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慕静了一秒,很淡定的看着他,“你确定你要跟我动手吗?”
她以前任他欺负那是因为她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现在已经不一样了,她是宫神慕,也是沐琉璃。
西泽尔掀唇,不屑道,“我不跟自己的女人打架。”
神慕点点头,“所以就出去吧,我自己会穿的。”
她不想穿那件婚纱,但是更不愿意为了那件婚纱再闹出什么事情,刚才是她失去了理智,她现在已经冷静下来了。
西泽尔好笑的看着她,在她眼里,他一向都是这么好说话的人吗?
手臂用力,轻易的将她推到在墙上,抬手,落在她衬衫上的扣子上,神慕脸色一变,连忙伸手抓住他的手,声音夹杂了几分怒气,“西泽尔够了,我说了我自己来。”
“慕慕,”他手上的动作没有停,直接反手拨开了她的手,淡淡的道,“你总是非要惹我生气不可。”
叫店员帮她,她半路就说不想试了,他让她穿,她还是拒绝,现在他亲自动手,她又要他出去。
只是,他既然进来了,就没有要出去的打算。
她惹他生气?她在心里凉薄了笑了笑,也是,现在他们要结婚了,结婚以后会怎样,她什么都不知道,现在在闹什么呢?
甚至连他会不会碰她,她都不知道。
只是,她淡淡的想,他若是要求她履行夫妻义务,她可以履行,他要是不想碰她,那也没有关系。
只是,下一句话她还是问出了口,漫不经心的语调,“西泽尔,你虽然是被迫娶我,但是难道你需要对她保持忠诚吗?”
这个她是谁,自然不言而喻。
西泽尔解着她扣子的手指顿了一下,然后就慢斯条理继续为她脱衣服,粗粝的指尖滑过她胸前的肌肤,低低的笑着,“慕慕,你总不会以为,什么便宜都只能被你占到吧,嗯?”
她难道以为,都已经结婚了,他还会不碰她?
他名真言顺娶回来的女人,他为什么不能碰?笑话。
最后,婚纱还是他帮她换上的,除去最开始的抗拒,她就任由他去了,连最亲密的事情都做过了,都是要结婚的人了,换个衣服都拒绝,她没那么矫情,也没那么多力气去矫情。
只是,他低着头,用修长的手指,一颗扣子一颗扣子的解开她的衬衫的时候,神情专注而认真,她还是忍不住恍惚,他跟安沫在一起的时候,他是不是也会这样做这样温情的事情?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白纱拖地,即便是走简约风的款式,但婚纱两个字本身就带着梦幻的光芒,何况简约并不代表简单。
线条优美的肩部全都露在空气中,锁骨精致恰到好处,只是因为她最近愈发的瘦而清晰地过分,纤细的腰,裙摆上镶满碎钻,一颗一颗,低调的华贵。
她天生就是一张美人的脸,无需任由的装饰或衬托,一袭婚纱,更是风华绝代。
镜子里映着她恍惚出神的模样,还有男人从后面抱着她的腰,身形上的差距,高大的英俊男子,与清瘦美丽的女孩,他低头凝视的模样,让他们看上去,就像是本来就应该在一起的恋人。
如果不是命运作梗,这原本就是属于她的幸福?
“嗯,”他满意的抱着她,喃喃的低语道,“果然很漂亮。”
手上捏着她腰上的骨,他在她耳边不满的道,“瘦得只剩一把骨头了,”
那样的语气里,竟然有种宠溺的错觉。
只是,宠溺,怎么可能呢?
神慕轻轻的将他推开,“试过了,我去脱下吧。”
刚好是她的尺码,店员的眼光有这么准?
西泽尔看着她,嗯了一声,然后就出去叫了那两个被他吼出去的店员进来帮她,婚纱穿起来很麻烦,有人帮她会方便很多。
“婚纱昨天就定好了吗?”然后还有根据她的尺寸改好,那还真是为难他们了。
至于这件婚纱原本的主人是谁,她下意识的避开了。
她总不能,真的因为一件婚纱,而取消一场婚礼,她不能的。
两人小心的看了她一眼,刚才她那么跑出去她们还以为自己说错了什么话得罪了大客户,现在她问,她们也不敢回避或者说谎。
“很多年了,”稍微年长一点的还是比较冷静,脸上维持着让人舒服的礼貌性笑容,“您跟你先生应该是青梅竹马吧?这婚纱设计很多年了,不过去年才真的做出来,前两天先生特意打电话吩咐我们吧婚纱改好,因为您好像比原来瘦了很多。”
很多年了……
神慕怔住,所以这婚纱,原本就是属于她的吗?
只是,她低头看着自己身上还没有脱下来的婚纱,去年做出来的,她去年刚好二十岁,所以……他曾经是想在她二十岁的时候结婚吗?
大概傍晚的时候,她和西泽尔才回到城堡。
“二小姐,”西泽尔吃完晚饭就离开了,神慕接到月卓的电话,“您父亲把安沫交给了审讯堂,她想见您。”
神慕淡淡的道,“我没兴趣见她。”
“但是,”月卓有点犹疑,若不是权衡利弊过,他也不会打着一通电话给神慕,“她已经绝食两天了,说见不到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