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川的伤很重, 从苍山派逃出几乎耗空了他所有的灵力, 他从未有过这样的情况, 丹田的灵力接近枯竭, 身上各种伤及内脏的伤口都在昭示着他这次能够死里逃生所付出的代价,也为是为了他一定要去问个清楚的代价。
他不后悔。
不过是想诈一诈,他对幻境里的事情仍有怀疑, 却没料到结果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
花怜看他又沉默了下去,脸都好似瘦了些,换了装在他脸上亲了一下, “我出去买药。”
满川因伤势过重不能动弹,每次运转灵力都丹田作痛, 这是他耗费了过多灵力造成的后果, 一个他自己都没有估计到的后果。
修复丹田灵力的丹药他没有, 花怜主动要去给他买, 满川报了几味材料与她, 毕竟这是人界能买到灵界药材几乎是没什么希望,拉着花怜的手,满川仍然很平静, “若是见了镇子上有修士, 切勿再去寻药。”
霍真能承认他做的事,自然也不可能给他留下任何退路。
可能在他将霍真真面目透露出去之前, 先下手为强以他跑出苍山派为由让门派弟子前来捉拿他回去。
这种情况的几率很大,他并不希望花怜冒险。
花怜明白怕打草惊蛇,到时引了不得了的人来, 满川如今受伤严重根本不可能再能跑掉了。
被捉到了后果可想而知。
“我知道。”
她凝望着青年,身上穿的一身不打眼的衣裙,只是头发不能变色,她只能将头发挽成一团学着这里的居民用布巾包住,稍稍能将白发遮掩一番。
她可是记得自己在杨朗面前露过面的。
她笑得胸有成竹,“我去去就回。”
刚转身满川却拉住了她的手,花怜见他一副深受□□的可怜模样低头吻他蹙起的眉间,“好啦好啦,我不会有事的,你在这里等着,我一回就回来给你煎药。”
像是哄小孩的语气,满川却很是受用,眉眼中的冷清因为面色苍白隐去了少许,那股子少年时等姊姊的执拗在此时体现了出来,“你会回来吧?”
花怜听闻愣了一下,耳边仿佛响起少年时的满川在黑夜中紧紧盯着她问,“你不会丢下我走吧?”
她当时什么也没回,意外发生的太快,她没来得及和小秋生解释就离开了那里。
如今一想那该不会也是幻境吧?
花怜心下微动,却也知道现在时间紧迫不是问这个的时候,她就着俯下的身体亲昵的用鼻头蹭了他的鼻尖,“我要是不回来,怎么吸你的精气。”
这句话本来没错,不过说出来就有些……
怎么说呢,会有点难以言喻的涩情,好像两个人做了一些不得了的事情,花怜自觉不对,满川一手扶着她的后脑勺在她嘴唇亲了亲,低沉的在她耳边吹了口气,“早些回来。”
花怜小心脏都快爆炸了,她懊恼的整理了被满川蹭乱的头发,明明不是第一次亲了,偏偏他一主动就,就好像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所幸不会脸红,不然她都不好意思讲话。
花怜娇憨的瞪了他一眼,她内心的这股情绪不好发作,借着头发的事说他,眼神又羞又赧,“你看看头发都弄乱了,我要出去了。”
门一关,满川的眼神就冷了下来。
“瞧瞧,你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还要等她出去给你寻药……你这个所谓的正经修士还不如魔来的自在。”
满川:“闭嘴。”
那道声音是满川的声音,却又不是满川本身,好似是在他的大脑中不停的攒动,外人听不见,独独满川听的一清二楚。
剑修闭上了眼。
他进入自己的识海,见到了心魔。
一样的样貌,一样的衣服,不同的是对方的瞳孔血红一片,瞧上一眼都觉得妖异。
满川从背上抽.出了自己的剑,那把已经有了裂纹的剑。
在识海中这里就是他的主场。
不必受身体的干扰,活动自如甚至可以挥剑。
满川的眼里淬着冰,“我说过我不需要你。”
心魔惊诧的望着他,挑衅的上前一步给他看自己的脸,“可是,是你自己将我诞生出来的啊,满川。”
不想听他说话,满川没有一点征兆的挥剑而去。
心魔化成一道红光站在别处,和他完全不同的性格,嘴角弯起的角度恶劣万分,“说两句就动气,如此受不得激……我诞生也不足为奇。”
“毕竟,”他知晓满川所有的心事,因此在这识海之中毫不掩饰的吐露出来去刺激满川,“你心里那点肮脏的东西我可知晓的清清楚楚,可惜啊……”
“人家小姑娘还以为你有多正人君子,”他也从背上抽了把剑出来,“你看看你的心,无情道可不是这么练的。”
回应他的是朝面而来的一把剑。
花怜揣着钱钱下楼买药去了。
之前同掌柜的说过话,再去问他药材在哪能买也稍稍没那么生疏,掌柜的也不藏私,将她喊到一边,压低了声音,“客官真的只是要普通的药材吗?”
他可记得和花怜同伴的青年并非池中之物,一眼望去都有极大的压迫力,那并不是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