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沉默了一会儿,才道:“菀儿姐姐,你这是在劝和吗?”
“不,我只是将事实摆给你看。至于如何想,怎么做,由你自己决定。”
婳祎:“……我知道了,菀儿姐姐你放心,我会和三皇子好好谈谈,解开我们之间的误会的。”
说起来,那天她好像也一气之下说了些扎心的话。
嗯……要不今晚就请苏煜尘吃顿饭吧。
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老是这么僵着也不是个事。
最重要的是,梦菀儿把台阶都送到她脚底下了,此时不下,更待何时?
毕竟,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
嘤!实惨!
见婳祎表情诚恳,不像敷衍自己的样子,梦菀儿面上的笑意更加真实了几分。
她这边搞定了,等会儿得找个时间也同三皇子说说,免得他又把人给惹恼了。
后来两人又说了几句,婳祎就离开了。
梦菀儿遣了自己的另一个心腹侍女将她送出了府,还看着她上了马车就要转身离去。
然而,就在她刚要转身的时候,忽然一个嬷嬷装扮的妇人出现在了婳祎的马车旁,开口就是一句:“三皇子妃,湘妃娘娘想要见您,请您随老奴走一趟吧。”
婳祎刚离开视线内,梦菀儿就再也支撑不住,捂着心脏身子佝偻了下去。
竹音看到,面色顿时一变。
“小姐!可是心疾又犯了?奴婢这就去给您拿药。”
竹音匆匆走到旁边的妆奁台前,从一个小匣子里拿出一颗红彤彤的药丸,立即给梦菀儿喂了下去。
过了不到无息的时间,梦菀儿紧皱的眉头渐渐松开,忍不住松了一口气,整个人无力的瘫倒在枕头上。
竹音担忧得眼睛都红了。
“小姐,您这心疾,发作得越来越频繁了。”
梦菀儿面不改色。
“嗯,你知晓便好,别告诉别人。”
“可是这……”
话刚开口,门外就传来了脚步声,竹音立即将嘴闭上了。
回来的是绿荷,也就是被梦菀儿派去送婳祎的侍女。
“皇子妃可是离开了。”梦菀儿轻抚了一下秀发,随声问道。
绿荷面色有些怪异。
“回小姐,皇子妃并未回皇子府,刚出府门就被宫里的嬷嬷带走了。”
“嬷嬷?你可看清是谁?”
“奴婢只瞧见半张脸,看起来,像是湘妃娘娘身边的刘嬷嬷。”
梦菀儿眉头一拧。
“不好,婳祎怕是有危险。竹音,你立即去找三皇子殿下,告诉他,三皇子妃被湘妃娘娘请去了。”
绿荷连忙说:“小姐,我刚才回来的时候正好瞧见三皇子来找老爷,这会儿应该还没走。”
“奴婢这就去。”竹音得知苏煜尘的下落,转身就要出去。
“等等!竹音,给我梳洗,我亲自去。”
“可是小姐你的身体……”
“还愣着干什么,快!”
梦菀儿轻喝一声,竹音和绿荷身子同时一颤,立即行动起来。
很快,她就梳洗打扮完成,在两个丫鬟的搀扶之下,急匆匆往相府的会客厅走去。
刚到会客厅门口就正好遇见准备离去的苏煜尘。
见到她,他明显怔愣了一下。
“菀儿,你的伤可好些了?”
只是一瞬,苏煜尘就恢复了原样,关切地问了一句。
梦菀儿平复了一下呼吸,缓缓道:“三殿下,你还是赶紧进宫吧,湘妃娘娘把皇子妃给请进宫了。”
苏煜尘挑眉。
“婳祎公主进宫,菀儿是怎么知道的?”
“那是因为三皇子妃刚刚才从相府离开,和三殿下来就是前后脚的功夫。”
“她来相府了?来做什么?可有出言伤害你?”
梦菀儿不知道他怎么会对婳祎有这种成见,还是继续给他解释。
“三殿下,婳祎对我很好,我也很喜欢她。或许,你对婳祎有一些成见。”
“当然没有,我只是又怕她连累你。”
“三殿下这话说得就不对了,我受伤从来就不是因为婳祎的连累。相反,婳祎是在我操办的赏花宴上遇的刺,若真因此出了什么事,我怕是万死都难辞其咎的。”
梦菀儿说的,苏煜尘都明白,但当他看到梦菀儿满身是血的躺在自己的怀里的时候,他还是抑制不住的生气,迁怒。
“三殿下,你又何必做出这副冷石心肠的样子。明明你也是为了婳祎着想,偏偏就爱当个闷嘴葫芦。”
“女人心海底针,你不说,婳祎怎会明白?平白无故吵了一架,你想想这段日子,你糟了多少弹劾?”
梦菀儿看着眼前的男人眉头紧皱,知道他还是以前那副模样,有些无奈。
“今日我已经把你跟我说的话告诉婳祎了,我不愿你和婳祎因为我产生嫌隙。三殿下,不是回回都有人能帮你传话,以后别再当个锯嘴葫芦了。”
“行了,我不跟你多赘述了,婳祎被湘妃娘娘请进了宫里,你我都知晓湘妃娘娘的为人,这一行定没什么好事,你还是快快进宫去看看吧。”
苏煜尘静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