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山下跑。
连头都不敢回,下山的路泥泞不堪,几个人慌乱不已的跑回村里,待到停下时喘息不已,额间全是渗出的冷汗。
唐俊回到家猛地喝了口茶,抬头擦了一把汗,喘着气问虎子,“你看见什么了?”
虎子摇头,“洞里太黑了,什么也看不见,但是——”
他也跟着喝了口茶,才补充道:“很浓的血腥味,杀两头猪都没那么重的味道!”
几人面面相觑,想着怎么和村长交待。
“就说吃了,”唐俊狠了心交待几个人,“反正也没瞧见人,就算是跑了,一个书生能有什么作为。”
撒谎并不容易,特别是虎子知道那人是真的跑了之后,开口就有些难以启齿。
所幸村长并未深究,听见唐俊几人说吃了之后松了口气,计算着时辰准备将献祭的事情提前完成。
“轿子准备好了吗,”四处找孩子几个人还未回来,也顾不得少的这几人,一天不完成他心底就不踏实,喊来另一妇人,照前些年的做法嘱咐一番,“记得绑了她的脚,莫像五年前那般出事。”
妇人应了,喊了一汉子跟着她开锁进屋。
花怜靠在床沿坐着,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坐在桌旁的芸娘,那眼神像极了话本里勾人的精怪,盈盈秋水,脉脉含情。
妇人惊了一下,她往芸娘脸上探去,却也只能瞧见一丝还未隐去的憎恶。
这两人……妇人四下猜忌,一面观察两人的神色,莫不是惺惺相惜?
花怜柔柔的望了过来,果然有人陪着就没那么怕那只突然消失的蝎子了。
外头催促了一声,妇人想起正事,笑脸相迎的凑到花怜身旁,“好姑娘,吉时已到,你暂且忍耐些,待见了花神需注意些仪态,莫怕。”
花怜点了点头,并不做声。
妇人笑着退后一步,汉子抓着麻绳走近前来,花怜假意害怕往床里缩着,被男人攥住脚踝,不得动弹。
嫁衣缩至小腿,男人攥住一只,露出的脚踝莹白如玉,便是家中摆放的润玉物件儿都比不上,掌心的冰凉触感也随之被忽略而过。呼吸一滞,他不由得放轻了力道,抬眼瞧了花怜的面容,心里暗道可惜,手下却将那麻绳仔细捆住她的一双腿,利索的打上死结。
“莫怕,”妇人又上前不痛不痒的安慰,“这是村里的规矩,到时花神见了自然会替你解开,莫要慌张。”
打了眼色,汉子拦腰将她抱起,妇人取了红盖头在身后跟着,出了门将红盖头落在她头顶,堪堪露出一小节秀气的下巴来。
“新娘上轿!”
被送入轿中,花怜因为瞧不见还抓着那人的胳膊,男人用了点力道扯出手,又将轿子的两扇小门合拢,搭上锁。
“起轿!”
一阵颠簸,抓稳轿子里的窗柩,她掀开盖头透过小窗看那红帘子晃动时偶尔露出的外景,漆黑的夜里地上的草叶瞧不分明,只能通过呼啸的风刮动树叶的哗啦声和身体偶尔的前倾粗略判断到底路途如何。
他们在往下走,花怜双手撑在轿子两边以免往下滑,一天耽搁下来,她的力气也在不断地消失,但对付几个人来说还是绰绰有余。
作者有话要说: 槡茴茴爱吃肉——wb
你们懂得。
新文寡妇收藏不多鸭有点没底,你们要不试读第一章?
外面雪仍然在下,很大。
阮颜有些艰辛的打开抵挡风雪的门时,外头的冷意喧嚣像是找到了这雪山中唯一一片温暖宁静之地,成群结队的寒风钻了进来,原本温暖的木屋温度陡然降低,她从裹在脖子上的狐皮领子里伸出下半张脸,一双眯起的桃花眼稍稍睁开,长睫颤颤。
叹出的气化成一片白雾,最后消失在茫茫雪山中。
一件阴霾蓝袄子将玲珑身躯遮掩的严实,尽管如此,该有的曲线却还是有些泄露,着了几层里裤穿了,阮颜才哆哆嗦嗦的套上烟色下裙,踏上棉靴系好颈脖,严严实实的出了门。
她现在是一个寡妇,王屠户曾用一块上好的虎皮在雪山脚下的小村子换她,扛回来的那天屠户只来得及抓着她的手闻了闻,随即说要去雪山某一处的陷阱看看。
他粗哑着嗓子,络腮胡子几乎占满了整个脸:“有两日了,我去给你抓两只狐狸做颈脖取暖。”
说罢就走了,顺手拿着屋里的那把长刀。
她连自己的喜酒都没来得及喝上一口,在屠户的小木屋里等了三天,习以为常的在耳边听到新晋丈夫死亡的消息。
阮颜,这是她听到丈夫死亡消息的第三个世界了。
她是华夏人,一个坐拥晋江07号系统的任务者。
可能是某种恶趣味,她每个任务的身份都是寡妇,而且是年轻的寡妇。
性格不一,样貌不同,但是相同的是她需要将目标人物的好感度提升到80以上,不管她用什么方法,哪怕是身死在这些世界里,也能再度活过来继续完成任务。
完不成任务,她就要永远的待在这个世界里,没有任何退路。
她必须完成所有的任务,阮颜握着刀走出了木屋,一双桃花眼微眯着往周边眺望而去。
王屠户死在了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