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二门处,眼见着有个丫鬟等着侯爷,一见侯爷就说姨娘傍晚的时候在苜园等他,可奴婢是姨娘身边的大丫鬟,奴婢都没听说这样的话,那丫鬟是怎么知道的?更何况,那丫鬟根本就不是长宁侯府的丫鬟了^”
老祖宗眉宇深锁,正欲说话,邹姨娘却是抢先道:“你是谢橘年身边的丫鬟,当然是说这样的话,这当丫鬟的不向着自家主子,难道不怕你家主子将你赶出去呢?”
一直在一旁没说话的沈易北这才缓缓开口,“邹姨娘,你不要忘了,就算玳瑁是橘年的丫鬟,可当时还有我和追风在了。”
不过对于区区一个丫鬟,他的确是没怎么上心,“我记性虽算不上好,可这件事却是有些匪夷所思,当时我就觉得不对劲,既然是橘年相邀,怎么没派她身边的贴身丫鬟来?”
“更何况这芙蓉园中的丫鬟我大多都有几分印象,那丫鬟之前从没见过,当时想的是是不是新采买进来的丫鬟,可如今一看好像不是这么回事儿了……”
老祖宗微微颔首,对于自己孙子的话,她可是极相信的。
沈易北开口道:“老祖宗,这件事颇有蹊跷,我看当真是要好好查一查了!”
说着,他更是吩咐道:“庄嬷嬷,你将今日送信的那两个丫鬟找出来,顺藤摸瓜,总会查出点什么来的。”
庄嬷嬷应了一声就下去了。
邹姨娘却是在心里盘算着,那两个丫鬟的确是知画从外头买来的,为了夜长梦多,当时宋云瑶就和她说过,为了夜长梦多,那两个丫鬟一送完信之后就会被送的远远的,所以就算是庄嬷嬷将这长宁侯府翻过来,也找不到那两个人的。
殊不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谢橘年早有防备,已经安排了人守在长宁侯府大门、后门已经侧门,不能放走任何一个可疑的人。
所以,两个人都是信心满满。
邹姨娘甚至还拉着老祖宗说起花园的墨菊来了,“……叫奴婢说,既然老祖宗这样喜欢墨菊,不如和柳姨娘说一声,在老祖宗的院子里都种上墨菊,这样老祖宗您见了心里也能高兴点!”
“罢了罢了,不必折腾!”老祖宗原先的确是不大喜欢邹姨娘,可不管怎么说邹姨娘也是三皇子送来的人,不看僧面看佛面,更何况邹姨娘这段时间的确是乖觉又可怜,对邹姨娘的脸色也好看了不少,“如今都已经是深秋了,折腾来折腾去,这些花儿都死了……更别说这墨菊只有在秋天开花,难不成春夏的时候我这院子里光秃秃的一片?”
“倒是奴婢好心说了错话,好在有老祖宗您提点了!”邹姨娘是笑妍妍的。
没多久,这大夫就来了。
来的乃是寻常给长宁侯府看诊的大夫,图的就是一个不能走漏风声,他一进来,邹姨娘就匆匆忙忙道:“快,您可来了,快给侯爷瞧一瞧!”
沈易北却道:“不必了,先给橘年看一看!”
那位老大夫站在原地,看看这个,看看那个,也不知道该听谁的。
后来还是坐在上首的老祖宗道:“橘年身子弱,方才又是进了那间屋子里的,先给橘年瞧瞧吧!”
那老大夫这才上前给谢橘年诊脉,面色大变,“这乃是京中失传已久的春/药,药性是极为霸道,寻常成年男子闻上三口就会发病,这春/药更是无解药,唯有男女交/合方能解毒!”
说着,他老人家更是捋了捋只剩下两三根的胡须,感叹道:“所以说老夫还是极为钦佩谢姨娘的,还能够稳住心思,想必内心是极为纯良的……”
一旁的邹姨娘扑哧一声忍不住笑出声来了,就谢橘年还纯良了?她要是纯良,全世界的人都纯良了!
可她又觉得不对劲了,之前宋云瑶并没有将这药如此霸道告诉她,若她多闻上几口,岂不是就能和侯爷……好啊,这个宋云瑶果然是留了一手的,都到了这个地步,还想着要她远离侯爷!
倒是沈易北忍不住陷入了沉思之中,是不是谢橘年当真一点都不喜欢自己了?竟然这么好的机会都不放过……如此正好。
虽心里想着正好,可他只觉得心里酸溜溜的。
没过多久,庄嬷嬷便失魂落魄闯了进来,嘴里连连嚷嚷着“不好了,大事儿不好了”之类的话!
邹姨娘心中窃喜,只道:“庄嬷嬷,不会是人跑了吧?”
庄嬷嬷一张脸吓得惨白,接过去黄妈妈递过去的一盏茶,手直抖,抖得都撒了半杯茶,“老祖宗,侯爷,她们,她们……死了……”
“死了?”沈易北眉头一皱,“嬷嬷别着急,将话说清楚!”
庄嬷嬷嘴皮子抖了抖,才磕磕巴巴道:“奴婢……奴婢奉了侯爷的吩咐前去彻查此事,在各个门口都问了,说是压根没见到有可疑的人,奴婢只想这人也不能插了翅膀飞出去,所以下令在府中找,就算是将整个长宁侯府翻过来也得将人找到,可谁知道有人却在湖边发现了她们俩儿的尸首……”
“确定人是溺死的?”沈易北怎么就有点不信了。
庄嬷嬷点点头,现在是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老祖宗向来是信佛之人,如今只闭上眼淡淡道:“死者为大,先将她们安葬了吧!”
黄妈妈也点头道:“如今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