恐,盯着房当中他捡来的那个傻丫头。
胖子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他也不是一般人,这场景本能让他心里胆寒。
张家兄弟入行也不是一天二天了,虽然有些莽撞,但武力值高。很多时候,他还得靠他们撑场子。但现在他们这伙人中武力值最高的两个好像都废了!
屋里还有三个女人!一个傻的,两个呆的。
胖子马上拿出手机,给瘦猴打电话:“赶紧回来!”
电话打完了,他开始虚张声势,一声吼:“怎么回事?”
原艳脑袋还是懵的,她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实在是太突然了,太奇怪了!凌若雪更不用说,原本就处于极度恐慌害怕中,再被掀翻到地上。神经早就短路了,再见着这么突如其来事故,更是懵圈了,完全都找不着北了。
至于那傻丫头,连自己姓甚名谁都不知道,还指望她能说什么?
胖子吼完了,跑过去将还活着的张钱四搀扶起来。搀扶的同时,暗地里掐了他一把,心里希望这家伙能机灵点。
张钱四不机灵,素来都是直来直往,毫不掩饰。被扶起时,杀猪一样惨叫。
“你忍着点!”胖子只得明说,粗略检查了一番张钱四的伤,心里暗暗叫不好。是没皮外伤,但胳膊脱臼了,人根本就站不起来!连坐着都喊疼。
胖子恨不得呼张钱四一巴掌——一点儿眼力劲都没有的蠢货,让屋里这几个女的醒过神来,他如何能压得住?
好在瘦猴来得很快。当然,他进来后也傻了眼。
胖子有了助力,心里就有了底,将张钱四交给瘦猴,他自己则看了看张钱三的情况。
还好,人没死,还有气。脖子上的经还跳着,估计是撞昏了。
瘦猴在问张钱四,到底发生了什么?
张钱四指着正盯着电视机看的傻丫头惊恐说:“她,她身上有电……”大约是觉着电这词不足以形容,又改口:“不,不,有鬼!有鬼!”
胖子是不信鬼神的,他要信,就不会干这行了。
但张钱四不会骗他!这屋里也只有他捡的这个傻丫头摸不到底。看看屋里这几个女的,一个被他们磋磨得听话得很,另一个缩在墙角里,吓得索索发抖。看样子就知道这事跟她没关系。
只有那傻子,屋里都闹成这样,人命都差点出了,她还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还在看电视,看得目不转睛。
真傻,还是假傻?亦或者另有别的门道?
胖子没底了,但眼下摸这丫头的底不是最关键的,最关键的是,他们得赶紧离开了。
他把门插上了,将角落里还索索发抖的大学生揪起来,继续严严实实捆起来。
到这时候,原艳才回过神来。
她先前该跑路的啊!先前这屋里就胖子一个能动!多好的机会!
然而,被她傻呆呆错过了!
这会儿,门都关了,还跑个鬼?
胖子捆好了凌若雪,又抓着绳子走向原艳。原艳心里已经有一万个后悔了,机会稍纵即逝,她这会再反抗已经没用——能强得过胖子和瘦猴?这地方都是待拆迁的老房子,野猫野狗都没几只,叫破了嗓子都没有人听见啊。
然而心里总归有些怕,下意识便往傻丫头身边靠,希望她能再发神威。
胖子见原艳往傻丫头旁边,心跳都加速了。
傻丫头看电视看得入迷,眼睛都不带眨。
胖子小心翼翼伸手,将原艳拉过来。
原艳还想硬扛,可哪能硬得过胖子。
人拉过来了,胖子也松了一口气,瞧着那傻丫头依旧盯着电视,猛一巴掌扇了原艳一把“臭、婊、子!”
跟他耍花样?不想活了!
原艳老实了,受了这么些天的皮肉苦,她是真怕了。傻丫头是有古怪,但她脑子不灵醒啊!
俩女人捆好了,胖子眼睛盯着傻丫头——这货,他是不敢动了,本来就是捡的,脑子有问题,丢了不可惜。
于是对瘦猴说了一声,将面包车开进了院子里。面包车后排的座位拿掉,将捆好的俩个女人抱进去。
简单收拾了行李,也塞进面包车后面。又将张钱四和不省人事的张钱三弄到中间排位置上。
瘦猴拐了拐胖子,下巴朝着还在看电视的傻丫头点了点。
意思——这个怎么办?
还能怎么着?啃不动只能不要!
胖子给了瘦猴一个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