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怀疑这件事是宋云瑶捣的鬼,如今一看到宋云瑶这幅小人得志的嘴角,家确定了。
宋云瑶脸上的笑意褪去了几分,“我,我如何知道?怎么会有人想要你离开长宁侯府了?”
“难道没有人吗?夫人不就是头一个吗?”谢橘年看着她脸上的神色越来越难看,只止住了话头,“我开个玩笑而已!”
说完这话,她转身就走了,她可不管宋云瑶高兴还是不高兴了。
宋云瑶的指甲都快嵌到肉里头去了,低声道:“你说她会不会是知道了些什么?”
知画一愣,“按理说不应该,夫人您要记得,您和这件事半点关系都没有,方才二表姑娘的话怕只是为了试一试夫人了……”
此时此刻沈易北也是紧绷着心弦,直直看向老祖宗,“……您口口声声说我长大了,该担起整个长宁侯府,可如今我连苜园为何被锁起来,这苜园又为何成了府中禁地都不知道,您为何不肯告诉我?”
说着,他更是道:“还要父亲当年的死,当初您说的是父亲因重病去世,可父亲去世的前一天,我还见过父亲,他那个时候还什么事儿都没有……”
“够了,不要再说了!”老祖宗倏地站起身来,脸上难得浮起几分严厉的神色来,“我说过这件事以后谁也不能再提,你是不是将我的话都当成耳旁风了?”
沈易北道:“难道我作为父亲的儿子,作为如今的长宁侯,连知道这些事情的真相都没有吗?父亲一去世,您就下令封锁了苜园,这其中到底又是为了什么?还有老夫人那边,我问过父亲的死,老夫人也没有对我说实话,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老祖宗不敢去看他的眼睛,只道:“这件事你就别问了,在你父亲的事上,长宁侯府的确是对不住你母亲!”要不是因此,她也不会姑息老夫人的坏脾气这么多年了。
沈易北苦笑一声,“所以了,到了如今您还是不愿意告诉我真相吗?”
“我不是不愿意告诉你,而是……没有必要了,易北,你要记得,不管发生过什么,他都是你最敬重的父亲,是我最疼爱的儿子,这样就够了!”老祖宗又是长叹了一口气,才道:“过去的事情就让他过去吧,当初你父亲死了之后,我和你母亲就已经说过,这件事以后谁都不能再提!”
沈易北半晌才道:“可您不说,我会查出来的。”
说完这话,他转身就走,可查,拿什么去查?如今他要站出来了,如今新皇刚继位,是建功立业最好的机会,他还得着手去操心老夫人那边的事情,还得彻查这件事……他想想就觉得心烦。
今晚上顾玉又在怡红院设宴,可这一次他并没有赴约,而是去了芙蓉园。
谢橘年一看到他冷着脸,浑身冷冰冰的样子,就觉得他脸上写着“闲人勿近”的几个字,可来都来人,她也不好将人赶出去,“还真是稀客了,侯爷怎么会赏脸来芙蓉园了?要是夫人知道了,只怕又要不高兴了!”
“你是不是不刺上云瑶几句心里就不高兴了?云瑶哪里有你想的那么小心眼?”就算是沈易北这段时间和宋云瑶的关系不怎么样了,可他还是不喜欢别人说宋云瑶的坏话,特别是谢橘年,“更何况我今日来找你是有要紧事的,你想不想知道这背后装神弄鬼的人是谁?”
谢橘年点了点头,“当然想知道,不过我更想知道她背后的人是谁。”
“既然这样,那我们就设下一个局如何?”沈易北啜了一口茶,压根没将这件事往宋云瑶身上想,“你也别多想,我不过是想着你也对这件事感兴趣,所以才找得你,要是找了别人,说不准还会打草惊蛇,谁知道那人背后是谁?”
谢橘年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来,“按理说我是长宁侯府的客人,是侯爷的表妹,为何要搀和这件事?帮侯爷的忙,对我有什么好处吗?”
“一千两银子!”沈易北直接开口,“要是我没记错,你应该挺喜欢银子的吧?”
谢橘年心中一喜,想着这小侯爷的钱还真是挺好赚的,露出为难的神色来,“这一千两银子说多不多,说少爷不少,谁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抓到那‘女鬼’?万一十天半个月没抓到,我岂不是夜夜都睡不好了……”
“那就一千五百两银子!”沈易北毫不客气打断了她的话,“多的没了,要是你不愿意那就算了,我相信多的是人愿意的!”
“我愿意,愿意了!”谢橘年也急了,想着傻侯爷也是挺可怜的,到时候一查出来这件事是宋云瑶在背后捣鬼,指不定怎么难过了,“算了,我和侯爷好歹也还有些渊源,就给侯爷一个折扣价吧!”有银子不赚,那才是傻子了!
只是等着她被沈易北带去了苜园,踩着梯子爬到了屋顶的时候,却是吓得动动不敢动了,他奶奶的,早知道这一千五百两银子这么不好赚,她还不如舒舒服服躺在床上研究研究菜谱,那钱赚的可简单多了。
沈易北抓着她的手臂,牵着她往屋顶上走,“到时候等着那女鬼现身之后,你就和她说话分散她的注意力,我会趁着她不注意的时候抓住她的……”
谢橘年脸色铁青,“……”
沈易北有些心虚道:“她估计就是出来装神弄鬼,应该不会伤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