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道:“快回去!你也想要吃牢饭吗?”
鼓风兽傻乎乎地嘎嘎笑了两声,用小爪子牢牢拉着兰老板的长发,想让他跟着自己离开。兰老板只是摇了摇头,推开了它的爪:“你若是真想救我出去,就老老实实地回去,听祁砚的话,把花无草找出来!”
鼓风兽还要再说些什么,就见之前被它吹倒在地的秦爷呼哧带喘地爬起来,气急败坏地喊道:“来人,把这个肆意妄为的小畜生也给本郡令带走!”
遭到戏耍的衙役们恼羞成怒,抡起棍子朝鼓风兽砸来。兰老板眼疾手快,把鼓风兽捞到了自己怀里,对周围的官员祈求道:“我会管好它的,请各位官老爷高抬贵手,不要和一只小异兽计较了。”
咚隆咚隆,衙役们接连爬起身、再度围拢过来。他们刚刚被鼓风兽吹上了天,又掉地上摔得晕头转向,此时各个火冒三丈,愤懑不已,挥舞棍棒直指吹气后身躯瘪了下去的鼓风兽。兰老板见状赶忙把鼓风兽紧紧地箍在怀里,他双手护着它的身子,隐忍地向着衙役们鞠躬赔礼,以免怒气冲天的壮汉们抡起棒子把这傻兽敲成碎片。
“哼,把它也一起带走!”
秦爷一挥手,衙役们呼啦啦围了上来。兰老板最后回头看了站在院子里的伙计们一眼,微微点了点头,随即在衙役们的押送下向外走去。
食肆院子外面的街道上闹哄哄的,此时一定站满了来看热闹的人。祁砚听觉灵敏,他清晰地听到了围观者们议论纷纷,有的好奇,有的质疑,还有的也不知是故意还是幸灾乐祸,大声数落着十四食肆的种种不是。
“听说食肆里的小吃是有毒的,这难道是真的?”
“估计是真的吧,不然他们兰老板怎么被官老爷押着走了?唉,我还挺喜欢吃他们家的虾球炒饭的……”
“哼!再好吃也没用,贪嘴小心被投毒吃死!什么食肆,明明就是一家黑心店!这回算是完蛋了,哇哈哈哈……”
院子外面人声鼎沸,各种议论声层出不穷。
俗话说“墙倒众人推”,兰老板被冤枉逮捕入狱,有些心术不正的店家眼红食肆在落霞镇的人气,他们的伙计便趁机混入人群当中、散布谣言,企图把食肆钉死在耻辱柱上,永不翻身。
“兰老板……”
伙计和厨子们望着兰老板的背影,不甘心地还要上前去追,祁砚记着兰老板的嘱咐,委婉地拦住了他们。
在秦爷一行大摇大摆地押着兰老板离开之后,他才小声地对大伙儿说道:“秦爷这次来,是打定了主意要抓走兰老板的,就算我们再上前去理论也无济于事,甚至还会激怒这个郡令,把自己也牵连进去,像鼓风兽那样被一同抓进牢里。”
“呵!那个秦爷,平时耀武扬威的,可没少从百姓们手里捞油水!说是郡令,八百年也没见他断过一个案,偶尔插手刑部的事务,也多半是给自家犯了事儿的亲戚开后门来了。”
店里的小二看着官员们招摇离去的背影,十分的愤愤不平。其他人不像他这么激动,但身为一店之主的老板被强行抓走,食肆也被扣上了一个投毒黑店的帽子,每个人的心中都沮丧万分,甚是不快。
大家伙儿闷闷地坐在院子里。祁砚此时心里也同样难受,安安分分做生意却被冤枉成下毒黑手,而且兰老板被带走时秦爷的那个阴恻恻的眼神让他更是忐忑不安。兰老板如今被关进了监牢,秦爷一定是在借机公报私仇,打美人儿的主意,还不定要对老板做些什么……
想到这里,祁砚霍地站起身,眼神坚定。他知道,只有快点找到洗清冤屈的办法,才能救出兰老板,把十四食肆苦心经营数年的招牌捡回来。他不想让这间可爱的食肆背负着一个“黑心店”的名号。
他对食肆里的大家说道:“我们要尽快行动起来。这样,咱明天兵分两路。我和司冬墨到附近的山里去捕捉花无草,食肆里的其他人前去落霞镇衙门,去拜访一下刑部的苏督官。苏大人原本负责亲自查办食肆下毒的案子,目前人证应该还在他的手里,但现在秦爷突然出来‘截胡’,这里面肯定另有隐情。”
交待完事项之后,人们各自散开。祁砚招呼着司冬墨准备回客栈准备明天的事情,这时候他余光里看到了赵师傅正向着他走近过来。
在方才食肆与官府的冲突当中,这位老人一直静静地站在角落里,注视着这边的一举一动,并不说话。此时他忽然从阴影里闪了出来,对着祁砚招了招手。
“祁砚,老朽有话想要同你说。”
祁砚看到他神色有些诡秘,想来是有什么事情要告诉自己,便随着赵师傅走到了角落。
“赵师傅,您有何事?”
老人紧张地四下里敲了敲,确认无人注意之后,他对祁砚悄声说道:“你们今天撞见的那个,诡梦烟,好像就是秦爷养的。”
祁砚闻言大惊:“赵师傅,您确定?”
“哎哎,小声点,听老朽说完。”赵师傅赶忙拉住他的胳膊,示意他平静下来。
“老朽在秦爷的府上呆了很长一段时日,对秦爷这人也有点了解。他很喜欢收集各种珍稀的异兽来养。除了收纳小宝这样的珍宝龙以外,他还有个特殊的嗜好,就是从全国各地搜罗凶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