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 中间张宣问艾青:“妈,今年大姐不回来过年?” 他口里的大姐指的是杜静伶。 艾青说:“他们两口子今年不回来,留在长沙过年,那边的亲家前段时间回湘南了,他们一家团聚。” 这时阮秀琴提建议:“要不我们两家一起过年算了?” 艾青和杜克栋相视一眼,又看了看女儿和张宣,再看了看陶歌,竟然同意了。 杜克栋说:“那成,我们29上来。” 农历29是99年最后一天,也是20世纪最后一天。 马上就迎来新的世纪,上村今年的腊月很是热闹。 根据小卖部那老板讲,这个冬天不寻常,死了好多老人,比过去几年死的都多。 同时最后一个月结婚的人也比往年多了不少,都希望赶在新世纪第一年生个宝宝,摘个好兆头。 从回来的那天起,村里的红白喜事就没断过。 陶歌说:“鞭炮声太闹了,前几晚姐觉都睡不好,后来还是双伶教我用棉花塞住耳朵。” 张宣问:“现在习惯了没?” 陶歌说:“这几天好多了。” 杜双伶问:“陶姐,要不要去我家住几天?” 陶歌问:“你家?这不是你家?” 杜双伶笑吟吟地说:“我说的是去镇上。” 陶歌没同意:“算了,这上村闹是闹了点,但姐喜欢这种气氛,这才是过年该有的样子嘛。” 接着她打趣两人:“就是你们晚上要是别折腾到那么晚就好了,姐听得睡不着。” 杜双伶片某人一眼,嫣笑着不接话。 张宣无语:“你不会听墙角吧?” 陶歌伸个懒腰:“姐没那么无聊,只是晚上睡不着时,喜欢一个人在阳台待会,而每次路过你们卧室时,双伶大多数在学猫叫。” 杜双伶听不下去了,直接去了一楼。 看到双伶离开,陶歌转身抱了抱他:“姐有点控制不住了。” 张宣没做声,低头吻住他。 两人很有默契,来了一记5分钟长吻后,果断分开。 陶歌算算日子:“快了,还有9个月我们就能去爱琴海了。” 张宣反抱着她:“委屈你了。” 陶歌罕见的把头放他肩膀上靠了会,随后离开他怀抱,“楼下在杀鸡,我去凑会热闹。” 张宣说好,也跟着下了楼。 腊月27,十字路口迎来了一个大新闻,出国两年之久的小胖虎和李香回来了。还带了个孩子回来。 只是可惜,胖小孩的左手臂不见了,人倒是又壮实了很多,还学会了抽烟。 张宣接过他的烟,点燃吸一口问,“你的手是怎么回事?” 胖小孩看一眼空洞洞的左袖子,回答道:“淘金要开山,有一次碰到了哑雷,我去查看情况时,哑雷突然炸了,还好我当时躲避及时,不然整个人都没了。” 张宣听得心惊胆战,稍后问:“挣了没?” 胖小孩点点头,红光满面地说:“挣了,挣了蛮多,我和李香要是省点,20年都不愁了。” 张宣为他感到欣慰,又问:“过完年还去不?” “不去了。” 胖小孩把头摇得叮咚响:“不去了,那地方太危险,淘金辛苦不说,黑帮和劫匪太过猖獗,以前是没钱没办法,现在有钱了,我和李香都不想冒险了。” 张宣一口气吸完半截烟:“这样挺好,在家安安稳稳过日子比什么都强。” 29日,老杜和艾青果然开车上来了,带了好多东西上来。 由于确定了张宣和杜双伶8个月后要结婚,由于两家人走得极为频繁,虽然在老张家,但杜克栋和艾青都没一点陌生感,显得很随意,想坐就坐,想去外面溜达就去溜达,无拘无束,脸上全是笑容。 中午,阳生成从田里放牛回来,问门口的张宣和杜双伶:“听说你们要结婚了,明年我来给你们放鞭炮啊。” 杜双伶笑意盈盈说:“好,你不说也给你安排了,你没得跑了。” 阳生成如今成了村里的放鞭炮专业户,红白喜事都爱喊他。 今年人多,老张家准备做12个碗。 同往年不一样,今年的菜不重复,12个碗就是12个菜,还是大菜,还是硬菜。 整整一天,老张家和老杜家、加上陶歌,都在院子里忙活,弄腊肉啊、杀鸡啊、包蛋角啊、排骨炖萝卜啊. 中午时分,张萍和欧阳勇也来了,带了半边野猪肉过来。 杜克栋爱上了打猎,问:“最近有活动没?” 欧阳勇给他散根烟:“初三我们准备去黄湾,那边出现了好几窝野猪。” 杜克栋兴奋地说:“到时候算我一个。” 如今杜双伶和张宣的婚礼消息在村里早已经传开了,欧阳勇已经没把杜克栋当外人,“好,初三清晨就走,到时候我开车来接你。” “要得。” 下午一点左右,院门口来了一辆摩托车,是隔壁镇的老师夫妻送年祭来了,有鸡,有肉,还要一条5斤大的草鱼。 虽然张兰和儿子还没回来,但时不时寄5000块钱,让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