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既然你不听话,那本王就把你变成听话的给办了!”话落,容睿冷笑一声,掌心凝聚内力,朝沈长宁的后脖颈打去。
沈长宁眸底寒光掠过,手腕朝下一翻,指缝中瞬间出现一根银针。
就在沈长宁打算给容睿来一针的时候,墨色绣金丝云纹的袖口忽然从她跟前掠过,修长又骨骼分明的手直接握住容睿的手腕!
“四皇兄,一条手臂掉的不够吗?”容冥不断收力,俊逸的容颜透着如同冰窖一般的寒意,眯眼望着容睿,“另外一条,也不想要了?”
“容冥!”容睿完全不知道容冥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他看着容冥,疼的额间溢出细密的汗水,“你敢!”
“四皇兄,怎么到这个时候,你还觉得威胁本王能有用?”容冥眉间轻挑,幽幽地道,“本王什么性子,四皇兄应该很清楚才对。”
“本王劝皇兄识相一点,跟摄政王府有关系的人,皇兄还是尽量别靠近。”容冥猛的用力。
“啊!”容睿痛的惨叫一声,他明显能够听见空气中那清晰的‘咔嚓’骨骼断裂的声响,怒吼道,“本王杀了你!”
容冥恍若未闻,毫不在意地甩开容睿的腕口,淡淡地扫过沈长宁,“你,和本王走。”
沈长宁倒是有些惊讶容冥会出现在这里,不过如今有容冥帮着解决容睿这个大麻烦,那她自然是喜闻乐见。
“是!”沈长宁笑着答应一声,她瞧容冥迈开步履,连忙跟了上去。
“睿王殿下,您怎么样!”旁边的侍卫见容睿疼的整个都痉挛起来,连忙冲过去扶住容睿,“属下带你到附近的医馆看看吧!”
“该死的容冥!”容睿脸上一片狰狞,“本王绝对不会让他好过的!”
但今日这事儿也蹊跷的很,跟在他身边的那个女人为什么会悄悄调查宫宴时发生的事情?
难道...是容冥喊她来查的?或许,容冥虽然对沈长宁已经没有这么大的偏见,但当初宫宴沈长宁给他下药,依然叫他耿耿于怀?
依照容冥这眼里容不得半点沙子的性格,还真的有可能如此。
“哼!”想到这里,容睿唇角勾起一抹讽刺的弧度,“容冥不是喜欢沈长宁么?本王偏要沈长宁成为他又爱又恨之人!”
正好,秦王那边正好有意想挑拨容冥跟沈长宁的关系。
只要他做点假证,引导容冥确定宫宴就是沈长宁给他下的毒。这样一来,他就会觉得沈长宁依然是那个阴险狡诈,欺骗他的小人!
容冥如今已经爱上沈长宁,知晓此事后,一定会心痛至极,后悔至极,却又无可奈何!
“既然宫宴一事是容冥心中的一根刺,那本王就把这根刺放大,叫容冥痛的夜不能寐寝不能安!”容睿嗤笑道,“能让容冥痛苦,还能叫沈长宁和容冥心生间隙,然后本王和秦王就能够乘机拉拢沈长宁,简直太妙了!”
说到这里,容睿用受伤的独臂一拍大腿。骤然间,受伤的手臂有种酸爽般的疼痛。
“啊!”
“...”
沈长宁应诺重新与容冥回到静和将军府,将容冥引荐给静和夫人。
之后沈长宁便被容冥从房中支出来,然后独自等候在屋外。
待天色逐渐暗沉下来的时候,沈长宁瞧容冥阴沉着一张脸从静和夫人房中出来,甚至连周身的气息都有些幽暗,便知晓他此番来,怕是没得到想要的。
当下,沈长宁心中悠悠叹气,柔声道,“王爷,有志者事竟成,一次谈不妥便谈两次,不必如此悲观。”
此言一出,容冥忽然抬眸望向沈长宁,盯着她久久不语。
“王爷这样看我干嘛?”沈长宁眼角微跳。
“没什么。”容冥收回视线,淡淡地道,“本王只是觉得你安慰人的方式很特别,本王有名王妃,你与她极像。”
“无论是语气还是行为,甚至连身形都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提起沈长宁,容冥冷意盎然的眉目骤然有些温和下来,“她从前没安慰过本王,可本王觉得,她若是安慰人,也该是同你一样。”
说到这里,容冥眸光重新扫过沈长宁,瞧着她那一身蓝衣如水,面纱掩面,风吹起她的三千青丝,真是像极他眼中的沈长宁。
总不能她就是沈长宁吧?脑海中掠过这个想法后,容冥又抬手放在额头上,无奈地道,“本王真是疯了,怎么会觉得你就是她呢。”
沈长宁微微一怔,心虚地道,“王爷,天下女子相像之人何其之多,兴许我只是凑巧跟你的王妃有这么一点相似。”
摄政王妃这个身份限制诸多,若是被容冥知晓她的这个身份,她怕是再也不能跑到外头经营药铺。
况且,沈长宁也不希望自己的底子全部被外头人看穿,未来的事情说不准,她得给自己留一条后路。
“你们二人相似,却也不完全一样,她不如你绝色倾城,清冷孤傲。”容冥难得露出一点笑意,“她脸上有块胎记,长的不好看。”
沈长宁闻言,眼角微跳,心头顿时涌现一抹烦躁,“所以王爷嫌弃?”
“本王爱上她时,早就知晓她不好看了,何来嫌弃?本王不是那等注重女子外貌之人。”容冥墨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