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辽东小王爷不仅没有食言,甚至比保宁想象中要更加勤快一些,不仅每日来宫里头教她如何骑马,甚至还专程给她写本小册子,辽东小王爷并不会写汉字,所以自己口述,由旁人所写,上头写的骑马时候的注意事项,譬如如何自保如何自救。
因为保宁并不能出宫,所以两人只是在宫里头御花园骑马,辽东小王爷向来是洒脱惯了的,并不觉得有什么,保宁平日里在宫里头又是被人捧惯了,也不在乎旁人的风言风语。
更何况他们也并不是单独在一起,保宁每日身后会跟着有宫女和内侍,就算是如此,两人在宫里头骑马也成了众人纷纷驻足相看的景象了。
只是这保宁身边的宫女却是道:“……公主啊。有些话奴婢不知道当说不当说,所以犹豫了好几天还是觉得和您说说好,您和辽东的小王爷最近是不是走的有些太近了?奴婢可是听说了这宜宁公主好像心里不太痛快,昨个还去皇上跟前告了您的状,皇上虽没有说什么,可是时间久了保不齐会有旁人传出风言风语的……”
保宁手上正捏着小册子翻阅,这小册子是今日才送过来的,方才她也觉得十分不妥当,可以听到这话,脸色却是十分难看了,“什么?宜宁去告我的状?她说什么?我知道她在想什么,呀觉得自己是稳扎稳打辽东的王妃了,不用将任何人放在眼里,她是不是就见不得旁人和她的小王爷走的近了,既然如此,那我就非得恶心恶心她!”
其实她也不是一点分寸都不知道的人,若是宜宁找她提上几句,她也不会这样,可宜宁不仁,她自然就用不着和宜宁客气了。
毕竟昨儿她还看到了宜宁,宜宁当着她的面还夸赞她的新衣裳好看了,怎么一转身就搬弄起是非来了?她最讨厌这种人,这么多年那宜宁还是一点都没变!
这宫女是保宁乳娘的女儿,两人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所以也没什么不能说的,“可您就算是不为宜宁公主想一想,也得为自己的名声想想,如今您也不小了,都到了说亲的时候总不好让人落下话柄吧?”
保宁正欲说话的时候,可门外却是传来了李长德的声音,“……保宁公主可在忙着?皇上有请了过去一趟了!”
保宁一看,果然是见着李长德来了,只是李长德平素脸上都是笑吟吟的,如今脸色却是有些难看,保宁下意识问了一句怎么了。
可李长德却是摇摇头道:“……这个,奴才也不好说,保宁公主过去一趟就知道了!”
保宁也不怕什么,抬脚就往外头走着,末了却是道:“”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了?”
李长德想了好久才摇摇头,“奴才也不知道这该是好事还是坏事!公主还是走一趟吧!”
如此一路无话,等着保宁走进去了御书房,见着皇上的脸色十分难看,他请安之后才问了一句,“父皇这是怎么了?脸色好像不太好看的样子!是不是身子骨不舒服,要不要李公公去请太医来瞧一瞧?”
皇上看着他沉吟了许久才道:“没什么,不碍事儿的!”
他这个眼神有些陌生,让保宁有些摸不透了,“父皇这是怎么了?怎么这样看着我?”
皇上却是冲着她招手,“保宁过来,让朕好好看看你!”
保宁是越发摸不着头脑,可还是听他的话朝前头走去了,皇上拉着她的手,沉吟半晌才道:“朕听说你最近和你辽东的小王也走得很近?”
保宁一听这话就知道是宜宁在后面搞的鬼,眉头一皱道:“父皇,可是您听信了旁人说些什么?我和他不过是朋友而已,怎么叫做走得近?而且父皇您也知道,在宫里头向来没有几个人与我合得来,好不容易碰到一个能够说得到一起的,自然多说了几句话!而且他不过是教我骑马,并未有过身体上的接触,父皇这是怎么了?”
“没什么!没什么!朕不过是随便问问而已!”皇上看着她那张清秀的脸,这话到了喉头却是有些说不出来了,“那你觉得他怎么样?”
保宁只觉得糊涂了,“父皇这话是什么意思?您如今话说了一半,让我如何去回答?”
李长德早已带着这御书房里的内侍和宫女都下去了,屋子里只留下了他们父女两人。
皇上却是长长叹了一口气,“我素来将你当成了掌上明珠,什么话都和你说,什么事儿都不瞒着你!既然话都到了这一步,那我就告诉你,如今这朝堂的局势并不明朗,相信你也知道,辽东那边屡次来犯,若不是我多吃与辽王下旨,他根本就没有和亲的意思!你们都是我的心头肉,我也知道和亲并不能保国泰民安,却也能维持一段时间,接下来再做打算!”
“原本我是打算将宜宁嫁给辽东小王爷,毕竟宜宁性子活络,人也晓得变通,到了辽东虽不会过的太好,却也不会差到哪儿去的,可方才我问过小王爷,他说他不想娶宜宁,想要娶你为妻!”
什么?保宁一下子愣住了!
皇上见状,忙道:“你是朕的掌上明珠,朕巴不得将你一辈子留在朕身边护着守着,每日能够看到你,哪里舍得将你嫁去辽东那种地方?风沙不断,战事不断,说不准什么时候就丢了性命,可你知道那小王爷说什么,他说这满屋子的公主都不愿意娶,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