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王爷看着沈长宁,神情都变幻莫测。
没想到才这么一段时间,沈长宁就已经这么得太上皇的信任。她是容冥的王妃,容冥本就受太上皇器重,如今更是威风的很啊!
看来,要想削低容冥的势力,首先得把这位摄政王妃给拉下去才行!
沈长宁视线从他们和明擎帝身上扫过,淡淡地道,“各位王爷,近来众朝中大臣接连殒命的消息,大家应该都有所耳闻,今日召集你们,就是为查凶手!”
“呵!”越王冷笑道,“摄政王掌管三法司,这桩案件本是他分内之事!你这会儿让我们所有人放下手中重要事物,就是你的好夫君打肿脸充胖子接了案件,结果搞不定,来求我们帮忙?”
“真是好大的阵仗!”越王看着沈长宁满是嘲讽之色,“不过本王既然来都来了,帮你们出出主意也不是不行,这样,你跪下给我两个头,我就答应你!啊!”
“放肆!”
越王话音刚落,太上皇一把夺过喜公公手中的拐杖,猛的在越王膝盖上毫不留情一棍子打下。
越王惨叫一声,双腿膝盖一弯,直接就‘噗通’一声跪在沈长宁跟前,半天起不了身,他瞪大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太上皇,“父皇你...”
“怎么?朕打的你,你还有意见不成?”太上皇冷冷地道,“老三,这殿中,朕没说话,皇帝没说话,小九没说话,哪里轮得到你!你倒是以为我们都不存在?”
“你这越王待久了眼底愈发目中无人了是吗?要不要朕收回你的封地,让你去北部边疆练两年?!”太上皇嗤嗤地道,“召你们进宫,是朕的旨意,你当着朕的面对沈长宁发难,你是要打朕的脸!”
说完,太上皇又是一拐杖敲击向越王!
“错了错了!儿臣错了!”越王一听太上皇说要收回封地,眼底顿时露出一抹惊恐,急急扑到罗汉床前,“求父皇网开一面,儿臣...儿臣这就跟摄政王妃道歉!”
“摄政王妃!”
在越王试图抱沈长宁大腿的那一刹那,容冥眼疾手快地揽住沈长宁的肩膀,将她往后一带,然后抬腿在越王腹部一踹,直直将人踹开好几米远。
“嘶...”越王满腔怨气,但是在对上容冥仿佛快杀人的目光,又委屈地道,“九弟,你踢兄长做什么?兄长急着求得弟妹的原谅呢!”
沈长宁淡淡地扫了他一眼,没开口,只是回头对太上皇道,“查案重要,莫要因小失大,我原谅他了。”
况且沈长宁原本就不认为越王是凶手,他又受了太上皇的两拐杖和容冥这一脚,还跟没事人似的,身上想来没有很重的伤势,也相当于变相洗清嫌疑。
太上皇轻哼两声,但倒是没有再开口。
“多谢九弟妹!多谢父皇!”越王见状,急忙起身,重新站回自己原来的位置。
经历这一遭插曲,那些原本打算抽空找沈长宁不痛快的人全部闭了嘴。
笑话,太上皇现在明摆要护着沈长宁!他们虽然都是南梁的王爷,可他们一来不似明擎帝和容冥得太上皇重视,二来没有容睿和容擎背后有太后当靠山,又怎么敢跟太上皇对着干?
他们在太上皇面前对付沈长宁,着实是嫌命长!
沈长宁神情浅淡,她重新抬头,继续道,“请各位王爷来,并非是打算让各位王爷替我们出主意抓凶手,而是...”
说到这里,沈长宁顿了顿,她眼底折射出一缕寒芒,最后直直定在容睿身上,悠悠地,“凶手就在各位王爷中间!”
此言一出,整个内殿霎时沸腾起来,众王爷齐齐面露不可思议,直到现在他们才明白为何太上皇会发这么大的火,还骂他们丧尽天良!
凶手竟然...在他们中间?
“不可能!”容睿像是发现沈长宁的目光,当下,眸中有一缕幽光一闪而逝,直接带头冷冷地道,“这些朝臣曾经都是父皇的得力手下,跟父皇情同手足,本王和诸位皇兄皇弟也对诸位老臣多加尊重,怎会做出那等事宜!”
“对!沈长宁,空口无凭,你倒是拿出点证据!”又有一名王爷寒声喊道,“否则侮辱南梁皇室,你应该明白是何等重罪!”
“我既然敢讲,自然有些把握。”沈长宁冷笑一声,拿出手里面的一枚玉扳指,然后对容冥招招手。
容冥会意,探手入怀,将藏在领口中的另外一枚玉扳指取出,放在沈长宁的掌心中。
“你...”诸位王爷在看见那两枚玉扳指的时候齐齐一怔,“小九那怎么会有两只扳指?”
“看来诸位王爷对这只扳指并不陌生。”沈长宁将扳指抬起,让所有人都能看清楚,幽幽地道,“不过...这里有一只,并不是王爷的。”
“原先我们查遍所有朝臣的府邸,那一桩案件始终没有眉目,所幸遇见一位证人,他亲眼目睹凶手跟诸府邸中奸细密谋的过程。”沈长宁想起凄惨而死的莫离,眼底还是不自觉有悲痛闪过,“不过他还没来得及讲出凶手的身份,就在路上被凶手拦截而死。”
“这是他临死前,特意交到我手里的东西!他说,这是凶手的!”
怪不得沈长宁会说凶手在他们中间,玉扳指南梁诸位皇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