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辰玥眼神闪烁了下,但语气却镇定得很。
“你怎么能睡到床上?”
语气相当无辜。
“……”丁鑫挑了下眉,“前天晚上,不是你自己说的?”
她说床足够大,邀请他一起睡。
这才多久,马上就要反口?
樊辰玥轻轻抿了下唇,“是,前天晚上我的确说过,可那会儿我不懂事。但昨天晚上我没说啊,你怎么能自作主张地上来呢?”她眼睛瞪着他,“警察明知道你是医生,还是救过他同事的医生,他还特地叮嘱我,要我注意安全。如果有人强迫我,让我赶紧报警。他的意思不就是委婉地提醒我,要防着你吗?”
她用一副防狼般的眼神看着他,直看得丁鑫心里发慌。明明是她像八爪鱼一样巴在他的身上,这会儿倒像是他强行占了她多大的便宜。
“……”丁鑫张了张嘴,说不出一个字。
趁他张口结舌之际,樊辰玥赶紧后撤,一撩被子,赤脚站到了地上。
溜得太急,衬衣不经意间滑下肩头,她圆润娇嫩的肩便裸露到空气当中。
那抹如玉般的肌肤,白得晃人眼睛。
丁鑫眸色深沉地扫了一眼。
樊辰玥猛地一抖肩膀,将衬衣给扯了回去,她道:“我去洗漱。”
她穿上拖鞋,提拎起桌上那个装衣服的袋子,瞟了眼还躺在床上的某人,悠哉悠哉地去了洗手间。
丁鑫呆愣了好一会儿。
这个局面逆转得太快,快得让他反应不过来。
她巴在他身上那么久,让他睡不好,不敢动,身子快硬成了石头。她刚醒,他其实就醒了。他原本也没怎么睡,她稍微一动,他便感觉到了。
她醒了之后,还上看下看左瞅右瞅,他琢磨着她打量够了是时候“放过”他吧?
不!
她还撩开他的衣服下摆,趁机揩油。
害他想装睡都不行。
他还以为他出一嗓子,她会娇羞得缩到壳里去,结果呢?铿锵有力地反驳他,好似他做了多么不道德的事情一般。
怔愣一会儿,丁鑫嘴角一弯,笑了。
进到洗手间的樊辰玥,面对着镜子,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这厚着脸皮死犟的活儿,一般人还真干不了。
她连着做了几个深呼吸,拿起一旁的牙具开始刷牙。
一边刷一边想事儿。
看似挺无厘头的梦境,却像是对她的一种暗示。
她一再地进入到这具身体里,难道是巧合?
她可以心安理得地使用这具身体?
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是需要自己来做的?
她脑子里翻来覆去地想这几个问题。
原身没有做好的事情,她可以助原身一臂之力。
也许在某个不期然的节点,她依然会离开这里。
洗漱完,换上一套干净的运动装。她心思深沉地走出洗手间。
丁鑫也起了,喜洁的他正在整理床铺,非得整理成平平整整的样子他才罢手,就跟有什么强迫症一样。
见她出来了,他直起腰,“我去洗漱,一会儿带你出去吃饭。”
“你今天休息?”
“下午会去医院,上午没事。”
“那没事你自己好好玩吧,我得回家。”樊辰玥甩甩头发,“我不饿,就先走了。”
她转过身,晃了下手中的袋子,“对了,谢谢你帮我洗内衣。”
说完,便开门走人。
樊辰玥把换洗衣服往袋子里装的时候,发现少了条内裤,这少了哪件也不行。她在洗手间里四处扫视,最后在侧面的架子上发现了,平平整整带着湿气挂在那儿。
她没动过,肯定是他帮她洗了。
她抓下来,想了想,跟其他衣服放到了一起。
这男人就是怪,要洗一块,这还单独挑出一条内裤来洗,搞得她挺不自在的。
但丁鑫其实没有想那么多,其他衣服,她脱下来时,不是放在洗手台上就是放在床上,他搂起来往袋子里一装就行,可内裤她是直接扔到了地上。
喜洁的他,总觉得哪里不对。
再三思量之后才下水洗了,洗的时候,面无表情,一本正经,洗了多久,面部表情便僵了多久。
丁鑫站在原地,表情有些不太自然。
樊辰玥下楼打了辆车,直奔父母家而去。
再次穿来后,她对父母关心相对较少。
经过昨天晚上的梦境之后,她觉得自己做得不对,自己其实最应该做的事情,是关心孝顺父母,把原身没有做好的部分补充完整。
敲了敲门,是金晴开的门。
“又跑哪儿疯了?”金晴刻意观察了下她的眼睛,“是玩了一晚上?”
“妈!”樊辰玥凑近金晴,“你看清楚了,我这是睡得饱饱的,刚起床。”
“吃饭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