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到了当初苏进的煎熬。
这死老梆子此刻是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瞪大眼睛盯着棋盘,喉结开始抽动,额头开始冒汗。
苏进在一旁看着,看着看着慢慢笑了。心气顺了,心里平衡了,还有闲情逸致喝起了茶。
张宣也想笑,但不能笑,可也不想装的太认真,毕竟刚才对方那架势有点瞧不起人。
于是他开始涎个眼皮打瞌睡,偶尔打打瞌睡,一副等久了被迫入睡的昏昏沉沉样子。真是寒碜人。
或者抓着两个吃了的象棋在手心,像溜核桃一样转的嘎吱嘎吱响。
杨国庭感受到了对方的敷衍,却又无能为力,继续走了15个回合,下着下着就不知道怎么下了。
见状,张宣直接把车挂对方马角,心想你吃吧,你吃了就不那么难看了,说不定还能赢。
但杨国庭没这么做,没法做到这么没脸没皮。
只见人家放下棋子,抬头看张宣一眼,艰难地总算挤出了第一句话:“再来一盘。”
来就来嘛,你个不要脸的。
第二盘开始,张宣摆明车马,攻势十足,就是趁你病要你命,他娘的让你一开始装逼。
果不其然,在迅猛的凌厉攻击下,15个回合时,杨国庭又到了举棋不定的境界,最后踟蹰着,犹豫着,只得再次放下棋子。
对着棋盘呆傻了足足三分钟,回味了三分钟,末了他抬头问张宣:“你这下了多少年?”
张宣装着一脸实诚地回答道:“学前班开始跟人练手。”
杨国庭,“……”
苏进听到这话差点笑尿了!极力忍着,极力忍着,但嘴里的茶水还是从口角慢慢溢了出来。
…
晚餐是阮得志做的,十多个菜,一桌子挤的趴满趴满的,差点儿放不下。
落座后,杨国庭在众人的诧异中,主动询问张宣:“小张,你喝酒怎么样?”
张宣回答说:“能喝一点点。”
闻言,杨国庭对旁边的杨蔓菁说:“你和你哥换个位置,今天我得跟他好好喝几杯。”
杨蔓菁有点懵,有点不懂这平日里很威严的爷爷葫芦里卖得什么药。
怎么突然对这便宜表哥如此和气了?
但她从小也是个机灵鬼。什么也不问,和旁边的小十一耳语一番,当即就和张宣换了位置。