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着所有人都看着自己,陈氏忙道:“我不是这个意思,这话也不是我一人说的,外头的人都是这样说的……”
沈易北毫不客气道:“所以我就要请问兴国公夫人,到底是谁在嚼舌根子?还请您告诉我沈某一声,沈某去和他理论理论!”
陈氏转身就要走,“那你去问你们家那位宋夫人去好了,问我做什么?”
沈易北懒得和她计较太多顾虑,只是顾玉却不会不和她计较的,如今更是拦着她道:“想走?进来容易,出去就没这么简单了,正好祖父也刚从宫里头回来,你同我一起去见祖父,将话说清楚的好,我记得祖父说过你以后不能插手我的婚事,怎么你把祖父的话当耳旁风?”
陈氏最怕的就是老兴国公了,老兴国公可是一点情面都不会同她讲的,更何况老兴国公心也认同的也就顾玉生母一个儿媳妇了。
她扭头就要走,可顾玉压根就不让。
陈氏只道:“有本事你叫你父亲也一同喊来……”
“喊就喊,谁怕谁?”顾玉一点都不怕,带着陈氏就一同去了老兴国公的院子。
他们俩出去了之后,谢橘年见到沈易北高兴得连方才的不快都一扫而光,只道:“易北,你总算是回来了,你不知道我这一夜多担心你!”
说着,她更像是想起什么似的,一叠声的吩咐奶娘将安安抱了过来,“快看啊,我们的女儿安安,她跟平哥儿长得一模一样了!”
这爽生子长得本就极为相似,两个小孩子的五官生的那叫一个好看!
沈易北小心翼翼接过安安来,看着怀中刚吃饱睡得酣甜的女儿,忍不住泛起笑意,“我知道咱们的安安回来了,方才在回来的路上我就在想安安长得什么样子,是像你还是像我,没想到会是这个小模样,真好,以后我们一家人就在一起了!”
谢橘年笑着说好,她盼这一天已经盼了很久了,如今重重点点头,又说了几句话,这才才想起问起昨夜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沈易北将所有的事情都说了,末了更是道:“……九王爷只怕是离死不远了,还有宋阁老他做下的事儿,九王爷几乎当着皇上的面都说的清清楚楚,宋阁老这下子也是没什么好下场,如今也算是了却了我的一桩心事!”
“那……宋云瑶怎么办?”谢橘年不由得想到宋云瑶来,既然宋阁老都被推出去了,那宋云瑶也保不住了,她并不关心宋云瑶的死活,只是怕沈易北觉得心里头不太舒服。
可谁知道沈易北只是淡淡一笑,“打从她谋害安安和你之后,在我心里她就和我半点关系都没有了,之前我对她已经算是仁至义尽,可她却是死不悔改,皇上怎么处置,那就交给皇上好了!”
谢橘年不由得想到:“那这件事会不会和你有什么关系?毕竟宋云瑶也是长宁侯府的夫人!”
沈易北想也不想就摇摇头,“应该不会!”
话虽这样说,可他的脑海里却忍不住浮起方才回来时候顾玉和他说的那番话,还有九王爷的那番话,他这次虽有功,但却更多的却是有过,若不是因为他的一己私欲方向,明明可以从源头提防九王爷的。
如今皇上的心思谁也猜不透,他只能希望七皇子在皇上跟前多美言几句,皇上能够网开一面了。
不过在谢橘年跟前,他是什么都不会说的,两人说了会儿话,只觉得时候也不早了,毕竟这儿到底不是长宁侯府,呆这儿有些不好,打算与老兴国公请安之后就回去了。
只是他们俩儿刚到了老兴国公所住的院子,就听到里头传来了老兴国公那气急败坏的声音,“……之前我和你说过多少次,顾玉的亲事你不能插手,也没这个资格去插手,怎么,将我的话当成耳旁风了?在府里头闹腾还不够,还得丢脸丢到外人跟前去?还好这次你在长宁侯夫人跟前说的这话,要是在旁人跟前,只怕不出几日,这消息就要传的沸沸扬扬……”
沈易北和谢橘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只觉得有些尴尬了,只是如今他们都已经步入院子里了,再退出去也有点不像话,如今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正犹豫的时候,却听见里头传来了陈氏那嘤嘤的啜泣声,“父亲这话说的也太过了些,不管怎么样,玉儿都是要叫我一声母亲的,当母亲的怎么就不能操心他的亲事了?您只把玉儿当成了您的亲孙子,可我的那几个孩子了?难不成就不是你的孙儿了吗?”
“您口口声声说我偏向我那几个孩子,可您了,您难道就做到一碗水端平了?连您自己都没有做到的事情,凭什么去要求别人做,难道不觉得有些可笑吗?对,我承认我自己是有私心,可我是为了我自己吗?我也是为了我那几个孩子,到时候这兴国功夫是顾玉的,我们了,我们能有什么?到时候就给我们母子几间铺子几个庄子,就打发了,我得替自己着想……”
“简直是一派胡言!”老兴国公一拍桌子,气的连声音都拔高了好几度,“要是你真心对顾玉,难道我会不替你们打算吗?是你事事做的太过了,你帮你那几个孩子都打算好了,难不成我就不能不顾玉的死活?”
“至于你那几个孩子是我兴国公府的孙儿不假,只是你有没有想过你那几个孩子都被你教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