碍我,猴子。]
夏油,说出了这样一句话。
我的动作微微一顿,微眯起眼睛打量着站在那里穿着袈裟的咒骸。
在夏油恢复记忆之后,我第一次如此清晰地认知到有什么发生了变化。
虽然咒骸是笑着的样子,但是那笑落在咒骸的脸上,却分明无比冷漠。此时此刻,我十分清晰地感受到,与我相处过的那个失忆夏油,与现在这个恢复记忆的夏油,是多少不同。
清晰到其实一眼就能看出来他们的不同。
如果说那时候失忆的夏油内里是一个沉稳温柔,偶尔还有点老妈子属性的少年,那现在的夏油可能就是截然不同的另外一个人。
——就好像我认识的那个夏油从未存在过。
我的脑海中不期然想起了夏油恢复记忆前迷茫时曾与我说过的话。
‘如果说,恢复记忆之后的我,会变成一个让你,以及现在的我都感觉很陌生的人,你觉得是恢复记忆好,还是不恢复记忆的好。’
他还真没说错,恢复记忆的他确实是变成了一个很陌生的人。
现在看来,还是别恢复记忆地好,至少我认识的夏油不会说出这种让人怒气值一下子涨上来的称呼。
“我看你比较适合猴子咒骸啊,夏油杰。”在怒气值增长的同时,我反而笑了出来。
...
“这家伙也是厕所里的怪谈吧?话说厕所可是我的地盘啊!”花子护好宁宁后,在我没注意的时候忽然就换了衣服,从日常的男生制服变成了带披风的制服,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把菜刀。
“但是...花子君你是女厕所的啊,男厕所好像不归你管哎?”宁宁小声逼逼。
“那不重要那不重要。”
“你...想要,红纸还是...蓝纸...”红斗篷怪人还在一字一句重复着它的话,离我越来越近。
“选个屁,我红蓝色盲。”
就在这样混乱的情景下,在红斗篷怪人离开水面后就恢复了平静的湖面上无声无息地浮出了一身黑色毛发,头上长着弯曲羊角的礁。
不过这还不是最重要的,在礁的双臂之间,抱着一个黑色卷发,长着人身鱼尾的人鱼。
那并不是什么人鱼的尸体。
而是一个活的,看起来只有六七岁年纪的小女孩人鱼,湖绿色的眼睛从礁的肩上方看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