婳祎听懂了影三的话。
苏煜尘出事,最担心的除了他们这些亲眷,就是站队在苏煜尘这边的那些人了。
因此,她并没有第一时间反驳影三,而是沉默了一会儿才说:“若我执意前往,你当如何?拦我?”
“不,属下会想办法让别人以为,您还在京城。”
婳祎挑眉,“什么办法?”
半个时辰后。
婳祎和昕儿三人一脸惊叹,目光愣愣地看着面前的人。
“公主,这,这和您也太像了吧。”昕儿忍不住吃惊道。
只见在她们面前,站着一个和婳祎差不对身形的女子,最重要的是,这人竟然有同婳祎别无二致一模一样的脸蛋。
“这是……易容?”
婳祎围着打量了一圈,看向影三。
后者点点头。
“在您离京这段时间,她会暂时代替皇子妃,在人前出面。”
“不会有人发现吗?”
“不会有人发现吗?”
突然,那女子开口说了一句同婳祎一模一样的话,连声音,语调都完全一模一样。
婳祎惊讶得瞪大了眼睛。
然后就看到那女子径直走到一边去,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
无论是神态,还是动作,都和婳祎别无二致,像到连她自己都觉得自己面前好像有一面镜子。
有了假婳祎,真婳祎这下更能放心离开了,还和影三商量出行的路线。
与此同时,皇子府内,一个人影鬼鬼祟祟地从后门溜了出去。
冬荷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小心翼翼地来到一处隐蔽的屋宅前。
推开门,一个浑身黑衣打扮的男人已经站在了那里。
“李郎。”
冬荷眼睛一亮,喊了一声,飞奔过去一把抱住男人。
“你这么着急把我喊出来,可是有什么事么?”她深情款款地抬眸看向男人。
“荷儿,我有些事需要你帮我。”
“李郎你只管说,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我也为你去办。”男人轻笑一声,低头在冬荷耳边说了起来。
越听,女人的脸上的表情越诡异,最后突然露出了一抹尖笑。
“李郎放心,这件事我一定替你办得好好的。”
“荷儿,辛苦你了。”
“不,能为李郎做事,是荷儿之幸事,只愿李郎,到时候莫忘了荷儿的这一腔真心。”
男人似乎是被冬荷的一番话感动了,将冬荷搂进怀里,情真意切道:
“荷儿你放心,等咱们的大计完成,我一定八台大轿将你迎娶过门。”
“李郎……”
冬荷眸光盈盈,盯着男人的目光中满含情意。下一秒,她踮起脚尖,亲了上去。
窸窣声响起,衣衫渐褪,月光下,两具赤条条的身体,彼此纠缠,共同探讨生命大起源的运动……
半个时辰后。
冬荷再度鬼鬼祟祟地从后门回了皇子府。
这回,她没有回到自己的住所,而是乘着月色的掩护,悄悄摸进了清竹苑。
临近深夜,清竹苑的主卧里依旧灯火通明,隐隐有人影倒影在窗廊上。
冬荷有心打探里面的谈话,奈何烛光实在太明,她稍微一靠近身形就显露无遗,只好恨恨地站在远处的阴影里看着。
就这样,她守了一夜,第二天天色刚亮,就隐约听到了点动静。
她立即醒来,躲在隐秘的角落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就看到皇子妃身旁那三个向来形影不离的侍女和一个面生的侍女。
冬荷面露疑惑。
她监视了一夜,都不曾看到过有人进入过主卧,那个面生的侍女是什么时候进去的?
突然,她脑子里灵光一闪。
她知道了,这人肯定是她一不小心睡着的时候进去的。
这么一想,她就没再将视线放在那几个侍女身上,而是一动不动地依旧盯着主卧。
可是过去了许久的时间,那三个贴身侍女都不见回来。
冬荷满心疑惑,同时心下又有些不安。
她看了看周围,大着胆子又靠近了些,见没人发现,又继续往前靠,最终,她悄悄咪咪地来到了主卧的窗下,透过开着的缝往里看去,就看到床上躺着一个人。
正巧这时那躺着的人翻过身来,正是南宫婳祎。
冬荷这才放下心来,她装作负责洒扫的侍女又守了一会儿。
婳祎已经起来,呆坐在房里,一句话不说,看起来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
冬荷监视到晚上就离开了,照例溜出皇子府,去了那隐蔽处。
“如何?今日那三皇子妃可有什么动静?”男人一见着冬荷,就迫不及待地问。
“没有。”冬荷摇了摇头,“我守了一天,这三皇子妃除了用膳之外就一直坐在窗前,一声不吭的,瞧着很是伤心的模样。”
她将自己看到的一五一十告诉了男人。
后者陷入沉吟之中。
“奇怪,这三皇子妃在华清宫时的态度可不是这样的。荷儿,你再仔细想想,可还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一点细节都不要放过。”
冬荷皱起眉头,仔细回想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