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要比医术,顾少卿在沈长宁面前,那都得靠边站!
容冥周身的气息像是被冻结起来一般,沉默良久,他才终于再度开口道,“静和夫人呢?你有把握保静和夫人的性命吗?”
“那是自然,若遇意外,我首先考虑的,自是夫人的安全。”沈长宁颔首道,“就算孩子保不住,只要不出意外,救下静和夫人是没有问题的。”
女子生子,大人和孩子之间,沈长宁的重心肯定在静和夫人身上。
听见这话,容冥的脸色才逐渐好转起来,他正要开口再问,霎时,马车停靠在静和将军府门前。
“颜大夫,到将军府了!”
沈长宁总算深深松气,她提着裙摆起身朝容冥假假一笑,“那王爷,我们就此分别吧!静和夫人情况紧急,我先走一步。”
这座瘟神,还是早点离开他比较好!说完,沈长宁很快就掠出马车。
但就在她打算跟金锁走进将军府的时候,旁边一道清冽的雪梅清香飘散而来。沈长宁偏转视线,就瞧见容冥双手交叠覆在身后,跟着她踱步迈入将军府的门槛。
“不好意思,南梁中,还没有本王去不了的地方。”容冥路过沈长宁的时候,唇角勾起一抹戏虐的弧度,“颜大夫,本王跟你一道进去。”
沈长宁:“...”她面上浮现出一抹怒火,但碍于静和夫人的情况,没空和容冥掰扯,干脆就没理她,急匆匆去了静和夫人的房间。
金锁在看到容冥从静和将军府的马车内出来后,也是惊了惊。
可容冥是南梁摄政王,她没这个资格管容冥,连忙跟着沈长宁往前。
院内,响彻静和夫人撕心裂肺的惨叫声,静和将军就守在门外。
“颜大夫!你可终于来了!”静和将军见到沈长宁就跟抓住救命稻草一般,连忙道,“我夫人她...王爷?”
沈长宁还没来得及答话,静和将军转而又对上沈长宁背后的容冥,整个人也是怔愣住。
“不用理会本王。”容冥摆摆手道,“静和将军府乃南梁百年忠臣,将军又是老来得子。本王听闻静和夫人这胎凶险,担心静和夫人出事,才过来看上一眼。”
说完,容冥探手入怀,摸出一块令牌递给旁边的侍卫,“进宫将太医院的妇科圣手全部调遣过来,拿着这个令牌,没有人敢拦你。”
静和将军目光扫过那枚令牌,他掌控南梁兵权,自也是见多识广,骤然间浑身一震,“王爷,这是南梁的传承令,只是调遣太医,何须拿出这块令牌?”
“传承令,能够开启在南梁的最大权限。”容冥朝那名侍卫摆摆手,示意他离开后,朝静和将军道,“调遣太医,也需要时间,静和夫人情况危机,自然越快越好。”
“再好的东西,若不能发挥作用,也是无用。”容冥淡然一笑,“与两条性命比起来,只是一块令牌而已,不值一提。”
“多谢王爷!”
就在静和将军感激涕零的时候,沈长宁暗自翻了个白眼!
虚伪!容冥这样的人,怎么可能真的毫无杂质地为别人着想?
他不就是想在这个时候跟静和将军府多拉近拉近关系,之后好让静和夫人松口告诉他李祯的消息么?
静和将军看不出来,她可清楚的很!
“静和将军,我进去看看夫人。”沈长宁心系里面的情况,懒得跟容冥计较,直接向静和将军点点头,然后跃过静和将军急匆匆跃进里屋当中。
静和将军府的丫鬟们端着一盆接一盆的血水从沈长宁面前经过,胃里消散下去的不适感再度涌上来。
不过沈长宁这个时候根本顾不上自己舒不舒服,强行把恶心压了压,踱步到静和夫人的床榻前。
“夫人的情况如何?”沈长宁那名在替静和夫人接生的产婆问道。
“孩子胎位不正,尤其夫人身子骨单薄,方才还大出血了。”产婆脸色也极差,“依我来看,弄不好夫人跟孩子都会没命啊!”
静和将军府不是她能得罪的存在,若孩子出点事,她都不知道将军会不会迁怒于她!早知道静和将军府的这份钱这么难挣,她才不来!
“我只问你夫人的情况,其他有的没的,不用跟我讲。”沈长宁淡淡地道,“夫人和孩子的性命能不能保,你说了不算。”
产婆也是南梁帝京中极其有名气的存在,接生接了十几年,结果沈长宁这么对她讲话,当下心中就来气。
只是碍于静和夫人的面子,她不敢向沈长宁发作,但还是低低肺腑道,“一个小丫头片子,算什么东西?我接生的孩子比你吃过的饭都多!静和夫人和腹中孩子分明就是死人了,哪里还用得着白费其他力气?”
话音刚落,她就察觉到沈长宁那宛若刀子一般的视线落到她身上,当下,就撇撇嘴不讲话了。
“颜大夫...”床榻上的静和夫人面色惨白,连唇瓣都是青紫。之前产婆的话,她早就听见好几次,所以连眸中都满是灰暗。
不过沈长宁的到来,又让静和夫人眼中重新生出一点希冀,她费力地扯住沈长宁的袖口,哽咽地道,“我求求你,这个孩子是静和将军府的三代单传,而且是我跟将军成婚这么多年来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