婳祎今天也算是享受了一回。坐着轿辇就舒舒服服的去了华清宫。
她到的时候,湘妃还在小睡,婳祎等了差不多十分钟的样子湘妃才醒来,似乎没有料想到婳祎会来,见着她时还着实吃了好大一惊。
“婳祎?你什么时候来的?可等久了?真是的,怎么也不着人来通传一声?”
婳祎乖顺的将手递给湘妃,顺着她的力道坐到她身旁,浅笑道:“儿媳也才刚到,椅子都还没坐热呢,扰了母妃的清梦,儿媳还在想母妃会不会怪罪呢。”
“你这说的哪里话,你也许久未进宫来了,本宫哪里还会怪罪?高兴都来不及呢。”
湘妃挥手,着人上了茶水与糕点上来,然后两人就宛如亲母女一般把话家常。
然而不知道是湘妃今天的香脂用多了还是熏香太浓了,每次湘妃一靠近婳祎都能闻到一股极其浓烈的香气。
有句话说得好,恰到好处的才叫香,浓了,可就变成臭了。
本来婳祎这两天就有些不舒服,这味道还霸道的非往鼻子里钻,婳祎憋了好一会儿,终究还是憋不住了,“呜哇”一声,连yue了好几声,脸色也瞬间惨白了。
湘妃愣了一瞬,随即眸中极快的闪过一抹光芒。
“婳祎你这是怎么了?”
湘妃立即靠上来,一脸担忧的模样问道。
这一靠近,婳祎忍不住又要yue,连忙掏出手帕来捂着自己的鼻子,这才稍稍好些。
“母妃见谅,应当是不小心凉了胃,儿媳回去多喝些热水便可,不碍事的。”
婳祎现在只想从这鬼地方逃离。
实在是太臭了哇。
就好像很香很香的花儿腐烂了一样,香臭结合,足以送人上西天。
但见旁人又好好的,鼻子就宛如摆设一般的模样,婳祎又不好明说,不然的话,依照湘妃的性子,指不定又要给她小鞋穿。
她还是比较喜欢穿合适的鞋子,不喜欢穿小鞋!
湘妃却是一把抓住她的手,问询道:“不行,你看你都难受成这个样子了,怎能如此儿戏。容秋,快,拿了本宫的牌子,去太医院请太医来给婳祎瞧瞧。”
婳祎正欲拒绝,湘妃直接黑了脸,一副生气的模样。
“婳祎,你再不听话,本宫可要生气了。”
婳祎:“……”
行吧行吧,看就看呗,正好她也省了再回去请大夫的钱,而且若换算一下,这太医,可不就是现代那千金难求一号的专家主任号嘛。
这样一想,嘿,还是她赚了嘞。
于是婳祎心安理得坐着不动了。
很快,刘嬷嬷就带了太医回来。
在婳祎腕间搭了一块手帕后就开始给她诊脉,一边诊一边询问婳祎身体有何症状。
婳祎也不讳疾忌医,将自己的症状一五一十的全说了一遍。
“大概是三天前吧,突然之间就觉得恶心难受,还有点反酸,一开始我没当回事,以为是那天油腻的吃多了,所以反胃,接过第二天症状就更严重了。”
说着婳祎忽然被什么东西晃了一下眼睛,下意识看过去,就看到眼睛亮得跟灯泡似的湘妃主仆二人。
婳祎:“……”
什么毛病?她不舒服,怎么感觉湘妃和刘嬷嬷很开心的亚子啊?
婳祎瞬间收敛了情绪,接着说道:“第二天我直接连床都起不来了,整个人就跟喝了二十斤假酒一样昏昏沉沉的,而且恶心的程度比前一天更严重了。已经到了闻到任何沾点油腥的东西都会吐。”
忽然,听到这话湘妃激动的往前走了一步,香味袭来,婳祎毫无防备吸了一口,当即又yue了一声。
湘妃立即顿住了脚步。
湘妃:她身上莫非有什么味道不成?怎么一靠近婳祎就吐呢?
婳祎:啊啊啊啊!你不要过来啊!!
两人不约而同的在心里想道。
太医听了婳祎的叙述,点了点头,让婳祎将另一只手也伸了出来,也把了把脉。
婳祎好容易将涌上喉头的yue意给吞了回去,继续接着说道:“然后这样的症状一直持续到今天,然后今天又出了新的症状,就是我整个人疲乏得很,总是想睡觉,但睡又睡不踏实,肚子里总有些不舒服的感觉,还腰痛,太医,你可瞧出来我这是怎么了吗?”
婳祎一脸期盼的问道。
这感觉实在是太难受了,她真的不想再继续忍受下去了,可韩府医给她瞧了瞧,就瞧出她肠胃有点问题,多半是受了凉导致的,开了药吃,吃第一次的时候是挺有效果的,可后面症状还是反反复复的,都快把韩府医给整崩溃了都。
要不是婳祎好说歹说的拦着,韩府医就要自行离职卷铺盖卷走人了。
因为他觉得是自己医术不精,所以才半天没能将婳祎的病给治好。
太医并没有马上答话,而是沉默着又把了会儿脉,反倒是旁边的湘妃和刘嬷嬷二人,看起来倒是颇为高兴的样子。
这可把婳祎给整不会了,猜半天都没猜出来让她们这么高兴的原因。
然而她不会知道的是,就算她猜到死也不会猜到,湘妃和刘嬷嬷之所以这么高兴,是因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