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
“父亲这般怕是不大妥当吧?”沈云青是二老爷的嫡长子,从小是被给予了厚望,所以这些朝堂上的事情,二老爷也会教他,“父亲之前不是和我说如今太子之位尚且没有定下,咱们不能冒冒然站队,越是到了这个时候越是要小心谨慎吗……”
这个道理,二老爷如何不知道?
他脑海中不由得想到腊八那一日,他刚从宁寿堂出来,就被长宁侯夫人宋云瑶拦了下来,宋云瑶身上虽带着几分病态,可说出来的话却像是刀子似的狠狠戳在了他的心上,“……二叔这是要做什么?莫不是要去与老夫人幽会?二叔可别这样看着我,您和老夫人之间的事儿,我什么都知道,您说若是这件事泄露出来会如何?旁人会怎么说了?”
他只以为宋云瑶不敢,毕竟宋云瑶是长宁侯夫人,若是这种事闹出去,这宋云瑶不一样丢脸。
只是到底是宋阁老亲自教养长大的女儿,这见识却是不一般,“事到如今二叔怕也知道我的处境了,我虽长宁侯府的夫人,可说白了,就和被关起来的邹姨娘差不多了,事到如今,我还顾念着什么旧情了?”
“二叔也别怕,若是你肯听我的差遣,这件事我自然会守口如瓶,要不然这事儿闹开了,二叔这正三品的侍郎之位保不住,只怕以后都无脸见人了……就连老夫人只怕也落不到一个什么好下场,老祖宗的性子你应该比我清楚,平日里看着像是诸事不管的,可若真的触碰到她的底线,触碰到长宁侯府的名声和威望,老祖宗翻脸翻得比谁都快,我猜,若是这件事闹开了,依照老祖宗的性子定会将这件事都推到您身上去的……”
想起那日宋云瑶的话,他只气的肝儿颤,“我做事,什么时候要你来教了?下去!”
沈云青是知道自个儿父亲性子的,外人看来那是儒雅,可若是真的动怒起来……那可是极为可怕的!
沈云青带着沈芷柔就下去了,二老爷会将朝堂之事告诉儿子,却不会告诉女儿,女子在他眼里不过是颗棋子罢了,始终是要嫁到别人家去的。
刚出了书房大门,沈芷柔就道:“哥哥,这是怎么回事儿?难道如今父亲已经是四皇子的人了?可我听说宋阁老如今看似是投靠四皇子,实则也是中立的,至于长宁侯府那边,倒是和七皇子交好一些,你说父亲是怎么想的?”
“我怎么会知道父亲是怎么想的?父亲不说,我就像是瞎子似的,什么都不知道,连在外头和同僚应酬,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都不知道!”沈云青也有些不舒服,可到底没将气儿撒在自个儿妹妹身上,“原来我一直以为父亲想要的只是长宁侯的位置,如今他的行事,我倒是愈发看不明白了……”
这二老爷一直觊觎长宁侯之位,这些年说什么做什么都是为了这个位置!
沈芷柔越发不懂了,“可就算是父亲真的扶持着四皇子继承了大统,四皇子只会铲除异己,说不准这京中就没了长宁侯府了,哪里会给父亲?而且连我都听说四皇子这人心狠手辣,父亲这是在做什么……要是父亲真的不想要那长宁侯的位置,原来我做的那些事儿岂不是都白做了?”
“嘘!”沈云青瞧着她委屈巴巴的样子,忙道:“你不要命了,这种话也能随便说的?要是你做下的那些事儿被长宁侯府那边知道了,怕是死十回都不过了,别的不说,就说你害的宋云瑶和邹姨娘没了孩子,这一点,就算是母亲豁出去性命也保不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