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此话的嘉成一瞬间有些茫然起来,她根本不会处理这样的事情。
这几日不只宫中人变得奇怪起来,就是一向照顾她替她解决任何事情的女先生温蕴也变了。
她们都是怎么了?
为何表现的如此奇怪?嘉成看着眼前哭的就要背过气的宫女们想,她要如何做主?
她根本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难道是让自己随便说一说吗?
不,肯定不是的。
嘉成的眉头死死皱在了一起,脸上也全部都是为难之色,她盯着脚边的两个宫女眼神溃散,不知在想着什么。
温蕴见嘉成久久没有说话,偏着头询问:“公主怎么了?怎么不说话?”
嘉成被温蕴的声音惊得醒了过来,但很快的,她双手按在了太阳穴上,声音也带着一丝难受之意:我的头好疼啊!“
显然不想开口。
温蕴见她眼中躲闪,不由无奈道:“公主把眼前的事情解决了,头就不疼了。”
嘉成却转过头求助的看向温蕴:“先......温小姐你帮帮我吧!”
温蕴眼中复杂之色闪过,瞧她那一脸无辜可怜的模样,最终轻轻叹出一口气,把她拉到一旁,语气变得缓慢
、低沉起来:”公主要学着怎么处理事情了。“
说到这里,她又引导着公主:“公主若真的不知道,不如先问问事情的起因、经过,从中来判断和思考。”
“她们说的任何话,从中想一想其中的不妥,或者有何破绽。“
嘉成紧张的盯着温蕴,听完她的话后,眼中闪过一抹沉思。渐渐的,神色间的慌乱消散了一些。
嘉成稳了稳心神,温蕴的意思她也算是看了出来,今天的事是非要她解决不可了。
这般想着,她努力平复着自己心中的慌乱,硬着头皮看向那两个趴伏于地的宫女。
声音也慢慢沉稳了下来:“给本宫说说,事情的起因。”
嘉成宫中很少用这样的口气说话,她努力地站直了身体,倒也能显出一分气势来。
温蕴立在一旁仔细地听着、看着,并不再言语。
眼见嘉成公主发问,那两个宫女连忙相互争着开口说话,你一言我一语,哪里还听得清到底说了什么?
嘉成听了一会儿觉得头更疼了起来,才安定下去的心也突然有些乱了。
“你先说。”她皱着眉头勉强按下心中的烦闷指向左边的宫女。
那宫女脸上喜色一
闪,立刻擦掉脸上的眼泪开口道:“奴婢名叫芳林。回公主的话,今日皇后命人送了新鲜的牛乳过来,特意说了让公主趁着新鲜立刻饮用。”
“奴婢不敢耽搁,立刻捧着往公主寝室这边来。”
说到这里,语气一虚,脸上就带出了几分明显的尴尬::“不成想才到这里,腹中便有些不舒服,想来是昨儿贪嘴多吃了冷食。”
“正不知如何是好,就看到了小橘子她守在殿门口。奴婢怕牛乳放久了就不好喝,只能上前求她替奴婢把牛乳送至公主寝室内。”
说到这里神情激动起来:“谁成想小橘子如此心思歹毒,明明她答应的好好的,当时也没有露出什么难看的样子。”
“哪成想伸出手把装着牛乳的瓷杯递给她的时候,她却也莫名其妙的松了手!”
说着看向地面泼洒得到处都是的乳白色牛乳,语气里满是心疼和后悔:“早知道会这样,我不可能把牛乳交给她!”
话音刚落下去,眼泪也掉了下来,她趴在地面呜呜地哭着:“奴婢真的是冤枉的!”
“小橘子平日里就有些偷奸耍滑,奴婢真的没有想到她的胆子会这样大,不但连公主的牛乳
也敢泼了!竟然还不分青红皂白的冤枉起奴婢来!”
右边的小橘子抖着嘴角愤恨的地瞪着眼睛看着她,要不是此刻嘉成公主在此地,她绝对会恶狠狠的扑上去。
宫女芳林的话已经说完,老实的跪在地面默默流着眼泪不再吭声。
嘉成公主的目光就落在小橘子身上。
小橘子立刻朝她磕了一个头,声音无比急切:“奴婢冤枉!”
“奴婢当时虽说应了下来,但是手才伸过去她就故意放开了!”
小橘子抹着眼泪朝天举着手指:“奴婢对天发誓,若有一句谎话,天打雷劈!”
见她说得誓言旦旦,嘉成公主皱成一团的眉毛就更深了些许。
先前说完了话的宫女芳林生怕局势对她不利,立刻也抬起头指天发誓:“奴婢若是说了一句谎话,也甘愿杖责一百!”
“还请公主主持公道!”
嘉成紧紧抿着嘴角一脸懵圈,一会儿看看这个,一会儿看看那个,心中显然不知道该相信谁。
两人说的好像都有道理,脸上的表情也都不似作伪。
嘉成分不清到底是谁的错,垂在衣袖内的手掌死死握住拳头,额上的冷汗也冒了一些出来。
见身后
的温蕴依然没有说话,她不由咽了咽口水。眼睛朝角落里看去,想了很久才想起要询问一下周围有没有人见到她们先前说的那一幕。
她身边的贴身宫女在她的提示下朝着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