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那又怎样?难道你可以主宰她的决定,如果是这样,你也就不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了,不是么?”
话音一落,他身后的手下冷冽而阴冷的开口,“你找死?”
安沫看了他一眼,笑容也极冷,“那你动手。”
她会说这句话,是因为笃定了神慕不会开口,她虽然算不上很了解这个女人,却也明白她不会为了所谓的意气之争而对她下手。
“呵呵,”神慕脸上的淡笑始终没有消失,她的肤色因为不健康显得极淡,一双黑色的眸子如琉璃,所以这样看上去,她看上去温凉又冷艳,“所以你的意思是,只要我叫西泽尔过来,你就把你知道的全盘托出,是这个意思么?”
安沫的眼里里浮出一抹亮色,她的确是存了这样的心思,但也知道她不会轻易的答应。
她望着悠然的坐在椅子里面的女人,一只手撑着额头,漫不经心的姿态,慵懒的随意。
“如果你肯赌,我自然会支付我的报酬。”
神慕垂着眸,有意无意的把玩着自己的手指,没有马上回答,甚至段时间没有要开口说话的意思。
“二小姐。”她身后的保镖再次开口,语气沉稳而自信,“最多一个小时,只有您下令,我们一定撬出您想知道的信息。”
叶门审讯堂的手段无需怀疑,刚才没有真刀实枪的上不过是因为她没有下令,所以才会都是些不重要的小伤。
神慕抬手,示意他住口,她当了这么多年审讯堂的堂主,她会不知道他们的本事?
“安沫,”她慢慢的开口,垂着的眸中偶尔有一闪而过的冷芒,“在纽约,如果不是你和银魅一唱一和,就像你说的,我不会沦落到这个地步,我爹地从小教我,人么,应该恩怨分明,我们之间的恩怨,也该算一算的是不是?”
“你可以杀了我,或者再废我一条腿。”
神慕的手上出现一把匕首,很精致老旧的军刀,上面还有繁复而漂亮的雕刻,与其说那是把刀,其实更像是艺术品。
她将匕首从刀鞘里面缓缓抽出来,然后用同样的语速吩咐道,”既然这样,那么就去把教父先生请过来,就说,”她慢吞吞的,举着刀子,慢斯条理的在手腕上比划着。
银色的刀锋冒着寒光,这一打开,它就完全是把锋利的刀而不是什么艺术品。
“二小姐……”虽然只是比划,但她身后的手下还是忍不住低喊出声,“这把匕首很危险,您拿远一点……”
“就说安沫小姐用刑过度,受了点伤。”
“二小姐……”
“你们也想浪费我的时间?”她弯唇轻轻的笑着,说出来的话却不带一点笑意。
她的身后站着两个手下,两人相视一眼,交换了一个眼神,其中一个领命,马上就抬脚走了出去。
锋利的刀尖,白玉一般的皓腕,她眯着眸,脸上露出莫名的笑意,清浅的像是幻觉。
下一秒,红色的小溪沿着她的脉搏流了下来。
那还守在她身后的男子顿时大惊失色,一声惊呼,“二小姐,”然后抬手就要去抢她的刀。
手还没有碰上去,就听到耳边清冷的两个字,“让开。”
“二小姐,”他没敢就这样冲上去,但也没有退下,他到底是手下,不敢违背命令,但也担心她会进一步伤害自己,随时做好夺刀的准备。
她低着头,视线都落在自己的手上,睁着一双平静的眸看着自己流血,温热的液体蔓延在手腕上。
她感觉不到疼,只觉得这样的感觉很奇异。
又是镇痛药的副作用吗?这样算是真正的自残,却让她有种莫名的快感。
她十分平静的知道,她的情绪和思维都不完全受自己控制了。
凌乱的脚步,她没有抬头,只是专注的看着红色的血液一点点的滴在地上,她割得很浅,比划破皮肤深一点,但没有真正伤及血管。
“二小姐,”又是一声惊呼,不过这从是从门口传过来的,然后是更加凌乱而急促的脚步。
“嘭~”她还没来记得抬头,面前的桌子就能被直接掀翻了,而且就摔碎的程度来看,可以窥视到来人是多么的怒火冲天,直接将所有的怒火都发泄在那张桌子上了。
否则,被不小心捏碎的人可能就是她。
“你在干什么?”极力压抑的沉怒的声音,还掩藏着根本满满溢出来的恐惧,“你想干什么?”
黑手党教父重复问了一个相同的问题,可见他此时的逻辑已经混乱。
她还在流血的手腕被扣住,这让他不得不抬头,男人俯着身,高大的身形将她的身子都笼罩在一片阴影之中。
她蹙眉,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语气带着点不悦,“你这么用力干什么,没看到我在流血吗?”
他这么用力干什么?西泽尔看着面前平静而不耐的女人,有一瞬间觉得自己快要被她逼疯了。
这里甚至都不是黑手党的人,全都是她挑出来的叶门的人,他不相信,她手腕上的这道口子是出自她自己之外的人之手。
如果是这样,他现在就该看到一具尸体。
“去叫医生。”他抬头冷睨着站在她后面的贴身保镖,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