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婳祎捂着鼻子,顺着刚刚撞了自己那人的方向看过去。
那人自己不认识,但是这背影却总是觉得格外的熟悉。
“小七,咱们回去歇歇,以后有的是机会一起逛街,上车,回去。”
南宫琴晚扶着南宫婳祎的胳膊,两个人一起上了马车。
“大姐姐,我怎么觉得刚才撞我那人是故意针对我的!”
南宫婳祎仰着头,血迹擦干净了,但是鼻子依旧酸痛不已,越想越觉得刚刚那个身影眼熟,似乎,有点像自家那个醋坛子。
“若真是故意针对你,你这会儿小命都没有了,我见那人行迹匆匆,应是有什么又大又急的事情去办,不然定会被你的魅力折服,回头来给你道歉的。”
南宫琴晚笑着,没想到小七嫁了过来,倒是和在家中的时候差不多,由此便也能看得出,苏煜尘对小七也还不错,最起码并没有让她有太多的改变,日子倒是过得更开心,更自由。
车轮咕噜噜的转着,不过一会儿的功夫,马车的窗口被轻轻的叩了两下。
南宫婳祎掀起窗帘,只见一张冒着丝丝凉气的帕子送到了南宫婳祎的面前。
“婳祎,用这冰帕子能舒服些。”
竹轻言手里的冰帕子对南宫婳祎还是有些诱惑的,她知道这样能让自己舒服很多。
可目光落在竹轻言脸上的时候,见到他眼眸之中深深地情谊,只能选择放下。
“我好多了,用不上这冰帕子,哪里就这么金贵了,还是谢谢阿言替我寻来这好东西。”
南宫婳祎笑盈盈的拒绝,如今自己嫁作他人妇,与阿言之间也定不能像小时候一样没有任何的顾忌,现在都长大了,不能再这么没有分寸。
竹轻言失落的把冰帕子收回去,没想到只是这样的照顾南宫婳祎也会拒绝。
“你没事就好。”
南宫婳祎放下窗帘,安安稳稳的坐在马车里,心思有些沉重。
“小七,你对竹轻言当真再无心思了吗?”
南宫琴晚有些好奇。
这两个人青梅竹马的,从小就是一起长大的,怎么会嫁了人之后就这么冷情了。
“大姐姐,我已经嫁人了,他也会娶到一个很好的女子,从我嫁过来这一天开始,我和阿言就只能这样。”
南宫婳祎说的简单,南宫琴晚也只能悠悠叹气。
“送你回府吧!”
南宫琴晚明白小七说的对,只是南宫家的女人,想要什么都能得到,让小七这样委屈,她这个做姐姐的,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好。”
回了三皇子府,南宫婳祎请了大姐姐到院子里坐下,姐妹两个说说话,聊聊这府里有趣的事情。
竹轻言在不远处守着,那张冰帕子被拒绝后就被他收在袖子里,冰帕子的丝丝凉意顺着他的手腕蔓延全身。
目光远远的落在正在和南宫琴晚说话的南宫婳祎身上,眼眸之中多是伤情。
“拜见三殿下。”
随着行礼问安的声音传来,竹轻言站在一旁也拱手行礼。
“你怎么会在这里,这是本王内宅,外男如何进得来。”
苏煜尘这几天就一直都在盯着南宫婳祎的行踪,早早的就发现了竹轻言这么个人出现在南宫婳祎的身边,对南宫婳祎嘘寒问暖,处处照顾,这细心的程度可是比他更慎。
“三殿下,臣是跟随大公主前来的侍卫,负责保护大公主的安危。”
竹轻言一句话就解决了自己的危机,出现在这里自然也是合情合理的。
“嗯!”
苏煜尘没在理会竹轻言,径直去了南宫婳祎和南宫琴晚桌前坐下来。
“今日天气这么好,怎么没和大姐姐去街上转转?”
苏煜尘这张精致坚毅的脸上露出和煦的笑容,看着南宫婳祎那宠爱的眼神能溺死人。
“我和大姐姐许久未见,自然是有说不完的话。”
南宫婳祎看了一眼廊下站着的竹轻言,故意在这个时候拉住了苏煜尘的胳膊。
“你这几天忙得很,不然该让你带着我和大姐姐去玩耍的。”
南宫婳祎的亲昵让苏煜尘有些意外,不过也在瞬间笑的温柔灿烂。
“最近有些忙,我尽快忙完手上的事情,今日大姐姐就留在府中吧!我寻了一个厨司,做樱桃肉是一绝,婳祎很喜欢,大姐姐尝尝看可好?”
南宫琴晚听了这话心里也舒坦了不少,当即点头。
“你不怕我和你抢婳祎,让她今天晚上和我一起说说私房话?”
苏煜尘也是轻笑,立刻应答。
“这是自然,岂有拒怕之理。”
这一幕一家和乐的样子落在竹轻言的眼中,心中的难过化作苦,自全身蔓延到了口腔之中,呼吸都是苦的。
安排好一起,南宫婳祎在自己房里寻了冰帕子敷鼻子,仔细照了镜子,发现自己的鼻尖微微有些泛红,看样子是撞得太狠了。
刚舒服了一些,南宫婳祎一回头就看见了苏煜尘的背影,一瞬间她觉得和撞到自己鼻子的那个人身影重叠了。
虽然不能确认,但是心里就是坚定的认为这人就是在街上撞得自己流鼻血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