饿了一天,早就饥肠辘辘。
吃完一碗拉面,许浪才恢复些精神。
他鬼鬼祟祟的朝着小区走去。
门口没人。
他松了一口气。
【啪!】
许浪猛的回头,朝着桦树林对面的小区看去。
六楼的窗子打开,一个老太太探出了脑袋。
随即发出撕心裂肺的喊声:
“不!你咋跳楼了老头子!”
有人跳楼了!
他急忙朝着那个小区走去。
左邻右舍听到喊声,也纷纷探出脑袋。
掉在花坛和墙面中间的是一个人,一个贴在地上的人。
他的脑袋已经变形,墙面喷溅了红色掺杂白色的液体。
血腥味顺着晚风钻进许浪的鼻子里。
一阵莫名的伤感涌上心头。
生死真的只是一瞬间。
他没救了。
很快,在许浪的身边已经围满了人。
一个老头嘴巴上向下一撇。
“完了,连着死了三个人,我还指着这房子养老呢,估计跌成白菜价了。”
“这是六楼的老刘头?”
“我去,早上他家老太太不还在树林里骂街?”
“肯定是得罪树林里的什么东西了。”
晚风吹来,众人缩着膀子。
“早上她还和那栋楼的一个小伙子吵架来着,你们说是不是那个小伙子咒的?”
许浪一个大无语,什么都能赖上自己。
“哪个?”
“就是整天在家摆弄电脑,不务正业的那个。”
一万只草泥马撞走了心里的悲伤。
他要是再不走,要被这群老头老太太公开处刑了。
还好小区里的路灯不算亮,许浪低头离开,竟没人发现。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呢?”
黑色的风衣之下,一个被帽檐遮住眼睛的男人喃喃自语。
许浪身体怔住。
他看向男人的脸。
男人眼中满是疑惑不解,目光直视老头掉落的方向。
“是你!”
许浪抓住男邻居的胳膊,在他耳边低声说道:“昨天我看见是你把棺材埋到树林里的,如果你不想我把这件事说出去,跟着我来。”
男人把许浪的手打落,又拍了拍风衣上的褶皱。
跟着许浪来到了小区外面。
【滴呜滴呜——】
警车从他们身边一闪而过,身后只留下闪烁的红光蓝光。
天色已晚,路上已经看不见几个行人,只有打着大灯的车在路上快速驶过。
“坐下吧,咱们聊聊。”
许浪找到街角一处候车亭,最后一班公交车早在二十分钟前就开过去了。
“你是谁,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的阻止我?”
男邻居的反问倒是把许浪问懵了。
“大哥,杀人犯法,我那是在帮你,你不感谢我还质问我?”
“杀人?我哪里杀人了?”
“几天前的桦树林,你不是想要杀了你的孩子?”
“孩子?那是一个娃娃,哪里有孩子?”
“什么娃娃,明明是一个活生生的孩子!”
“你咋和她一样……我知道,你也中邪了!”
男人吓得后退了两步。
“中邪的是你!为什么在棺材里放个娃娃,小区里诡异的死人事件是不是你造成的?”
“不是我……是它……是那个娃娃!”
“那个娃娃?”
“对,五年了,我们每次搬到新的小区,都会有诡异的事情发生,肯定是那个娃娃!”
“那你杀孩子干嘛?”
“孩子?没有孩子!那是个娃娃!是个娃娃!你中邪了,你和她一样中邪了!”
男人一边大叫着,一边朝着马路对面跑去。
“我靠,原来是个神经病。”
许浪站起身子,刚走了两步,被脚下一个白色的东西吸引了去。
“赵恒,这是他的名片吗?”
回到小区,众人还围着桦树林对面小区熙熙攘攘。
许浪走到出租屋面前,看着门口扔着的垃圾,轻叹一声。
不用怀疑,肯定是堵了自己一天没堵到自己的老刘太太干的。
现在也不是去找老刘太太的时候,老刘头还趴在地上。
许浪默默的收拾好垃圾,扔进了垃圾桶里。
回到出租屋,拧上了新买的灯泡。
小小的出租屋充满了光亮。
许浪喜欢光明。
从小到大,他总觉得黑暗中有一双让人毛骨悚然的眼睛。
直到半夜敲击完键盘,外面的声音还没有停止。
许浪伸个懒腰,沉沉睡去。
【我要变有钱,我要变得很有钱——】
许浪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一看是香火店老板打来的。
【许先生吗?我们家老先生回来了。】
从床上爬起,胡乱的抹了把脸。
许浪出门打个车,朝着香火一条街走去。
【尘缘香火店】
刚一进门,就看见一个穿着长袍留着长长白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