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沫很快被带回了黑手党。
她看着书桌面前坐着的男人,唇角掀起一抹笑,“教父。”
西泽尔淡淡的盯着她的脸,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东方小姐,你们家还真是大手笔,你这么金贵的身份,东方疏也真舍得放你一个人在黑道摸爬滚打这么多年,就是为了把你送到我的身边。”
安沫低头笑了笑,她仰着脸蛋,“如果我说,我不是我爷爷派来的间谍,你会相信么?”
灰跟青都站在她的身份,闻言挑挑眉,她这是什么意思。
她对上西泽尔眯着的眸,一字一顿的道,“我会耗废所有的精力来接近你,到你的身边,都只是因为……我爱你。”
西泽尔的神情分毫不变,甚至连眼睛都没有动一下。
“你不相信?”安沫笑得有几分凄美,“你不是也说了,我这么金贵的身份,怎么会沦落到要亲自出来当卧底,”
她看着他英俊的眉眼,笑容放的大大的,“我爱上你,很多年了,从我十七岁第一看见你,我就爱上你了,”她的手都攥成了拳,“我是以卧底的身份来到你的身份,那也是因为,除了这个原因,爷爷根本不会让我有机会接近你。”
灰跟青对视了一眼,他们在对方的眼睛里看到了震惊。
情况怎么好像……不是他们想象的样子。
安沫咬着唇,眼睛里已经有了泪光,“你既然知道我的身份,就应该也知道,这些年,我没有真的做过任何不利于黑手党的事,更没做过任何伤害你的事情。”
她甚至,为他挡了两枪。
她可以为他死,难道他真的一点都看不到吗?
西泽尔凉漠的目光落到她的身上,薄唇轻启,冷淡的开口,
“你没有做过伤害我的事情?你们家伤了慕慕,这叫没有做过伤害我的事情?”
安沫脸色一白,一下就说不出话。
他说这一句话,可真的是锥心刺骨。
半响,直到身体里的那股剧痛缓缓的退下,她才无力的出声,“我没有伤害过她,我知道爷爷对她做了一些事情,但是我从来没有参与过,我爷爷的事情,从来不是我可以过问的……所以,这些,也跟我无关。”
宫神慕,他就这么爱她。
西泽尔的手指落在桌面上,神色寡淡,看不出他在想什么,“安沫,告诉我,你爷爷在她身上下的,是什么东西,怎么样才能彻底解除。”
墨绿色的眸一片风轻云淡的平静,“只要她没事,你是卧底的事,我可以,全部不计较。”
安沫蓦然的抬起脸蛋,那神情有震惊,但更多的是伤心跟难过,她喃喃自语道,“全都不计较,居然可以全都不计较……”
她还这么年轻,自然没有看头生死,所以自然是怕死的,可是他为了宫神慕可以眼睛不眨的放她离开,她还是觉得心脏在泊泊的流血。
在黑道,她这样的身份,杀无赦,没有任何姑息的可能。
“我不知道,”安沫笑了出来,那是比哭还有难看的笑容,“这些事情,轮不到我来知道的,别说我从来没有对爷爷在做的事情有过任何的兴趣,就算我有,他也不会让我知道这样的机密,。”
最后,她做了结论,“所以,如果你想从我身上下手来救她,一点胜算都没有。”半响,又兀自的笑道,“宫神慕已经用我威胁过我爷爷,答案是什么,你应该很清楚。”
“你是他的孙女。”西泽尔淡淡的道。
“我是他孙女,但是在他眼里,连个听话的手下都比不上,所以,你利用我,是不会有用的。”她说着,语气悲哀。
灰跟青再度相视一眼,要不要这么没人性?
他以为他们杀人不眨眼算是很没人性的了,但是怎么样都不会置自己的亲人与置之不理的啊。
西泽尔沉默,墨绿的眸有暗流,半响,淡淡的开口,“青,把她扔进九层牢。”
青立刻领命,往前走了两步,低声道,“安小姐,麻烦跟我走。”
安沫抬头去看,却发现他根本就没有看她,闭了闭眼,她挺直自己的背,什么都没说,转身跟着青就离开了。
西泽尔淡淡的开口,“我叫你给我联系东方祁的事情怎么样了?”
灰皱着眉,“教父,您也许可以直接通过神慕小姐,这不是更方便吗?”
西泽尔的眸微微的眯起,这个他当然想到了,但是……
“好,”他起了身,毕竟现在跟之前不一样,他们之间已经摊牌了。
神慕在花园的秋千上看书,他看着她纤瘦的身影半吊在秋千上,一只修长白皙的腿就这样晃了下来,偏偏本来还是毫无察觉。
她在认真的看书,以至于他到了她的身后她都没有发现。
搂着她的腰,西泽尔皱眉问道,“怎么忽然戴眼镜了?”
她任由他抱着,“最近视力不大好,看书的时候戴眼镜会看得比较清楚。”
他吻着她的脸蛋,“帮我联系东方祁,我有事要找他。”
神慕抿唇,书也放下了,“安沫没有用吗?”
“她会有用的。”西泽尔在她的耳边道。
神慕伸出手,“手机给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