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冷笑一声,“不是你?老二,你以为,大理寺的那些人,是怎么死的。”
苏梓安猛地抬头。
“父皇,我……”
“老二,这一点,你是一点都比不上老三啊。”皇帝打断他,“这么多年,朕把这件事交给你,老三可曾给你使过哪怕半点绊子?”
皇帝遥遥叹息一声,“你可真是……让朕失望啊。”
苏梓安急了,跪行上前。
“父皇,不是这样的,儿臣……”
“行了,你别说了。从即日起,你就回府闭门思过吧,什么时候觉得自己错了什么时候再出来。”
皇帝直接闭上了眼睛,不愿再看他一眼。
“父皇……”
眼见苏梓安还想说些什么,周德全连忙走了上来,将他搀扶起来,同时小声劝道。
“哎哟我的二皇子殿下哟,你可别再说话了!陛下本就在气头上,你再说话,可不就是火上浇油吗?听老奴一句劝,您还是先回去吧,让陛下冷静冷静。”
周德全向来最能揣测皇帝的意思,他都这么说了,苏梓安也不敢再说了,一步三回头的出了御书房。
……
御书房里发生了什么,婳祎并不知晓,只是看苏煜尘还是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她有些不爽。
苏煜尘从来没跟她说过掏心窝子的话,虽然待她很是客气礼待,但婳祎知道,这样的客气里带着防备与疏离。
这样的苏煜尘,还不如那天捂着她的眼睛说“别看,脏”来得有人情味。
婳祎不想继续这样楚河汉界下去。
因为,无论她承不承认,他们都是夫妻,在外人眼里,永远都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存在。
另外就是她还有一个打算,不允许他们再继续这样井水不犯河水下去。
他们,注定是要合在一起的。
婳祎心下一个冲动,直接说:“三皇子,咱们都是敞亮人,也别卖关子了,说实话,我觉得这次的事件,幕后主导者是二皇子的可能性非常大。”
“不,不是可能,我觉得就是他!至少活动现场动物那批人,绝对是他安排的。”
至于刺客,二皇子也有嫌疑,但他不能确定。毕竟,要是她死了,能从中获益的人,可不止二皇子一个。
没想到婳祎竟然这么坦诚,苏煜尘颇有些讶异的挑了挑眉毛。
“婳祎公主,二皇兄不是那样的人,你是不是对二皇兄有些误会?”他滴水不漏地答道。
“苏煜尘,我知道你和他的关系肯定不像表面上这样和善。这是在家里,你有必要还要继续装出这样一副兄友弟恭的样子吗?还是说,你是不信任我?”
“婳祎公主说笑了,你是我的妻子,是我身边最亲近的人,我怎么会不信任你呢?”苏煜尘表情正经地回复。
但是婳祎知道,这样一副正经的表情下,绝对竖起了名为防备的心墙。
她叹息一声。
“苏煜尘,你还记得中秋宫宴那晚,我同你说了些什么吗?”
苏煜尘眸子猛然颤动了一下,随即又立刻恢复正常。
“那天晚上婳祎公主……”
“别叫公主,叫我婳祎。”
“呵呵,好,婳祎。那天晚上婳祎你说的话挺多的,我实在不知道你说的是哪一句?”
“苏煜尘,咱们也别互相试探了,都坦诚点吧……那天晚上,我问你想不想当皇帝,现在,我再问你一遍,苏煜尘,你想登上那九五至尊之位吗?”
“婳祎,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这话若是传到父皇耳里,即便你是浣月国公主,也能治你的罪。”
婳祎笑了,“那你会让这些话传到你父皇耳朵里吗?”
两人谁都没再开口,视线在空中交汇。
良久之后,两人同时错开视线。
苏煜尘笑了笑。
“婳祎,想又如何?不想又如何?这是我们能够选择的吗?”
婳祎能感觉到,苏煜尘这句话是出自真心,她不免也笑了。
“可是苏煜尘,你已经没有选择的余地了。”
“哦?此话怎讲?”
她站起来,走到旁边的花盆边,抚摸着那朵开得正盛的海棠花。
“你以为,苏梓安那厮登上高位之后,会放过你吗?从始至终,你若是想活着,便只有一个选择。不是吗?”
“既然婳祎知道,又何必问我?”
“问你,是因为我想亲耳听到你的选择。所以,你想吗?”
苏煜尘嘴角的笑意消失,久久注视着婳祎。
就在她忍不住想再问一次的时候,对方开口了。
“诚如你所说,那是我唯一的选择,所以,我又怎么不想呢?”
“好,既如此,我便助你,神挡杀神,佛挡弑佛!”
婳祎拿起剪子,“咔嚓”一声将那朵开得正盛的海棠花从根部剪断。
……
经过“谈心”,婳祎和苏煜尘的关系有了明显的变化,至少,现在苏煜尘会跟她讨论一些关于苏梓安的事情了。
比如说,苏煜尘第二天上朝时得知的苏梓安被皇帝随便寻了个由头让他闭门思过一事。
“我知晓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