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婳祎还不知道这信是梦菀儿写来的,还以为又是苏煜尘的,因此她的反应是平平淡淡的。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收起来吧,我等会儿看。吼啊!”
婳祎大吼一声,一锄头砸在地上,只陷进去了三分之一。
她不信邪,又是大喝一声,使了奶的力气。这回锄头陷进去了一大半,然后就拔不出来了。
昕儿看着正在和锄头拔河的婳祎,她“哦”了一声。
“好的公主,那我给您放在梳妆台上面哦?唔,也不知道梦小姐写信给您做什么?”
一边说着昕儿一边摇头晃脑地离开了。
婳祎一愣,连忙举起‘尔康手’。
“等等!昕儿,你刚才说这信是谁写来的?”
昕儿挠挠头,“梦菀儿小姐呀。”
“咣叽”一声,婳祎丢了锄头就冲上去一把抢过了信。
“哎呀你怎么不早说嘛,要是菀儿姐姐找我有什么重要的事,耽误了怎么办?”
她当即拆开信封看了起来,越看,她眼中的惊喜与兴奋便越发浓郁。
“太好了!菀儿姐姐终于回来了!”她不由自主高兴地大喊一声。
梦菀儿这段时间并不在京城,而是为了治病而搬去了静安寺疗养。而且巧的是,她离开京城的那天,正好也是苏煜尘离京的那天。
信上说,她的心疾已经在神医的医治下有了极大的好转,已经达到可回府修养的标准,没成想一回来就听到婳祎生病的消息,这才特地写信给她问候,询问她的病情可严重?
正好现在神医还在左相府,问婳祎要不要让神医来替她诊治一番。
全篇没有一句含有“担心”的句子,却又处处都含着担心的意思。
看得婳祎忍不住连连感叹菀儿姐姐实在是对她太好了,让她一时间不禁冲动起来,想要去左相府找她。
“额,可是公主,您现在还是个'病人'啊,这出去若是被人看见……”昕儿不忍心给欣喜的公主泼了盆冷水。
婳祎的兴奋稍降,满脸都是不高兴。
“啊啊啊,早知道我就不装病了。”她烦躁地抓了一把头发。
而就在这个时候,门口传来了一道轻笑声,她抬头望去,不是百里笙那厮是谁。
婳祎只瞥了一眼就收回视线,有气无力地摆了摆手。
“我说了,今天不打牌,你到别地儿玩去吧。”
态度敷衍极了。
百里笙挑了挑眉毛,“哦,是吗?我还说给某人出出主意,让某人出府去玩一玩呢,看来啊,某人还是喜欢在府里待着,这样也好,那我自己出去。”
说罢,他作势就要离开。
下一秒,他的胳膊猛地被人拉住。
“哎哟喂,瞧瞧这是谁啊,这不是我们英俊无比风流倜傥的百里公子嘛,还站着干什么,快进来坐。昕儿,快,把我珍藏的好茶拿出来。玉儿,去,把小厨房做的蛋挞拿来。蓉儿,这天儿冷,可别把咱们的百里公子屁股冻坏了,快去给百里公子那个垫子来。”
婳祎行云如流水的吩咐着。
看着她这模样,百里笙直接被逗乐了,越发觉得这位皇子妃实在有趣得很。
很快,三人便按照婳祎的吩咐将东西全部拿来了,不知道的,还以为百里笙是府里的新主子呢。
百里笙很给面子的喝了口茶,吃了口糕点,唯独没坐那个垫子。
实在是因为那个垫子……太丑了。
大红配大绿的色系,看得他眼睛疼。
“百里笙,你又什么法子,能让我出府呀?”一切都铺垫得差不多了,婳祎便满脸带笑的问道。
“真想出去?”
“嗯嗯!”
“不出去不行?”
“不行!”
“哦,其实啊,皇子妃想出去简单得很,只需……”百里笙拉长了音调,在婳祎的期盼中……越拉越长,拉了一盏茶的时间下句话都没出来。
婳祎:“……”
“百里笙,你想死吗?”她微笑着说道,咬牙切齿中透露着威胁。
百里笙笑了一声,也不再逗她,道:“其实很简单啊,你只需乔装打扮一番出府就好啦。”
婳祎听了愣了一秒,然后猛地一拍脑袋。
“我这脑子怎么就没想到呢,真是白看了这么多电视剧了。昕儿玉儿蓉儿,把东西收了。”
“是。”
三人应了一声,动作极麻利的把茶,糕点,垫子一收,不留一丝情面。
百里笙都给气笑了,“皇子妃,你这卸磨杀驴的本事,可真是炉火纯青啊。”
“呵呵,谬赞谬赞。”
“既然如此,看来皇子妃也是不用我帮忙给你易容咯。”
婳祎:“……”
啊!你就不能一口气把话说完吗?
她脸上再度堆笑,昕儿玉儿蓉儿也反应十分迅速地再度将茶水糕点垫子拿了回来。
婳祎搓了搓手。
“呵呵,百里公子别误会,我不过是叫她们去热一热而已。”
百里笙只是笑了笑,没有戳破她。
半个时辰后。
婳祎站在镜子前,看着连她妈都认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