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观颇有异曲同工之妙的制服在此刻，却意味着告别。
大家眼睛都红了，等升降台完全降下去，粉丝的呼喊声就离得远了，像隔了层水雾，听不真切。
空落落的感觉包裹上来，几乎刚聚到一起，十个人就互相抱着，都掉了泪。
郭晓彤边哭边笑，“还有一个月能在一起呢，哭什么！”
张璇妆都哭花了，“不知道，就是想哭。”
张莎莎挤过来抱了抱蒋姚，拍拍她的背说：“这段时间辛苦了。”
蒋姚不知道张莎莎独独对她说出这句话到底是因为她努力跑综艺替团队带来了不少关注度，还是因为之前被王佳怡压资源憋屈得慌。
她没问，只是也拍了拍张莎莎的背，小声说：“你也辛苦。”
作为队长，她确实很称职。
大家在后台又哭又抱，何彦东在一边看着也觉得挺百感交集的。
等差不多了才过来交代大家赶紧卸妆换衣服回家好好休息，明天他请她们吃饭。
一听这话，大家都说这下必须好好敲他一顿，也都发泄得差不多了，就乖乖排排队往化妆间走。
等蒋姚跟着大家走出一截了，何彦东突然下巴冲她一扬，“有人找。”
蒋姚看了眼柯景：“我？”
“嗯，跟我过来。”何彦东说完先走了。
柯景挑了挑眉，非常懂事地也走了，蒋姚心里头热热的，抬手蹭了蹭哭花了的脸，带着小雀跃跟着高铭走。
期待他来是一回事，他真正来了又是另外一回事。
蒋姚远远看见斜斜倚在墙边，站姿懒散的那个身影，心跳就开始加速。
何彦东把人带到，和高铭一起给足了他们空间，相约一起到转角那边抽烟。
高铭还不忘补了一句：“听着点儿啊，要是有人过来我就说……着火了。”
蒋姚没注意听高铭说什么，从看见沈望起，所有的注意力就都在他身上，等看不到何彦东和高铭的身影了，她飞一般地跑过去，直接扑到了他怀里。
沈望牢牢抱住他，鼻尖迈进她颈窝，热热的鼻息扫过她脖颈，她轻轻推了推他。
刚刚跳舞出了汗，还不知道有没有味道，他居然也不嫌弃……
沈望被她一推，放开了她，转而攥着她的手玩，视线扫着她的衣服看。
跟上次那套很像，看起来的感觉倒是不怎么相同。
他视线从她胸口扫过，判断出大概是因为这套没上次那套那么紧。
蒋姚满心满脑都在看见他的喜悦和满腹的问题上了，倒是没注意他的动作，手指轻轻挠着他掌心，小声问：“你怎么突然来了？”
他笑，“我突然来找你也不是第一次了。”
也是。
蒋姚笑了笑，把他的手拉起来，轻轻咬了咬他手腕，嫌一下不过瘾，又咬了一下，却被他反手握住下巴，轻轻往上抬了抬。
他低头仔细看着她，拇指在她眼角蹭了蹭，“刚才哭了？”
蒋姚轻轻点了点头，为了证明自己不是个小哭包，还特意解释：“不是我一个人哭，大家都哭了的，毕竟最后一场了。”
沈望看着她，没说话，思绪突然偏到了奇怪的地方。
之前念及她是第一次，他全程顾及着她的感受，全按她的要求来，做的时候，灯是全程黑着的。
而此刻，在阴暗角落，昏黄的灯光下，他盯着她发红的鼻尖和眼角，虽然很禽兽，很不合时宜，可却又不可抑制地……他心里想的是——
要是那一晚，他把她弄哭了，她会不会也是这种表情？
喉头不由发紧，他认真看了她一会儿，随即低头，嘴唇在她脸颊处蹭了蹭，就在这时，不动声色，带着她换了个位置。
于是，蒋姚还没反应过来，两个人就从都侧面靠墙，换成了现在她背抵墙，他站在她对面，贴近的状态。
他指尖挑起她领口的蝴蝶结，漫不经心道：“他们叫你什么……天生尤物？”
他指尖很轻松地，三两下便将那个蝴蝶结挑开了，随后，蒋姚看见她领口的第一粒扣子也开了。
“我说没有说过，不许在别人面前这么漂亮？”
第二粒纽扣被挑开，飘带散乱地散在两侧，蒋姚呼吸一窒，心跳声就在耳边。
她伸手抓住他手腕，小声说：“旁边有人呢……”
心里想的是，这人怎么这么跳跃，上一秒还在问她是不是哭了，下一秒就突然这样……
沈望闻言，凑近，额头抵住她的，眼底也染上笑意：“那你忍着点儿，别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