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那手表看了一眼,满脑子都是被白兰肮脏战术支配的恐惧,使劲挪开自己的眼神,语气无奈地回,“总在我面前晃的话,是在挑战我玩游戏的底线。”
“嗯?”
云雀恭弥饶有兴致地挑了下眉头,似乎从她的神色里看出了她的打算,心情颇好地怂恿道,“你可以试试。”
“什么?”
“试试在我眼皮底下破坏它。”
“……”
近朝颜确定一定以及肯定,在发现她打算的时候,云雀恭弥眼中兴味的光芒比之前更盛,好像迫不及待等着她率先搞事、这样就能从善如流地抓住机会提前一些游戏。
小松鼠干笑一声,将心头的那些蠢蠢欲动严严实实地摁了回去。
“我不,”她说,“我是个很有道德的人。”
首领表的送到,无形中将彩虹之子代理战的气氛更迫近一分。但在那之前,先到的是日本的新年钟声。
十二月三十一日这天晚上被称为除夜,因为做和食太麻烦,近朝颜就在附近的酒店订了一桌御节料理送到,比起之前跟近家家宴吃的那些料理,专为过年而准备的料理色彩会变得更加鲜艳喜庆,起码看着比较让人有食欲。
她也跟着吃了一碗荞麦面,因为两人吃不完太丰盛的晚餐,所以近朝颜放慢了速度,尽量延长用餐的时间,试图多吃一些避免浪费。
这样做的后果就是她不小心吃撑了。
又不想去庭院外面吹冷风,便干脆窝在桌暖旁边,等待自然消食。
十一点多的时候,并盛的寺庙、神社就响起了钟声,据说这个钟声要在十二点之前敲满一百零七下,过了十二点之后再敲一下。
当钟声响起的时候,她下意识往窗外天空看了一眼,好奇地问,“不放烟花吗?”
“嗯。”
云雀恭弥坐在她旁边倒了一杯热茶,于梅花屏风之前跟着往外看了看,清冷的神色被旁边添的烛光映得暖和稍许,“烟火在夏日祭的烟花大会上放,你想看?”
“也没有,就是习惯了在过年的时候听到一点鞭炮声和很热闹的烟花声音。”近朝颜坐在桌暖旁边,把难得飞出来的云豆拢在手心里,一人一宠互相取暖,她下巴压在桌面上,神色懒懒的,像是从冬眠里被唤醒的懵懂小动物。
如此说完,她又问,“那要守岁吗?一晚上不睡那种。”
“随你。”
云雀恭弥听完,略有些迟疑地问,“等到了你的新年,你要一晚上不睡?”
“人多一点我或许能熬,就我和你的话——”
打斗地主都缺一的家庭里,近朝颜表情很安详地说:“我们还是早点睡吧。”
两人闲聊的期间,浑厚悠远的撞钟声不知何时停了。
意识到已经过了十二点,感觉自己勉强消化了些、没那么撑的近朝颜从桌炉里起来,拍了拍身上的黑白熊猫暖绒睡裤,正想跟云雀回房间休息,忽然听见了很奇怪的声音。
“滴滴滴,滴滴滴……”
她侧耳听了会儿,有些迷惑地看向屋里另一人,“你调了什么闹钟吗?”
“没有。”
男人将茶杯往桌上茶盘里一放,略一思索,神色明了地勾唇,“是手表。”
什么手表?
近朝颜正想问,目光怔然两秒,反应过来他指的是什么,隔着很短的距离同他灰蓝眼睛对视,旋即倒退了两大步,同他比了个“暂停”的手势,“等、等等,你给我一点换衣服的时间。”
这个举办彩虹之子代理战的主谋是不是脑子有点问题?
新年钟声刚过,大半夜的,开启第一场战斗?
男人坐在桌旁没动,面上浮现淡淡的笑意,似是默许她的行动,但说实话,短短一分钟不到的时间,根本也不容许近朝颜换什么衣服,她只匆匆添了件方便行动的运动内.衣,就直接拿着手表、手机和武器翻出了宅院。
在呼呼的冷风里,近朝颜才发现自己抓物品的时候,把云豆也给捞上了,小宠物嫩黄色绒毛被刮得乱七八糟,在她掌心里被吹得风中凌乱,她露出抱歉的笑容,将它揣进了自己毛茸茸的睡衣口袋里。
呼出的热气在夜里变作的白雾瞧着比白天更为寒凉,近朝颜戴上手表的时候,看到今天这场战斗的限时是十五分钟——
白兰几乎也在同时给她打来了电话。
“摩西摩西?”
笑吟吟的声音吊儿郎当地问她,“小朝颜,你距离酒店还有多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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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怦!”
近朝颜抵达酒店顶层之后,看见了并盛神社方向绽开的绚烂橙色光芒,犹如夜色里的烟火,她微微呼出一口气,发丝凌乱地刮过面颊,说出跟尤尼的队伍汇合之后的第一句话:
“不是说这边过年不放烟花吗?”
雪白翅膀在夜色里扑扇到格外显眼的白兰从半空中转过来,“这场烟花很特别,可能是纲吉君还有Xanxus送给大家的新年礼物吧。”
凪从旁边走过来,见到她身上的睡衣,出声问她要不要穿件外套,因为过于快速的跑动、此刻甚至已经热出汗的近朝颜摇了摇头,然后朝她借了一根方便将头发绑起来的头绳,同样朝着并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