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着沈易北和顾玉赶过去的时候,周六和五皇子已经打成了一团,就算是旁边有姑娘们在,可一个个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哪里敢上前?
那茶碗、桌子、凳子摔了一地,一片狼藉,更是伴随着女子的尖叫声,后来还是沈易北和顾玉带来了,这才将他们俩分开。
五皇子年纪比周六大,生的比他高一些,但周六却比五皇子胖一些,下起手来也更狠一些,所以到了最后两个人谁都没有讨到好。
顾玉年幼时就时常入宫,可五皇子还是有几分私交的,“五皇子,您莫要和周六一般见识,色字头上一把刀,这话我原先不知道和他说了多少遍,可她倒好,左耳进右耳出,从来就没将我的话你去过!”
“您啊,大人不计小人过,就原谅他这一次,权当他是喝多了酒,在发疯了……”
至于沈易北,则将周六拽到一边去了,低声道:“你是疯了不成?为了一个莫愁竟然连五皇子都敢打,五皇子就算再不受宠,可也是堂堂皇子,是皇上的亲儿子,手心手背都是肉,你觉得这件事被皇上知道了,皇上会向着谁?不管传到谁耳朵里去,这件事都是你的错!”
“还有四皇子那边,要是我没记错的话,这五皇子一直追随四皇子左右,这些年来,你和四皇子关系不怎么样,倒是和七皇子的关系越走越近,原先皇上没有继位之前他们兄弟之间的感情就不和睦,如今皇上继承了大统,为了太子之位,他们俩儿更是争的你死我活,闹得老死不相往来,如果四皇子觉着你这是故意生事,我看你怎么办?”
今日周六没怎么喝酒,如今一阵冷风吹来,整个人也清醒了大半,忙道:“那,那怎么办?难不成让我上前去给他赔不是?”
“若是如此,那最好不过了!”只是,沈易北的话还没说完这周六就厉声打断了,“不可能,就算是皇上狠狠将我训斥一顿,我也不会给他赔不是的,北哥,你,你是没看到她方才怎么对莫愁的……”
沈易北恨铁不成钢地看了他一眼,知道他这是动了真心,只摇了摇头,没有再说话。
五皇子喝了不少酒,这脾气也上来了,不管顾玉怎么劝,甩着袖子就走了。
因为这一场闹剧,所以沈易北他们也没了喝酒的心思,倒是莫愁难得凑了过来,“六爷您没事儿吧?”
她说起话来向来温声软语,让人一听就恨不得陷进去。
周六本来是身上疼的厉害,可一听到这话,只觉得什么事儿都没了,“没事儿!我没事儿!方才你又不是没看见我将五皇子打的是满地找牙?就算是真有事儿也是五皇子有事儿,我,我真没事儿……”
莫愁点点头,脸上总算是展露出笑意来。
沈易北和顾玉则离开了怡红院,顾玉更是道:“好了好了,今晚上这酒也喝不成了,还是各回各家,想想明天该怎么办的好!”
他这话,可是对周六说的,这四皇子狠戾那是出了名的,要是让四皇子知道这件事,只怕周六没什么好果子吃。
这周六就算是满心着急,可还是拉着莫愁的手说了几句话才舍得走。
等着沈易北回到长宁侯府的时候,这长宁侯府灯火通明一片,宋云瑶命小厨房准备了很多沈易北爱吃的饭菜,更要知画二门门口守着。
只是沈易北还是没有去正院,而是径直去了这芙蓉圆满。
芙蓉园里头的谢橘年可是什么都没准备,她只觉得自己累了一天,如今正掐着二郎腿躺在炕上,一边吃着蜜瓜一边任由着小丫鬟给自己捶腿,就连沈易北进来,她也不过是微微点头,活生生一大爷模样。
沈易北皱了皱眉。
谢橘年在合欢的明示下,总算是开口了,“侯爷吃过晚饭了没有?要是没吃过的话,要小厨房给您下碗面!”
如今这灶台子的火都已经熄了,若因为沈易北一个人再重新点火做饭实在是麻烦!
沈易北摇摇头,道:“我已经吃过了,不过是有些话想问你!”
因为那一夜情,谢橘年到了现在还很是介怀,不过她想的很明白,就算是再怎么介怀事情该发生的还是发生了,识时务者为俊杰,如今沈易北已经是正三品的御前一等侍卫,她这态度好像也得改一改。
想及此,谢橘年忙坐了起来,狗腿道:“侯爷有什么话想问直接问,奴婢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方才听够了众人的恭贺,沈易北脸上一直都没什么表情,如今却是带了几分笑意,“我只想问问丹阳县主是怎么一回事儿?难道你和丹阳县主是真的投缘?”
这京中瞧不起丹阳县主身份的人多得很,可想要讨好丹阳县主的人也很多,像那种心里鄙夷丹阳县主,明面上讨好丹阳县主的人也就更多了。
“怎么,侯爷不相信?”谢橘年瞥了他一眼,才道:“我和丹阳县主就是投缘啊,我猜是因为别人都将她当成娇滴滴的县主看,在她跟前想说什么想做什么都放不开,我了,就是将她当成一普普通通的小姑娘啊,嗯,不过她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小姑娘!”
说着,她想了想,又道:“要不然她也就不会对顾世子一见钟情了!”
“这件事哪里有你们想的那么简单?”沈易北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